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有幾個境外銀行,還有雷托和烏索掌控下的地下銀莊,想查這些一點都不難。
里維斯女士為了轉移現金資產,可是花了不少力氣和代價的。
里維斯女士拿起那張紙看了看,下意識緊張的摸了摸耳垂:開曼群島,這個作為最近兩年才興起的離岸金融中心和“避稅天堂”。知道的人還不算多,李文軍竟然能查到。
這年輕人到底什么來頭。
李文軍又說:“如果這些現金不夠,也不怕。‘里維斯勘探公司’雖然現在只有一個煤礦,可是名下有好幾塊地。我打算勘探一下那幾塊地重新估值。說不定,用其中一塊還銀行的債務都足夠了。”
里維斯女士一下站起來:“這個賤人趕在我父親寫遺囑之前,下毒害死了他。她有什么權利繼承遺產。”
李文軍說:“證據,謀殺指控是要看證據的。如果你有證據,也不至于幾年都打不贏官司。既然超出了你的能力之外,就坦然承認和接受。”
里維斯女士坐下。
李文軍說:“那天我們簽協議的過程,我已經全程錄下來了。你如果反悔,我還可以用這個再告你。我說過,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講信譽。你的信譽一崩盤,銀行可以動用非常手段追債,到時候你的所有籌劃,隱忍都泡湯。還有啊,來這里的路上,我們已經受到了攻擊。其他想要搶‘里維斯勘探’的人,可沒有我們這么規矩。你那么聰明,不需要我來告訴你,是多一個伙伴跟你一起對付那些人,還是繼續孤軍作戰腹背受敵哪個更好。”
里維斯女士臉色發白。
唐兆年和季青韜暗暗咂嘴:嘖嘖嘖,果然這才叫欺負孤兒寡母!!
李文軍說:“我們位于西班牙和米字國的銀行也考慮來澳洲開展業務。我得到‘里維斯勘探’的股份后,計劃投資更多來開發新礦,購買新礦山。”
里維斯女士垂眼坐著不出聲。
李文軍也不催,默默等著。
里維斯女士許久才說:“不管現在還是以后,也不管你手里有多少債權,我掌握的股份始終不能低于百分之六十。”
李文軍笑了笑:“放心。我并無意從你手里搶公司,只想合作開發貴國的礦產。公司始終是你的,我不干涉經營,只分紅。這應該不過分。”
里維斯女士:“是,不過分。畢竟你投入了資金,這些是你該得到的。我還有一個要求,等我付給那個賤人那筆錢后,她以后不能再姓里維斯,叫她恢復自己的本姓,免得她再用我們的名字去招搖撞騙,玷污我里維斯家族的名聲。”
李文軍點頭:“沒問題。我想,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里維斯女士不再猶豫,把律師叫了過來。
后面的程序就很簡單了。
拿到債權抵股份的轉換協議后。
李文軍沖里維斯女士一笑:“那就辛苦你重振‘里維斯勘探’了。有什么需要請盡管跟我聯系。”
他指了指杰利:“杰利先生現在是我在澳洲的代理人,你通過他找我也可以。”
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杰利從震驚中醒來,忙對里維斯女士說:“是的,我現在已經是李文軍先生的代理人。”
天啊,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我了。
這個李文軍真不是一般角色啊。
手眼通天,資源驚人。
以后跟著他絕對吃香喝辣。
晚上李文軍請大家去海邊五星級酒店吃飯慶祝。
保鏢一桌,他們一桌。
酒足飯飽,看著大海喝酒聊天。
唐兆年說:“仆街,為什么你說要重新勘探那幾塊地,里維斯女士會那么緊張。”
如果下面確定有礦,銀行早動手了,哪里需要等到這會兒。
李文軍說:“‘里維斯勘探’就是做勘探起家的。老里維斯早年挖煤有了錢之后,就開始瘋狂囤地。不過,他也不是亂屯,預測下面有礦才買。大家都以為他在冒險,只有里維斯女士相信父親的眼光。所以‘里維斯勘探’的市值被遠遠低估了。”
對別人來說是碰運氣的事情,可對李文軍來說卻是提前知曉的信息,拿來用而已。
那幾塊地下面都是銅鐵金銀,含量都還挺高的。
楊守拙皺眉:“我沒看出來費這么大力氣,入股‘里維斯勘探’的用處。”
雖然這些礦石品相高,可中國并不缺。
李文軍說:“我看中的不是它現在有的東西,而是它將要擁有的。比如優質高檔的赤鐵礦和鋰礦。我們兩年前研發成功的可充鋰離子電池,雖然現在效率還不高,可是以后將成為主要可充電池,所以需要大量的鋰礦。全球都是一樣。”
走一步看三步想六步。
唐兆年說:“仆街,你唐哥還有幾年滿六十了,跑不動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雖然不想服老,可是膝蓋和腰不允許。”
他猛然來這一句傷感的話,搞得大家心里都很不舒服起來。
這幾年唐兆年肉眼可見的衰老下去,就連說話都沒有之前那么足的中氣了。
李文軍笑了笑:“唐哥這是說的哪里的話。你還正當壯年呢。你要想休息就休息好好享受生活,想出來跟我跑跑,就跑跑,都可以,我絕不強迫你。”
唐兆年說:“你個仆街,盡會撿好聽的說。聽說漂亮國在研發一款返老還童藥,有重大突破,你的制藥企業不引進研發一下。”
李文軍說:“一直有在研發的,已經通過動物的藥物測試了,開始在人身上測試。爭取明年能投入市場。”
他從跟卡爾制藥和羅沙制藥合作之后,就擰著兩個公司一起研發。
終于趕在漂亮國之前搞出來了。
唐兆年立刻坐直了,問:“我去,真的有這種藥。”
季青韜都很感興趣:“誒?仆街仔,想不到你這么有眼光。這個藥要是能做出來,不愁沒有生意啊。全世界的有錢人能買斷你的貨。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楊守拙嘴角抽了抽:“這仆街十幾年如一日,我就沒感覺到他變老。肯定是吃了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