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李文軍他們六個人去文軍酒店撿最貴的海鮮點了一大桌,進口紅酒來一箱。
一頓吃了萬把塊。
唐兆年和楊守拙倒是不心疼錢,就覺得心里說不上來的奇怪。
這混蛋雖然奇怪,怎么感覺有什么大招在后面呢?
李文軍吃得很開心。
散了以后,其他人回家,楊守拙和唐兆年去他那里聊天。
李文軍又拿了兩個MP4出來:“來,我心情好,雖然你們輸了,我照送你們一個。”
楊守拙跟唐兆年交換了眼神。
唐兆年說:“仆街,我怎么覺得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還是直說你要干什么吧。”
楊守拙:“呵呵,就是,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敢要。”
李文軍:“我要去澳洲國干點事情。可能會用一點非常規手段,所以需要你們兩個陪我去。”
楊守拙和唐兆年不約而同摸了摸額頭。
他們兩個現在一聽到李文軍說“非常規手段”就腦殼疼。
唐兆年說:“你是把亞歐和非洲大陸逛遍了,覺得沒意思了,又要去拓展新地圖了嗎?”
李文軍說:“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局限于一個國家,一個地區。”
楊守拙:“你到底為什么又要去澳洲國折騰。”
澳洲國跟漂亮國一直穿同一條褲子,為什么李文軍一定要反復在刀尖上蹦跶。
季青韜這么油滑背景硬且身份不敏感的人,去折騰了幾個月也沒見什么大成效。
李文軍說:“把這一單做好了,以后我們高品位鐵礦煤礦進口就有了定價權,不怕別人卡脖子了。”
澳洲國是世界上少有的幾個擁有高品位鐵礦石的國家。
楊守拙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要用錢誘惑他,他不會動心。
但是跟國防有關系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畢竟建航母,造飛機和導彈都是要優質鐵礦石的。
李文軍有技術也需要好原料才能做出來。
唐兆年:“你先告訴我們行動計劃,我再決定。我還想多活幾年。每次都擔驚受怕,太夭壽了。”
李文軍說:“簡而言之,就是買高利貸,恐嚇寡婦。”
楊守拙和唐兆年呆滯地盯著李文軍片刻后開始拍著大腿大笑。
“神經病。只聽說過放高利貸,沒聽說過買高利貸。”
“你去恐嚇寡婦?!我看你是想去安慰寡婦吧!!”
李文軍笑著摸了摸下巴:“嗯,大概就是這樣。”
楊守拙止住了笑,瞇眼問:“仆街,你說真的啊。”
李文軍兩手一攤:“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了。”
唐兆年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屁股說:“你最近是不是跟顧老師又吵架了,我怎么覺得你不太正常呢。”
楊守拙冷笑:“你見到過不正常的人承認自己不正常嗎?”
李文軍;“別啰嗦,就說去不去吧。啊對了,我們還要順便開通郵輪的新航線,走澳洲國和新西蘭一線。”
這個可以有啊。
歐洲非洲航線都搞了好幾年了,每天聽著錢“唰唰唰”地進賬,簡直不要太爽了。
既然這條航線都穩定了,早就該開通新航線來賺錢了。
唐兆年抿嘴:“去吧,去吧。煩死了。”
楊守拙:“只能去了。”
唐兆年咧嘴笑:“要不把老季也叫上吧。”
不管有用沒用,至少李文軍和楊守拙出去干活的時候,有人陪他在酒店喝茶。
李文軍想了想:“也行,要跟銀行打交道,多個人更好。”
唐兆年給季青韜打電話講這件事:“老季,我們去澳洲國吃大龍蝦好不好。”
季青韜罵罵咧咧:“臥槽,你為什么那么變態?!!你答應了李文軍的事情自己去做就好了,干嘛非要拉上我!!”
唐兆年:“那不是因為吃大龍蝦這么好的事情,想著不帶你不合適嘛。再說還要開通郵輪新航線,我們也要走走。”
季青韜:“我已經去過澳洲幾輪了你忘記了么?”
唐兆年:“那時候你只是去游說,走馬觀花,也沒心情細看。這一次是深度游。不一樣。”
季青韜:“去吧,去吧,還能怎么樣?!!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擔心打麻將少三缺一,所以每次都非要拖上我!!”
澳洲國這邊剛好仲春天氣。
堪培拉天氣晴朗,溫暖怡人。
李文軍到了澳洲國便直接去澳洲國最大銀行參加董事會。
他們四個人持有的股票占這個銀行總股份百分之三十多,是絕對的大股東。
這得益于李文軍這幾年堅持不懈地逢低買進。
董事會本來以為這四個神秘低調的股東相互不認識,因為他們的國籍顯示分別是英國、西班牙和希臘,而且每個人持有的份額也不太多,所以壓根沒有提防他們一直買進股票的行為。
結果現在來了四個中國人,所以有他們點懵。
迅速調查他們四個的底細,才知道,原來領頭那個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文軍。
他們更不敢大意,搞不好李文軍就是來搶奪銀行的控制權的!!
聽董事會介紹了一下今年的經營狀況,欠銀行最多的是“里維斯勘探公司”。如果今年這個公司再不還債,他們就要申請拍賣這家公司的礦產來抵債。
李文軍皺眉問:“既然都欠了幾年了,為什么到現在還不申請拍賣呢?”
董事長說:“老里維斯先生之前一直很守信用,按時還利息。‘里維斯勘探公司’的資產也是優質資產,照理說,本來不至于欠這么多年的。可是因為里維斯先生忽然離世,他的女兒和遺孀在打官司爭奪公司的控制權。所以,現在也不知道找誰要好。”
董事長說那么細,是覺得這事挺麻煩,講給李文軍聽,說不定能從李文軍這里聽到好辦法。
畢竟欠銀行的錢,也等于是欠李文軍的錢。
聽董事長說完,楊守拙他們都暗暗擰眉:還真跟寡婦有關系啊。
李文軍垂眼思索,好一會兒才說:“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比較費力,風險還很大,而且我個人只占銀行不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解決這個問題對我而言是風險大于收益,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