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冷酒家:
相柳不由瞪大眼睛,爆發一陣大笑后,沖青依高高豎起大拇指。
“軍師有洞察先機之能,那貨果然就遁入土中了!”
青依無語,陸吾則在一旁催促:“莫要貧嘴,晚些可就讓他給跑了。”
“不能夠!”
相柳哈哈一笑,使用入地珠,遁入地下瘋狂追趕。
白澤開始還認真匯報地下狀況,后來斷斷續續,最后就干脆直接放棄,不悅道:“老大,相柳在地下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當真是一點急迫感都沒有。”
果不其然,被逼急的真豈幾度貼近地面,形成一道道隆丘。
地下狼狽,可見一斑。
眾將腦補一幅幅畫面,不由發出陣陣笑聲。
久等不出,陸吾失去了耐心,待地面再度出現隆丘,運作一塊巨石猛砸在前方。
后有追兵,前路被堵!
真豈無奈,只能鉆出地面。
可就在他現身的剎那之間,只覺啟蒙眼被強行注入一絲氣息。
倉皇四顧的真豈顧不得多思,調轉方向,匆忙逃向高空。
與此同時,一件狀如盤子的超級法寶,出現在手中。
青依見狀微微蹙眉:“好強大的巫元之力。”
“牛宗主,你們一起去死吧!”
真豈獰笑著,啟動法寶。
無窮無盡的巫元之力,凝聚成上萬條虛化的水柱,從上方覆蓋而下,密不透風!
一時間,眾人宛若置身汪洋之中,行動受限。
“想我相柳耍水的行家,竟然要被溺斃了?”相柳笑著自嘲,根本沒放在眼里,拱手道:“老大,待我上去收了他。”
“夜長夢多!”
牛小田卻沒答應,量天尺防御功能啟動,瞬間抵御住所有水柱,形成一方絕對的晴朗空間。
體內靈力運轉,牛小田騰空直上!
不……這不可能!
真豈頓時慌了手腳,陷入兩難之境。
若是收起法寶,勢必會被逍遙宗大軍包圍,插翅難飛。
而牛小田已經近在咫尺,法寶對他全然失效!
突然,牛小田豎起手掌,真豈只覺眼前一晃,便被吸入一方空間之中。
抬頭一看,茫然一片,唯有一座古樸宏偉的創世大門!
再回頭,牛小田等人已然出現在身后。
“這,這是哪里?”
真豈肝膽俱裂,驚得連連后退。
“你猜。”靈王抱膀,戲謔的口吻。
如何進來的,毫不知情!
出口在何處,沒有思路!
真豈自知大限將至,心頭涌起無限凄涼,卻不甘放棄的朝著一處狂奔。
似乎,甩掉了牛小田等人。
但很快,真豈整個人便混亂了。
他已經在星空中徹底迷失了方向!
元界之中,唯有一人永遠不會迷失。
那便是,浮世珠的主人,牛小田!
先讓真豈在元界胡亂飛一會兒,牛小田等人來到藍星視察工作。
美景無邊,靈氣充裕,來到這里,一秒便會卸去周身的疲憊,無比的愜意放松。
“軒轅烈那邊有動靜嗎?”牛小田問道。
“此人倒也機敏,看到極光屏障移走,便傳音聯系了凌久,尚不知談判結果如何。”青依美眸盡是欣慰的笑意。
“只怕軒轅烈不能如愿,凌久怎么不得扭捏幾下?”靈王譏諷道。
“不從,那就用強!”
香魃豎起臂彎,戰將們放聲哄笑,笑得靈明猴都暗道這群女人真瘋狂!
一杯滇云茶下肚,牛小田這才意念微動,將真豈帶到了藍星。
美景看得眼花繚亂,資源更是充沛如同天界!
當真豈的目光與眾將環繞的牛小田對視之后,心如死灰,佯裝叩頭行禮,卻發現此處土壤松軟,適合土遁!
真豈自作聰明的拋出一張風符,隨后猛地遁入土中,逃到了遠處。
哈哈哈!
逍遙宗將士都被逗笑了,牛小田也不由搖頭感慨,一度懷疑,真豈的腦袋被驢踢了,不咋好使。
此時,真豈正在土下暢游,正驚嘆此處土壤沒有土礫石塊,突然周身一緊,土壤像是被凝固住一般。
真豈驚慌失措,使勁掙扎卻無濟于事,只能隨著水波一般的土壤,被推出了地表,再次來到牛小田跟前。
穿山槍頂住了真豈的脖頸,佘燦蓮怒目圓睜,恨不能將此人戳個透心涼。
“好好的田野被你破壞了,說,想怎么死?!”
“我,我不想死。”
真豈居然很誠實,耷拉著腦袋蚊哼似的。
頓時引來佘燦蓮嘲諷鄙夷,在牛小田的示意下,將穿山槍收起。
“牛宗主,真豈愿意投降逍遙宗,但求宗主能放過我的性命!”真豈匍匐在地,高呼道。
牛小田審視的目光看著他,靈王上前一步,呵斥道:“逍遙宗豈是你想來就來的?也得看眾將答不答應,宗主答不答應!”
“若是逍遙宗不收留,真豈唯有死路一條。”
“誠意歸降,逍遙宗向來包容。但是,本宗主還不想收留一個將死之人。”牛小田冷哼。
真豈面如死灰,雙手垂立,萬念俱灰的模樣,十分凄慘。
半晌,真豈才悶聲道:“不知宗主此言何意?”
“燭九陰給你下了毒,等不到你回去,一個念頭就能將你處死。”牛小田冷笑兩聲:“你說,本宗主要你這個活死人有什么用處?”
“這……”
真豈如鯁在喉,神情十分復雜。
相柳看不下去,哼聲道:“初遇之時,你如臨大敵,遁土瘋狂逃竄,那個時候,可沒看出你的誠心來。”
“眼下困在元界藍星,你倒是知道求饒了。”陸吾冷眼相看。
我……
真豈支吾半晌,再次重重叩頭,說出個內幕。
“出行前,羅竟曾勸我,不要與逍遙宗死戰,給自己留條退路。萬一被捉,牛宗主宅心仁厚,當初能讓他全身而退,也能饒我性命。”
牛小田眼前一亮,與青依交換個眼神,又問道:“你與羅竟私交不錯?”
真豈鼻腔哼出一股冷氣,忍住沒說難聽的,含糊其辭道:“玄界哪有什么真情私交,只不過都是玄帝的手下罷了。”
“你見過玄帝?”
“曾常伴左右。”真豈低下頭,聲音一度哽咽。
“對于燭九陰建造通天塔,你有何看法?”
“沒有看法!”真豈搖搖頭,直言道:“通天塔固然勞民傷財,但玄帝執掌玄界之時,也鼎力建造,想來必有深意。”
牛小田冷笑連連,反問道:“真豈,玄帝知道你對他的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