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桃源村，白霧繚繞。鋒牙的傷已經痊愈。“嗚嗚？”它抹了抹嘴巴，有點郁悶。這就不疼了嗎？鋒牙想了想，竄進江荷的臥室，發出可憐兮兮的叫聲。哪怕痊愈了，也不妨礙它裝可憐，最好再騙點吃的。葉小凡懶得理它，帶旺財出門。一大早在自家魚塘忙碌了一早上。備上滿滿10個200升的大圓桶，里面的水，參雜大量靈雨，泛著淡淡綠色。六點多，孫山牛、卓偉、魏明等人隨后趕來。村民騎三輪車，載著裝滿田螺、泥鰍的水桶過來。“厲害啊，周大叔，這一大桶田螺，得有上百斤吧？”“嗯，我自己稱過132斤，當然，有水和泥沙壓秤，不太準，按你們的來。家里還有一桶呢。”“老魏，你昨天抓了多少田螺？”“田螺沒多少，那地方泥鰍比較多，田螺就抓了50來斤。泥鰍80多斤吧。”“那沒我多。”“……”村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都很有秩序，排隊時，會三五成群湊在一塊聊天。彼此也會謙讓一二。大家的收獲真不少。村民都有自己的田地，種植水稻。像泥鰍田螺這種，可以說遍地都是。各自去田里撈，少則二三十斤，多則上百斤。河溝里更多。和野生小龍蝦一樣，大家都懂得這些玩意兒能賣錢。但銷路是最大的問題。桃源村往日也只有三五個村民，會去捕撈野生魚蝦、田螺到城里售賣。辛苦擺攤，運氣好賣掉能掙個辛苦錢，運氣不好，全砸手里，白忙活一場。現在葉小凡收購價高，跟農貿市場零售價相近。村里哪個人會拒絕？就連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都跟著下田里撈田螺去了。一天下來，一個人少則五六十斤，多則二三百斤。“魏邦，田螺61斤，泥鰍28.5斤。”“周運秋，田螺121.9斤，泥鰍58.1斤。”“……”孫山牛和魏明負責稱重。王春芳記錄數據。葉小凡準備的靈雨桶子，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裝滿了田螺和泥鰍。只能將后續收來的田螺，先倒進魚塘里。池塘面積太大，容易稀釋掉靈雨。如果可以，葉小凡想把它們都泡在靈雨里面，這樣改良的速度會快一些。現在只能先將就一下。“小凡，黃鱔你收不收啊？”“額……收，價格會低一些，20元一斤。”“太好了，我抓到了8條黃鱔呢。”“田雞呢？一到晚上，田里好多田雞呢。”“這個暫時不收，沒合適地方養，而且我現在連田螺和泥鰍的效益都不確定呢。“指不定會在上面賠本。”葉小凡擺擺手，拒絕了。不愿意收太雜。一來數量少，形成不了規模，散賣大排檔，人家也不夠賣啊。八點左右，會計何金莉順著電話指引，來到了魚塘。村民已經散去大半，他們賣掉，就趕著去撈田螺了。何金莉看著密密麻麻的筆記，有些發懵。“這么多？”“今天要辛苦你了，統計一下。”葉小凡拍了拍她的肩膀，“晚點我去縣里取些錢，你負責發給他們。”“哦哦，好，沒問題。”一小時后，何金莉已經統計出了全部金額，30萬8千零52元。午飯時間，村委旁邊的簡陋辦公室，也就是葉小凡的桃源村生態發展公司。王春芳、何金莉兩人配合，著給村民們發錢。大部分連午飯時間都不回來，在野外奮斗捕撈田螺和泥鰍。……魚塘。10個泛淡綠水光的大桶里。田螺、泥鰍擁擠。水面不斷冒著泡泡。它們吸收著靈雨，緩緩吐出一絲絲泥沙或黑色穢物。漸漸地，那股濃郁水腥味彌漫。靈雨吸收殆盡，水桶渾濁一片。葉小凡開始給它們更換到新的，彌漫靈雨的水桶。周而復始，重復兩次，更換兩次靈雨。直至它們純凈，不再吐出任何穢物。仔細一聞，它們甚至沒有河鮮特有的腥臭。沒有其他顯著變化。“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樣了。”葉小凡嘀咕著，準備帶一些回去嘗嘗。將接近兩千斤的田螺、泥鰍放入新池子里。往后幾天有的忙了，他需要不斷地去靈雨浸泡田螺、泥鰍，這樣才能更快速促進它們的蛻變。在高強度施展靈雨，青木之氣枯竭、恢復的過程，修煉進度隱隱快了五成不止。葉小凡隱隱覺得，按這種速度下去，自己很快就會突破了。中午，葉家。葉小凡提著一小桶田螺和泥鰍。江荷也沒意外，她自然知道兒子收購田螺、泥鰍的事情。葉鐵柱、葉大宇湊了過來，伸出手，嗅了嗅，“怎么感覺有股香味？”“我也聞到了，樹脂的味道嗎？”“有點奇怪，按理說田螺腥味都很重。”“……”父子倆討論著。“老婆啊，你會做這個嗎？”葉鐵柱托著幾顆田螺。“這個……好像得用啤酒和紫蘇去腥吧？家里沒紫蘇，啤酒和醋放一些，“必須要去腥，要不然炒出來會很臭。”江荷不敢確定。家里就沒怎么炒過幾次田螺。有一次炒出來的田螺，并不好吃，她后來跟嫂子閑聊的時候，才知道這一點。“泥鰍的話，要拿清水浸泡，撒粗鹽，去除體表的粘液。”江荷撈起幾條泥鰍，沒感覺到滑膩。葉小凡欲言又止。不過，在做菜這方面，全家人中肯定老媽最有水平啊。聽她就好。接下來，一家人配合這處理田螺和泥鰍。不久后，辣炒田螺特別的香味，彌漫開來。“真香！”葉鐵柱幾人直流口水。并沒有聞到任何不適的氣味。“田螺沒剪掉尾巴，你們拿牙簽挑吧。”江荷端著盤子，嗦著一顆田螺，露出滿意神色。時刻多年，重新炒田螺，自己廚藝大有進步啊。太好吃了！“手藝真好。這螺肉很飽滿啊，都很入味。”葉大宇、葉鐵柱紛紛豎起大拇指。葉小凡默不作聲地點頭，對比普通田螺。完全沒有腥味，肯定不止是他們處理得當的結果。之后江荷又端出了四碗泥鰍面。葉鐵柱狼吞虎咽，“老婆，干脆咱們去城里開家泥鰍面店吧？肯定賺錢。”“小凡，就這質量，這次收田螺和泥鰍，肯定不會虧本。”葉大宇感慨道。“嗯，是會比市面上品質要好。”連老媽這種半吊子廚藝，都能做的這么好吃，換上白煌大排檔的大廚和秘制醬料，滋味自然更上一層樓目前不急，葉小凡準備再用靈雨養一段時間。旺財、鋒牙都饞哭了，仰著頭，一個勁往桌上湊。“汪汪”小柯基聞著香味，在門口奶聲奶氣叫著。費了半天勁才爬過門檻。“嗷？”鋒牙眼睛上吊，怎么又是你這小東西，快點滾啊！趁著大家沒注意，果斷小碎步過去，叼起小柯基，叼到大門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