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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鄉和昌平二地,按道理來說,是空虛了。”
張純的心里,也是這么認為。
但是往深處想一想,又感到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他又說不出來,事情貌似沒有那么簡單。
張舉眼眸一亮,沉吟道:“良鄉和昌平的兵力,集中在漁陽,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機會,良鄉的地勢不好強攻,昌平就不一樣。”
張純問道:“張將軍是說,我們下半夜奔襲昌平?”
“沒錯!”
張舉繼續說道:“你帶上我的命令,去見烏桓的烏延,集合剩下的騎兵主力,連夜奔襲昌平,打漢軍一個措手不及,或許還能順利攻入涿郡,如果錯失這個機會,我們可能會被漢軍,一直壓在燕山北麓,無法前進。”
張純考慮了好一會,他們想成大事,必須突破燕山這個屏障,否則只能一直在幽州北部當反賊。
他暫時放下不對勁的感覺,答應道:“好!”
言罷,張純走出營地。
那些逃跑回來的騎兵,還沒休息好,馬上又被他調集起來。
烏延是烏桓里面,一個部落的首領。
張舉和張純叛亂造反,聯合丘力居攻打幽州,烏延因此受制于張舉二人。
當天的下半夜,烏延得到張舉的命令,準備集合騎兵主力偷襲昌平,不得不把部落里面的兩千多騎兵,帶出去和張純見面。
從營地到昌平,需要一定的時間。
步兵趕路過慢,騎兵速度快,能夠縮短偷襲的時間,此次偷襲的主力,全部是騎兵。
烏延和張純會合了,很快來到昌平營地的北邊。
“動手!”
張純直接下令。
騎兵奔騰,洶涌地沖向昌平營地。
此時天已蒙蒙亮,光線從東方天空出現,他們丟掉所有火把,拔出手里的刀,舉起手中的槍和長矛,快速接近營地。
他們剛靠近,就被楊昭派出去的斥候發現。
此時的楊昭留在昌平營地內,身邊全部是步兵,所有人緊張地往北邊看去,明白等會要打的是一場很關鍵的仗,但會打得怎么樣,目前還是未知。
“縣令長,敵人來了!”
斥候回來說道。
楊昭高聲道:“全部準備,床弩先上!”
昌平的床弩有十架,被他分作兩批,每一批五架,全部搬到營地之前。
再過了一會,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北方傳來,無論是營地的士兵,還是外面的伏兵,此時都把武器拿在手里,嚴陣以待。
敵人的騎兵,越來越近了。
“放!”
楊昭高聲道。
尖銳的破空聲,在連續不斷的馬蹄聲中,十分明顯,很快傳來了戰馬的悲鳴,以及騎士的慘叫。
張純把其他的因素,全部忽略了,只覺得昌平的防守,肯定很弱,軍營內絕對空虛,所以想速戰速決,直接沖進去,把這里的營地沖爛。
騎兵沖刺的速度很快,正好和三弓床弩的箭桿撞上。
箭桿鋒利的鐵片,破開了十多匹戰馬的身體。
前方的戰馬和騎士倒下了,后方的騎兵收不住速度,全部撞了上去,但是這樣還沒完,第二批箭桿又呼嘯射來,速度同樣很快。
敵人的前排騎兵,頓時陷入混亂。
騎兵前方的烏延,只是聽說過床弩,還沒見過實物怎么樣,催促著讓騎兵繼續沖鋒,不顧一切地沖上去,用人數來抵擋床弩的威力。
十架床弩,數量終究還是少了點。
輪番射擊,一次也只有五支箭桿射出去,造成的威懾力遠遠不如之前,傷害范圍也不大,敵人的騎兵強行沖鋒,終于走進營地的兩百步之內。
楊昭考慮過這種情況,也想出了應對措施,喝道:“弓箭手,上!”
步兵對付騎兵,最有效的是遠程武器。
三弓床弩繼續輪番射擊。
營地內的弓箭手,跑上前拉弓,等到敵人走進弓箭有效射程,楊昭高聲道:“射!”
弓箭手站在拒馬后方,拉弓射箭。
箭矢如飛蝗般掠過,沖向前排的敵人騎兵。
烏桓和叛軍的騎兵,不像楊昭的玄甲精騎那樣有甲,他們沒有戰甲,迎著箭雨而來,又有兩百多人被射倒。
昌平營地內,有兩千弓箭手。
楊昭改變了弓箭手作戰方式,采用輪射,就是把兩千人,分作兩批,第一批射擊之后,換箭的空隙,第二批迅速拉弓補上。
第二批的箭射出去了,第一批的已經完成換箭拉弓,補充射擊。
兩千弓箭手輪射,箭雨基本沒有停頓的空隙,再加上床弩還在繼續射擊,前排的敵人騎兵,死傷慘重,不斷有騎士倒下。
“長槍,捅出去!”
很快又有騎兵靠近到營地的拒馬之前,楊昭下令讓手持長槍的士兵上前,槍尖從拒馬的空隙中穿出去,捅向敵人的戰馬。
長槍一刺一抽,戰馬倒下,騎士也摔下來,死在槍尖之下。
弓箭和長槍配合,守住了騎兵的一次又一次進攻。
楊昭看到廝殺進行得差不多,高聲道:“揮舞旗幟,讓伏兵動手。”
營地里的軍旗,當即舞動起來。
這是他們,和山上伏兵聯系的信號。
這里是纍水河谷,兩邊是不算高的山體,不過這邊的河谷,比較開闊,看起來和平地一樣。
方銳帶領的伏兵,藏在河谷旁邊的山體上。
早在三天之前,他們在山上準備好數量足夠多的石頭,此時看到軍營內,軍旗舞動,方銳下令道:“把石頭推下去。”
埋伏的士兵,用力推動放在山體邊緣的石頭。
兩邊的山體,沒有太多的樹木阻攔,石頭往下一推,翻滾的速度頓時加快,發出“轟隆”的聲音,迎著下面的騎兵砸去。
第一塊石頭,沖撞落在騎兵當中。
希律律!
戰馬悲鳴。
隨后人慘叫。
緊接著,其他石頭紛紛沖了進去,造成的傷亡雖然不大,但是容易造成敵人騎兵的混亂,讓騎兵的后軍,無法迅速支援前軍的強攻。
也能把河谷后段,暫時用石頭封鎖起來。
“埋伏,山上面有埋伏!”
敵人的騎兵,看到有石頭滾滾而下,放聲驚呼。
在后軍指揮的張純見狀,眉頭一皺,那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他們貌似做錯了什么。
“將軍,床弩……前面又有床弩。”
一個騎兵從前方策馬跑回來,急切道:“昌平的兵力,不但沒有減少,好像還增強了,烏延強攻了數次都攻不進去,良鄉的床弩,也在昌平出現,我們好像又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