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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
這樣大的口氣?
顧北川眉頭微擰,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出生入死,于是也不客氣,便直抒胸臆道:“我要入朝為官。”
仁宣帝聞言,眉頭微皺。
入朝為官?
這番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不稀奇,可從顧北川嘴中說出來,卻是難得的稀罕事。
“有些...不好辦。”仁宣帝臉色微紅,說出這番話。
大乾祖制便是以科舉選拔人才,授予官職。
即便他是帝王,可若是隨隨便便挑個人,便叫其入朝為官。
勢必會引起各方黨派不滿。
當然,他大可無所顧忌,放手施為。
只不過這樣...不利于掌控朝堂。
可若是顧北川堅持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切,就知道你做不到。以大乾科舉取士的祖制,當今圣上又不是先皇帝那等賣爵鬻官的昏君,即便你是侯爵之身,若想叫我入朝為官,怕也是千難萬難。”
“所以說,老兄吶,以后做不到的事,莫要隨便承諾,我這人,會當真的。”
仁宣帝聽聞此言,臉上可謂青一陣紅一陣。
他身為帝王,類似“想要什么賞賜”之類的話,自然是時常掛在嘴邊的。
平日里也不可能有人膽敢如此頂撞他,可偏偏...遇著顧北川這廝了。
仁宣帝吐出一口濁氣,壓抑著心中怒意,道:“你為何突然想做官了?”
“還不是那該死的戲伶樓鬧的?”
“林賦告訴我,若想躲開這群陰溝里的老鼠,便得讓朝廷注意到自身。”
“既然如此,入朝為官亦或是爵位加身,便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我是一介白身吶!祖上又是商賈出身,何來的爵位余蔭?”
“爵位之路尚且斷了,自然便只剩入朝為官這么一條路了。”
仁宣帝一聽,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戲伶樓這等人,稱得上是陰溝里的老鼠。
論正面作戰能力,大抵是不值一提的,可耐不住,人家會藏啊!
以裴不讓疑似天人的實力,若是找得到,自可輕易殲滅。
可若是找不到呢?
再者說了,裴不讓在時,這群陰溝里的老鼠噤若寒蟬,不敢造次。
可若是他走了呢?老鼠們勢必是要爬到地面上來呼吸覓食的。
到時候,顧北川的處境便可見一斑。
如此看來,大抵還是做官穩妥。
剛剛念及此處,還不等仁宣帝細想,便聽顧北川抱怨道:“我想起來了!當初在淮南時,你曾問過我如何治理那群生活在崖余山腳下的北蠻人。”
“當初你可是言之鑿鑿,要為我請功的。”
“這事可曾傳到陛下耳中?派去北蠻的官員可曾定下?”
若是這件事已經有了成效,那他顧北川怎么說也是大功一件。
憑借這份獻策之功,入朝為官大抵是不難的。
“咳咳咳”仁宣帝臉色微微泛紅,道:“近日以來,朝廷事務繁多,陛下也是夙興夜寐,繁忙得緊。”
“我多次通傳,也不曾上達天聽。”
“倒是想幫你問問情況,只是,有力不逮呀!”
此言一出,還沒等顧北川作答,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裴不讓,臉色先怪異了起來。
陛下不愧是陛下,沒承想,撒起慌來,竟也是這般臉不紅,心不跳。
確實比我等直腸子的武將要強上不少。
然而,這番話落在顧北川耳中,無疑又遭到了其鄙夷。
“老哥呀老哥,不是我說你,北蠻族事關北伐大業,乃是國之大事!”
“我與你在淮南說起時,已是一月之前。沒承想,時至今日,此事竟依舊沒有得到實施,這是你的失職呀!”
此言一出,就連裴不讓都不禁冷冷打了個寒顫。
這文曲星下凡就是不一樣,當真是什么都敢說。
這項上的人頭能保住,還真是不容易。
仁宣帝又長出一口氣,只覺與顧北川交談,當真是個有難度的技術活兒。
他高居帝位幾十年,早已養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
可即便如此,面對顧北川時,依舊是額頭青筋暴跳,已有數次忍不住想要發怒。
可轉念一想,顧北川說的又有幾分道理,他著實沒有發怒的由頭。
最終只能于心底嘆息一聲:不知者不罪。
“不過好在,我也沒有全指望你,而是自己去尋了法子。”
這混小子,氣人當真是有一手。
仁宣帝耐著性子問:“你自己尋了什么法子?”若是有可能,還是幫一下這小子為好。
以他的才能,若是能入朝為官,倒也是我朝之幸事也!
“招賢策呀!”
“你不曾聽說嗎?據說都已經發布小半個月了,雖說是武宗時期傳下來的法子,不怎么受待見,可畢竟也是條門路。”
仁宣帝聞言,眉頭微挑,詫異道:“招賢策?”
“如果我所記不錯的話,此番招賢策,求的乃是能治水的能人。”
“若是能給出合理建議,緩解滄瀾水災,為數十萬災民爭取難得的喘息之機,無疑是大功一件,倒也確實有入朝為官的可能。”
“只是...你還會治水?這可是遺留了三百年之久的疑難雜癥,不知叫多少古圣先賢扼腕嘆息,你能治好?”
仁宣帝的語氣中,無疑是充斥著濃濃詫異與不信任的。
這一天,即便是顧北川也能聽得出來。
只不過他并不在意,反而言之鑿鑿道:“他們即便是有幾分治水的本事,可也都用錯了方向。”
“這治水便和治病一樣,若是沒有尋對病灶,怕是不論如何努力,都是無濟于事。”
仁宣帝聞言,頓覺驚奇。
這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把治水比喻成治病,這樣的角度,倒是新奇得緊。
“那么依你所說,這三百年里的諸多治水大才俱都是找錯了方向,使錯了力?”
“不錯。”顧北川頷首,以示肯定。
“既然如此,想必這病灶定是十分隱晦。若無慧眼,怕是非尋常人能得之。”
“不錯。”顧北川再次頷首,以示肯定。
“那你呢?可是知曉這滄瀾江的病灶之所在?”
“自然知道,我不僅知道病灶之所在,還曉得如何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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