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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行:“可是我覺得你不開心啊......”
李漱玉只能停下,望著他:“我從小就覺得你腦子不好,目光狹隘還很自私。可是我也知道,就算我跟你理論,跟你講任何道理,以你的智商都不可能聽明白。所以哪怕是我拍電影的時候,被你故意挑釁,氣哭了,都懶得跟你解釋。而且你感情方面的事情,我確實管不著。可是現在既然你一定要問,我看在我們有血緣關系的份上,就違反一次原則,越界跟你講講。”
李漱玉在這群弟弟妹妹面前都是包容和溫和形象,很少這么嚴肅且言辭犀利地講話。
所以李慎行很驚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李漱玉:“這件事里,如果非要說誰有損失,那就是你。因為你失去了這輩子唯一一個除了你親媽以外,無條件愛你的女人。不過,你反正也不在乎她,所以無所謂了,四舍五入等于什么也沒有影響。就算有影響,也沒有關系。畢竟人總是要失去點什么才能真正長大。”
其實她不相信陶然會忽然喜歡上李慎行。
陶然只是按照她的習慣和性格,做了個對自己而言最優且最安全的選擇。
畢竟李慎行是她如今能接觸到的同齡異性里,各方面條件最好,知根知底,且對她最真心的人。
陶然喜歡李謹言而不得,可以嫁給任何人,就是不能選最接近李謹言的李慎行。
而李慎行那么久都不表白,偏要等到李謹言結婚了才跟陶然表白,就是心甘情愿作那個退而求其次的“次”。
若論智商,這兩人腦子都不靈光。
按品性,也是渣男配渣女,不去禍害別人也算積德。
李慎行訕笑:“姐姐,不至于。我得到了我喜歡的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
李漱玉:“嗯,是的,恭喜你,祝你幸福。不過,也請你務必答應我,不管到什么時候,你都不要改變主意,不要再回頭來找楊思遠。因為那樣,你會傷害更多人,更讓我更瞧不起。”
說完李漱玉就進去了。
李慎行覺得惱火且莫名其妙,對李謹言說:“我錯了嗎?我一直跟楊思遠說,我不喜歡她。叫她離我遠些。難道我不喜歡她,還非得娶她。”
李謹言淡淡地說:“既然這樣,你也沒什么好生氣的。我姐只是叫你決定了就不要回頭。”
他怎么會不明白自己姐姐的心思和擔憂?
李漱玉跟他一樣都有點厭蠢癥。
李漱玉生氣的不是李慎行拒絕楊思遠,而是陶然忽然就接受了李慎行。
要是以前,陶然是絕對不會委曲求全。
可是那么了解她的李慎行卻沒覺得有問題。
其實就連李謹言也有些意外,畢竟最開始他叫李慎行去表白的意思,是讓李慎行徹底死心,好繼續前行。
回頭想想,陶然出國這段時間確實變了許多。
也有可能是上一次受騙對她的打擊太大,讓她徹底放棄,向現實妥協了。
楊思遠對李慎行的關注,就像海水漲潮和退潮,來的時候和去的時候一樣突然。
她開始拼命學習,成績一路飆升,這次期末考了班上第一。
楊守拙和瞿蘭溪兩個人小時候的成績都屬于那種上不上下不下,以前覺得楊思遠能在高手云集的“文軍中學”里保持中不溜丟已經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現在更是祖墳冒青煙。
她還跟楊守拙說自己要爭取考去國外頂尖大學。
楊守拙兩夫妻心驚肉跳,總懷疑楊思遠是受了刺激在刻意回避。
楊守拙問李漱玉。
李漱玉的回答卻是:“沒事,她只是長大了,徹底醒了而已。有目標比沒有目標要好。”
那邊,李家和陶家的兩對父母和一對年輕人,定下了“佛堂清舍”的茶室,坐下來商量李慎行和陶然的婚期。
李文勇:“陶董,我覺得既然兩孩子都是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也沒什么好了解和考驗的了,就早點給他們把婚事辦了吧。”
陶光明忙回答:“我們沒意見。這就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李慎行心里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照理說,他喜歡了陶然那么久,應該巴不得早點娶到陶然。
可是陶家呢,為什么那么著急......
李文勇:“那就一個月后吧。在‘水月樓’辦。現成的場地。”
李慎行欲言又止:李謹言的婚期一早就定了。李謹言雖然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也是哥哥。他們現在這么干,好像是故意要搶在李謹言之前一樣。不太好。
陶光明問陶然:“你覺得呢。”
陶然:“李慎行覺得行,就行。我聽他的。”
她把這個球踢給了李慎行。
李慎行就算有猶豫都不好說了。畢竟大家都同意,他不同意,會讓陶然覺得他不想那么快娶她。
李慎行攥緊了拳說:“行。”
李文勇和陶光明趕著讓李慎行在李謹言前面結婚,一來是是怕夜長夢多,二來也是有點報復的意思。
李文軍看破不說破。
這兩人都覺得憋屈了好久,還不讓人家發泄一下么?
定了婚期,李慎行表面上很高興,于無人處卻總是一副很茫然,落寞的樣子。
他陪陶然出去玩,散步,逛商場,沒有任何想象中喜悅,反而覺得很無聊。
那天他下了班來找李謹言:“我覺得有件事情,不搞清楚,心里不舒服,沒法結婚。”
李謹言:“嗯?什么?”
李慎行:“聽說姐和楊思遠去爬了一趟山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李謹言:“嗯。所以呢?”
李慎行:“我要去問問道長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明早跟我一起爬山去吧。”
何思齊跟李謹言從來不干涉對方的社交,所以李謹言也不用問她的意見。
李慎行特地提前說,是不想何思齊跟去。
李謹言:“去唄。”
他暗暗嘆息:呵呵,你就覺得心里不舒服了?這才哪到哪兒?!
兩個人一大早起來,沿著山路往上。
李慎行一邊走,一邊說:“我覺得我這人很奇怪。沒人關注我的時候,我想要人關注。有人太關注我離我太近,我又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