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屹:、、、、、、、、、
李謹言在眾人各色目光中,表情淡然的坐下,把李宜修放在椅子上,然后端了飯菜過來,把李宜修的防抓套取下來,塞了個勺給他。
動作如行云流水,不帶絲毫猶豫。
李宜修太矮,只能站在椅子上吃。
李謹言一只手捉住李宜修后背的衣服防止他摔倒,一手慢悠悠吃飯。
餐廳里的人交換著眼神,轉回頭重新吃飯說笑了。
季如詩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想說話。
李謹言抬頭笑了笑:“季阿姨。”
季如詩抿嘴:李文軍出去前跟她們都打過招呼,除非他打電話回來提要求,不然誰都不許幫李謹言。
這才第一天。
辦公園區的黑狗溜進來,站在李宜修的椅子邊。
李宜修悄悄把菠菜夾了扔到地上給黑狗。
在他夾第三下的時候,李謹言冷冷看了他一眼。
李宜修一臉無辜,眨巴著眼,說:“掉了。”
李謹言把自己盤子里的全夾給了他,望著他。
李宜修只能不情不愿塞到嘴里,翻著白眼干嘔著咽下去。
孔予禎感嘆:“嘖嘖嘖。怎么我覺的在他眼里這個弟弟跟地上的狗區別不大呢。”
陶光明:“他真的比他親爹,李文軍那仆街,還可怕。”
李文軍今天跟顧展顏去看了胡楊林。
他請了個乘務組,開著他的小飛機,在景點最近的機場隨走隨停,不用等別人。
如果機場太遠,就從最近的分公司調直升機過來。
所以路上花的時間比別人都少。
這片胡楊林在沙漠腹地的湖邊。胡楊號稱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腐。
此時正是胡楊林一年中最絢爛的時候。
艷陽從碧藍的天空傾灑而下,乳白的沙,金黃的胡楊,碧綠的湖水和澄澈碧藍的天,界限分明。
偶爾有風卷著碎金般的沙粒而過,萬片金葉微顫,發出“嘩啦啦”地聲音,好像是古樂器奏響。
葉子如此璀璨,枝干卻如虬龍一般裹著皸裂的深褐色樹皮。
“真美。”顧展顏輕嘆,“我們應該早些來。”
李文軍說:“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后每年來。”
顧展顏知道未必能實現,不過聽著他這句話就很開心了。
兩個人玩到下午才回去,吃晚飯,等上菜的時候,李文軍抽空看了看郵箱。
發現郵箱被郵件塞爆了。
他倒是不覺得意外,而且只挑標注了緊急的看。
結果那些緊急的郵件,講的都是同一件事:“你再不回來,你的太子就要把小王爺玩壞了。”
然后是各種角度拍攝的李宜修帶著瑪格麗特環的照片。
李文軍正喝水一下嗆到,咳嗽了起來。
顧展顏很驚訝,問:“怎么了?很少見到你這么激動。”
李文軍說不出話,把手機遞給她。
顧展顏一看,捂嘴:“天。”
李文軍停了咳嗽,打電話給李謹言。
李謹言這會兒正好又跟李宜修在餐廳吃晚飯,接起電話,淡定地說:“喂,爸怎么了。”
所有人又猛然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
有人狂笑:看吧,一天都打不通李文軍的電話,現在秒回。
果然是關心則亂。
李宜修本來在安靜吃飯,這會兒聽到李文軍的聲音,仿佛戲精附體,扔了勺,抱著身邊李謹言的胳膊,對著手機凄慘地叫了一聲:“爸爸。我要爸爸。媽媽啊。”
李文軍心里一抖。
李謹言摁著李宜修的額頭,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后站起來。
如此一來,李宜修踮著腳也夠不著了。
李宜修癟嘴要哭。
李謹言指著李宜修,用眼神威脅他。
李宜修收回聲音,噘著嘴,繼續吃飯。
電話里,李文軍暴怒,問李謹言:“你給我兒子戴的什么?”
李謹言:“他玩玩具車的時候擦傷了額頭,醫生說,如果亂抓就會留疤。這個方法最省事。而且這樣也能防止他再次搞傷臉。”
李文軍:“你也不能這樣。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李謹言:“你有意見嗎?”
其他人瘋狂且無聲地交換著眼神:看看,連他爹,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李文軍出來前,跟李謹言談判的時候,李謹言說他可以同意李文軍的所有要求和條件,但是他要加個條件。
那就是,這兩個月他的任何決定,李文軍不能反對和質疑。
包括怎么照顧李宜修。
如果要質疑,李文軍就立刻結束旅行,回來。
現在李文軍有一種自己踩到自己埋的炸彈的感覺。
李文軍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然后掛了。
眾人驚愕:李文軍竟然就這么投降了?
不可能吧?!!
不可一世的李文軍,就看著李謹言把李宜修玩壞?
李謹言淡定地繼續吃飯,吃完后,指揮李宜修自己擦嘴,在他剛要撓額頭上的傷口之前,把瑪格麗特環又給他戴回去了。
高管們等李謹言一走,開始瘋狂討論。
“瞧瞧,太可怕了,真是比他老子還狠心。”
“他對自己親弟弟都能這么狠,以后千萬別得罪他。”
這不就殺雞駭猴嗎?
要防止李宜修抓臉,辦法多的去了。比如給李宜修套個綁匪頭套,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他也取不下來,撓不著。
那不比這個狗圈舒服點?!
唐兆年望著季青韜:“你跟我想得一樣嗎?”
季青韜:“應該是。”
唐兆年:“有意思,那就不插手了,好好看熱鬧。”
陶光明聽他們兩個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湊過來問:“嗯?什么?叉燒?今晚沒有叉燒啊。”
季青韜嫌棄地翻白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那貌美如花的侄女,怎么會看上你。”
唐兆年:“你那反射弧長得都夠從這里到月亮上再回來。要是沒有李文軍,我都知道你怎么活到今天。”
何思齊晚上來找李謹言,看到李宜修,笑得喘不上氣,給李宜修把瑪格麗特環摘了,說:“你哥哥太壞了,怎么能這么對你呢。”
李宜修重重點頭,鼓著腮幫子忿忿看著李謹言:“太壞了。”
李謹言瞇眼回望:“小壞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發現我看文件不理你,就故意弄傷自己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要是以后還敢這樣,我就給你帶個更大的。戴到你長記性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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