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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都,東宮。
項百川有些沉默,他對面坐著的則是魏青,同樣無言以對。
已經第三天了!
按照當初定下的日子,今天必須繳納糧食和鐵礦,否則就是逾期。
然而,整整三天,他們卻絲毫未曾收到顧北川的消息。
不過,這本身就是一種消息。
他們遇到了狙擊,延誤了入乾都的時間!
而這狙擊來自何處,不言而喻。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淵王的算計。
可卻偏偏無可奈何,因為人家走的就是堂皇正大的陽謀,叫你避無可避。
一旦延誤了時間,太子勢必是要背上個辦事不利的名頭的。
短時間內可能看不出后果,可要是淵王他們抓住這個把柄不放,今后怕是要處處受到掣肘。
“殿下,派去支援的將領是何人?”
“黃志忠,老牌真氣境,統兵能力不俗,為人也向來穩重。”
魏青顯然也是知道這個黃志忠的,聞言點了點頭,道:“派他去的話,八成是沒什么問題的。”
“現在北川他們之所以還沒回來,只怕還是淵王從中作梗,這也是他屢次在朝會上出言刁難的原因所在,就是要與我們打個時間差。”
“殿下...做好逾期的準備吧。”
聽聞此言,項百川臉色頓時鐵青起來。
這件事,說起來當真是誰都不能怪。
不論魏青還是顧北川,都用足了力氣。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未曾想到淵王竟有這般大的膽子,敢用新兵來劫掠糧草。
這一步錯,就導致步步錯,失了先機之后,處處掣肘,這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項百川嘆息一聲,無可奈何道:“也只好如此了,上朝吧。”
乾德殿,朝會。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鄭英聲音依舊高亢,只是與前幾日相比,卻要遜色上幾分。
就連神色也不怎么好,一副憔悴模樣。
很顯然,那日仁宣帝額頭沁汗的異常,讓這位大內總管著實有些焦慮。
“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啟奏。”淵王一步踏出,朗聲說道。
眾朝臣聞言,沒有絲毫意外,畢竟這幾日朝會,幾乎每一天,淵王都會舊事重提。
只不過,這是兩位皇子之間的斗爭,他們著實不好插手,更插不上手。
于是乎,眾人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作緘默不語狀。
“父皇,今日已是繳納糧草鐵礦的最后期限。”
“沒有糧草,將士們就沒飯吃,沒飯吃,自然無法好生訓練。”
“訓練不好,等真上了北伐的戰場,豈不是要被人殺個人仰馬翻?”
“這如何得了?所以這糧草之事,實乃當務之急啊!”
淵王一副為國家分憂而痛心疾首的樣子。
清流們見了,則是紛紛皺緊眉頭。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未必清楚,但很顯然,是淵王要對太子下手啊!
否則以太子的能力,怎么可能連募集糧草這等小事都做不好?
必然是淵王從中作梗了!
這樣簡單的道理,就連他們都一清二楚,為何陛下就是想不到呢?
亦或者說,不是想不到,而是聽之任之,陛下也想看到這樣的局面,以檢驗兩位皇子誰才是合格的繼承人。
想到此處,他們沉默了。
“所以,臣弟斗膽問上一句,太子皇兄募集的糧草,可曾運到了?”
“不是我非要問這一嘴,實在是將士們吃不上飯吶!”
“還請皇兄諒解。”
聽聞此言,項百川臉色鐵青,只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直到仁宣帝開口:“糧草運到何處了?”
迎接這句話的,是項百川良久的沉默。
他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魏青,卻只換來魏青的無奈嘆息。
事到如今,即便是久經官場沉浮的他,也著實沒有什么好辦法。
辦事不力這口鍋,這回怕是要實實在在扣在太子頭上了。
項百川見狀,于心底嘆息一聲,上前一步,就欲開口。
雄雞嶺!
不得不說,袁熊煥著實是一員悍將,即便不論一身強橫無匹的真氣和橫練功夫,就單單那股子巨力,也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
手中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風,普通士卒,即便有盾牌抵擋,那也是沾之即傷,觸之即死。
在他的帶領下,就連以防御著稱的坤字營也被撕開一個口子。
隨后袁熊煥便徹底瘋狂,抄起狼牙棒,便不管不顧,直朝陣中央的顧北川殺去!
而其身后的諸多士卒,就沒那么好運了。
他們可沒有袁熊煥那份駭人聽聞的巨力,更沒有尋常刀劍難傷的橫練功夫。
以區區血肉之軀,胡亂闖陣,又被主將丟下,唯一的結局便是被兩邊的坤字營士卒亂刀砍死。
就這樣,良久之后,袁熊煥帶過來的八百精銳已經死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在袁熊煥闖陣的路上,也留下了一具具坤字營士卒的尸體。
終于,在用狼牙棒砸飛最后一個擋在身前的士卒后,那一襲白衣出現在了他眼前!
然而,等待他的卻不是什么文弱書生,而是勢若奔雷,迅如閃電的雷霆一擊!
這一招,好似烈陽降臨,熊熊烈焰自天穹灑下,要炙烤人間!
不止如此,那道白衣身影后,竟然真的浮現出了一道烈陽虛影,周圍溫度也急劇升高!
危急時刻,袁熊煥大吼一聲,身軀陡然拔高一截,身后也出現一頭殘暴黑熊的虛影。
這便是他的武道真意,少見的動物形態!
那黑熊甫一現世,便大吼一聲。
這吼聲聲震如雷,叫那道白衣身影迅如閃電的攻勢也不由得頓了頓。
而就是這一頓,給了袁熊煥喘息的機會。
其丹田真氣,不要命般傾瀉而出,悉數匯聚在狼牙棒上,隨后奮起全身氣力,將其狠狠掄出!
與此同時,其身后的暴熊虛影,也揮出熊爪。
霎時間,熊爪與狼牙棒結合,綻放出濃郁黑光,充滿了力量感,朝著那輪太陽狠狠轟砸過去。
一聲悶響。
隨后兩道身影迅速暴退。
那一襲白衣連退七步,袁熊煥則更慘,虎口開裂,嘴角溢血,一身真氣去了七八分,胸口更是被炙烤成焦黑色,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卻混不在意,一雙眼眸陡然亮起,興奮道:“你是誰?你不是顧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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