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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
一名御醫慌慌張張地跑來,語氣都有些發抖,道:“許…許大人,新藥又…又失敗了。”
碎裂聲傳來,許攸將手邊的青瓷茶杯砸了個粉碎。
瞪大了眼眸,怒斥道:“那就繼續實驗!十五天!我們只有十五天!”
“要是十五天內新藥做出不來,我們都要死!”
“明白嗎?”
此刻的許攸,怒氣勃發,好似擇人而噬的餓虎一般。
但周遭御醫早已經見怪不怪,自從三天前許攸從宮里回來以來,便一直是這個狀態。
心力交瘁,惶惶不可終日,而且尤為易怒。
尤其是在新藥實驗失敗的時候,要么怒罵呵斥,要么摔砸物品。
哪里還像個太醫,反而活像個土匪。
不過,倒也正常,畢竟…仁宣帝只給了十五天。
到時候要是救不回安陽郡主,整個大乾都要遭難。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屆時,他們太醫院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有人都動起來!新藥一定要在十五天之內研制成功,這是我們活命的最后機會,明白了嗎?”
聽著身后許攸歇斯底里的咆哮,眾御醫手一抖,頗有些戰戰兢兢,對眼前的工作卻絲毫不敢怠慢。
畢竟這關系到他們十五天后能不能順利活下來!
這十五天里,太醫院上下,數十名御醫,可謂兢兢業業,夙興夜寐。
除了吃喝拉撒外,其余時間,基本全都用來研究能治愈刀劍蝕骨散的新藥了。
但這新藥若是能那么容易研制出來,刀劍蝕骨散也就不配為北燕奇毒了。
就在十五天期限到達,新藥依舊遙遙無期時。
所有人都慌了!
尤其是許攸,惶惶不可終日。不過片刻,就要摸一摸脖子,以確定腦袋還在。
不過,驚慌了一陣子之后,他們卻發現,想象中的死到臨頭并未到來。
為何?
因為這十五天里,安陽郡主的癥狀不僅沒有惡化,反而在進一步好轉!
而仁宣帝顯然將功勞全都算在了他們太醫院頭上,因此非但沒有問罪,反而多有賞賜。
不少御醫都因此而升官。
至于安陽郡主為什么能轉危為安,枯木回春。
他們就不知道了,若是平時,還有興趣研究一下,但是現在,許攸只想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
故而每日都誠心禱告,祈求這種未知的變化繼續下去,祈求項芷柔吉人自有天相,能挺過這一劫。
否則…別看仁宣帝現在龍顏大悅,到時候腦袋該搬家還得搬家。
天乾苑,安陽郡主府。
顧北川悄無聲息攀上小閣樓,用李東璧傳授的盜門絕技撬開門鎖,隨后潛入心上人閨房。
再輕車熟路地解開項芷柔衣衫,拆開紗布,從懷中取出裝有大蒜素的瓷瓶以及一記冰帖的冰火回春膏。
這段日子,他算是把冰火回春膏的作用機理給研究透徹了。
這玩意就是通過各種藥材來產生極寒和極熱環境,從而抑制細菌滋生的。
配合大蒜素使用,效果好得出奇。
要不然項芷柔的癥狀也不能好得這么快。
不過根據顧北川的觀察,刀劍蝕骨散滋生出的細菌,尤為頑強。
單單是低溫或者高溫,都只能短暫抑制其活性,而無法徹底殺死。
更可怕的是,這種細菌還有很強的自適應性。
在連續十五天使用冰貼后,顧北川能明顯察覺到,項芷柔恢復的速度越來越慢。
也就是說,冰貼的效果越來越弱。
若是再等上個三五天,怕是要徹底失去效用,到時候這傷口還得惡化。
不過無妨,冰貼沒用了,還有火貼的。
等細菌們適應了低溫的生存環境,再猛不丁來個高溫環境,配合大蒜素,一定能殺死一大片。
到了那時候,項芷柔估計也該醒了。
醒了之后,身體的免疫系統一激活,后續應該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不過現在嘛,還是要穩扎穩打的。
上好藥之后,顧北川又把紗布重新包扎好,同時為項芷柔穿上貼身衣物。
整個過程堪稱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停頓。
做完這一切后,才動了動身子,準備翻墻離開。
天乾苑,安陽郡主府外,在許攸的陪同下,仁宣帝緩步而來。
雖然聽說這幾天太醫院奏報安陽的情況正在好轉,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但事關重大,他還是想自己親眼看看。
然而,還沒等進門呢,就看見二樓閣樓飛下來一個人影。
裴不讓頓時跨步上前,周身罡氣外放,整個人氣勢斐然,如淵如獄。
這樣凝實的罡氣,別說是在大乾了。
哪怕放在整個江湖,怕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
“何方宵小?竟敢驚擾我家老爺,還不束手就擒!”裴不讓一聲厲喝,頓時音波滾滾,攝人心弦。
翻身下樓的顧北川,頓覺頭暈腦脹,天旋地轉,好似腦袋給人打了一悶棍似的。
頓時大急,下意識地運轉藥王典。
藥王內力滌蕩周身的一瞬間,那股子不適之感頓時消退少許,顧北川得以平穩落地。
打眼一瞧,頓生詫異,這不都是熟人嗎?
但緊接著,就看見裴不讓那副如淵如獄的恐怖姿態,急忙道:“老裴,切莫動手,是我呀!”
裴不讓聞言,果真收了手,因為他認出了眼前人。
其身后仁宣帝也是瞳孔微縮,臉龐上浮現出些許詫異之色,開口問道:“姓顧的小子?”
裴不讓聞言,轉身作揖,恭敬道:“是的。”
“好家伙,怎么偷摸跑這兒來了。”
“顧家小子,是我,上前說話。”
顧北川聞言,也認出來人正是那位在淮南綁架過他的正陽侯陸旭!
緊張之感頓消,反而十分自來熟地大步向前,同時朗聲道:“老哥,好久不見哈。”
仁宣帝聞言,不禁莞爾,整個大乾,估計也就這混小子敢跟他這么說話了。
“不是死活不肯做官嗎?怎么還是來乾都了?”
“再者說了,你來就來,怎地還闖人家女孩子的閨房。”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短,饒是以顧北川的臉皮,也有些臊得慌。
只能硬著頭皮道:“什么私闖閨房,項姑娘生了大病,我是來給她上藥的。”
聞言,原本還笑呵呵的仁宣帝,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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