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清幽的獨棟公寓。許錚雷在門口等待，助理提著果籃禮品。“錚雷，快進來快進來。”宋秋熱情出來，凌云才在旁邊賠著笑臉開門。“聽說你要回源北了，多留幾天吧？我們喊上靈兒，去附近景區玩兩天。”“下次吧，一周多沒回去，公司挺多工作沒處理，準備明天中午回源北。”“哦，那行吧。靈兒這妮子，前兩天給我送來好多農產品啊。“兩只老母雞，十多斤小龍蝦和田螺。味道當真不錯。吃完整個人都覺得舒暢。”進入屋子。兩人坐下，宋秋樂呵呵說起這兩天的事情。“哦？那些東西，都是小凡養殖的。”“我知道，這小子在這方面挺有本事，我看靈兒很欣賞他啊。”宋秋一挑眉頭，“你說他們兩個能不能成？”“我是挺看好他們，能成最好，小凡這種德行俱佳的青年不多見。不過，這種事情也難說。”“……”兩人聊了一會兒。凌云才就在旁邊端茶倒水，奉上瓜果點心。聽到兩人提葉小凡時，凌云才眼神閃過幾分陰沉。許錚雷突然拿出盒子，“宋老，您是玉石方面的行家，最近我又弄到了一些疑似翡翠的石頭，您幫忙掌掌眼？”“沒問題啊，最近閑得慌，云才，去把我老花鏡和一些工具拿過來。”宋秋揚揚手。“是。”凌云才很快拿東西回來。宋秋已經打開了盒子，里面石頭挺多，13塊硬幣大小的碎石，五彩繽紛，各種顏色都有。以及兩塊拳頭大，一藍一綠，兩塊石頭。它們無不是光澤透亮，晶瑩精美，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饒是收藏眾多玉石文玩的宋秋，也很少一下子看到這么多品質良好的石頭。打開時，宋秋都瞠目結舌，蒼老的手，摩挲過這些石頭。注意力更多在兩塊大石頭上。凌云才湊過來，將老花鏡遞給宋秋。他的目光，也凝聚在石頭上，一邊下意識說道，“東西還蠻多，好像夾雜各種品種的石頭。那兩顆是翡翠吧？”宋秋托起天藍色的石頭，幽藍勾人、輝光剔透靈動。他嘖嘖贊嘆，“藍翡翠可不多見，品質好的藍翡翠，比紫羅蘭翡翠還要稀有一些。”“哦？這顆石頭珍貴，它疑似是天空藍的藍翡翠吧？”許錚雷接觸過不少珍貴珠寶首飾，但在這方面一知半解，也不敢胡亂下判斷。這才帶東西過來找宋秋。宋秋翻來覆去，仔細查看，一會兒才點頭：“對，天空藍翡翠，還是高冰級別，這一塊，按它的大小，大概300萬左右吧。“翡翠市場以綠為貴，如果是同級別的翡翠，價格會再貴上百萬元左右。”宋秋給出了大概。凌云才在旁邊諂媚附和，“許總眼光當真不錯。另一塊綠色，以它的色澤種水來看，如果真的是翡翠，那價值就不好估量了。”因為沒有上手查看，他也不敢輕易判斷它就是翡翠。“嗯？”許錚雷看向另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他的確覺得這塊綠石頭更漂亮。宋秋小心翼翼放下藍翡翠，拿起綠色的翡翠，神色嚴肅。他拿著專業的手電，來回照射。許久才放下，感嘆道：“我很少連續見到這么多高品質的翡翠。”“那這塊……”“帝王綠！”宋秋語出驚人。許錚雷目放精光，“我看它綠的發油，純正濃郁，就覺得屬于極品，沒想到……還真是啊。”凌云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老師，我能看看嗎？”宋秋默認。凌云才小心翼翼端起翡翠，生怕摸碎咯，看了兩眼，他很快就重新放了回去。主要是他注意到了許錚雷不悅的表情。帝王綠太珍貴，凌云才也不敢亂碰。“以這塊的重量和大小，價值少說一千萬啊。”凌云才賠笑強調了一句。宋秋點頭，“更詳細的定價，需要進一步判斷它的品質，帝王綠也有品質高低之分。“但以它的大小，哪怕是最次的帝王綠，價值都能上千萬。“黃金有價玉無價。越極品的翡翠，就越不好估價。那塊天空藍翡翠，我能給你比較精準的價值區間，但這塊就不行了。”許錚雷點點頭。他家里就有一塊帝王綠的戒指，花了三百多萬。“其他的呢？”“其他的就不值錢了，也都屬于翡翠，顏色看起來花哨，但種水不好，品質中下，最好的一塊最多10萬元吧。”宋秋看了其他小塊翡翠幾眼，很快搖搖頭。跟帝王綠差距太大了。“哦。”許錚雷點點頭，合上和盒子。“朋友送的？還是你去原始市場買的？”宋秋本想著多欣賞一會兒呢。“一個朋友，托我找專家鑒定一下，這不，您就是全國頂尖的行家啊，所以就想讓您看看。”許錚雷解釋。“不會還是上次那小子吧？”宋秋莫名竄過一個念頭，脫口而出。當時葉小凡就拿了兩顆品質上等的翡翠過來。說完后，宋秋就自嘲一笑，哪有這種可能。“……”許錚雷沒說話。凌云才眉頭緊鎖。宋秋笑容緩緩斂去，“真是他？”“對。”許錚雷嘆了口氣。其實不太愿意承認的。葉小凡今早來楚江，拜托他時，也特意暗示，希望他找其他行家朋友，而不是宋秋。他知道葉小凡的意思。因為凌云才，導致雙方不合。哪怕道歉了，葉小凡也不可能真的忘記這檔子事情，但只是鑒定一下石頭，大不了給老師一些鑒定費，純粹的買賣關系。抱著這種想法，許錚雷又圖省事。他當中間人，兩人也不會碰面。宋秋輕笑點頭，“這小子好東西可真不少。問問他，愿不愿意將它們賣給我。”“好的，我會再聯系一下他，明天給您答復。”宋秋流露出對帝王綠的渴望，這種帝王綠原石太罕見了。想要讓許錚雷多爭取一下。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許錚雷坐了半個多小時，以修金的名義留了一張20萬的支票給宋秋。“他一個鄉下小子，怎么會弄到這么多極品翡翠？”凌云才無比嫉妒，“該不會是偷的吧？”宋秋冷冷掃了他一眼，“留點口德，要不是你這兔崽子，人家何必拜托錚雷過來？“我想買這兩塊石頭，就不需要這么麻煩，要錚雷在中間傳話。”凌云才尷尬笑了下，不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