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這小子怎么做到的?”寶馬車里。李清水摸著頭頂,一陣郁悶。“他說什么內勁,難不成跟電影里一樣,是什么國術大師,能飛檐走壁。“師祖沒有這種東西傳承下來嗎?”明風坐在后座,神色有幾分期待,是不是李清水還留了。狗屁國術大師。“都是坑蒙拐騙的貨色,跟我們沒太大區別……“這小子肯定是都某些江湖把戲,比如放了低成分的炸藥。”李清水一路上,都在思考葉小凡怎么做到的。沒有破解出來,但他越發肯定,只是江湖把戲。“哼,等回觀后,我就聯系老徐,把這小子抓走,按個罪名,關他個十年八載。“再想辦法把他的產業,全搞到手!”李清水陰險笑著,又摸了摸發量稀疏的頭頂。“啊?師父,他看起來不好惹啊。要不算了吧?換個軟柿子捏。”“呵呵,他不算軟柿子?不就是靠三條狗嗎?多的是辦法弄死它們。”李清水回應。一路上完善對付葉小凡的計策。車停在道觀大門口,停著十多輛警車。“怎么回事?”下了車,李清水隱隱感覺不安。三五個穿制服的人,圍了過來。“你們隊長呢?”李清水整肅儀容,強裝鎮定。明風在身側,倨傲仰著下巴,十分淡定。云山觀信眾眾多,李清水更是認識南縣眾多領導。包括面前人員的頭頭。堪稱拜把子的交情。多半是來燒香的。下一秒,明風傻眼了。“走,快點!”呵斥聲傳來。眾多道士被銬住雙手,排隊出來,死氣沉沉,哀聲載道。依稀還有人不斷強調李清水的人脈,可一點用都沒有。“師父。”“師父,他們瘋了,突然沖進道觀抓我們。”“……”一見到李清水,眾多徒子徒孫惶恐大喊,求李清水救命。“閉嘴!”執法者厲聲呵斥。將這些道士紛紛塞進車里。威嚴魁梧的制服中年人,不緊不慢,走在后頭。“老沈……”李清水趕忙沖這人擺手,要是再不打招呼,其余人也準備把他和明風也銬上。“李清水,你別亂稱呼,可以叫我沈隊、沈sir、長官,別套近乎!”中年人神色森冷嚴肅,“接到大量舉報,你們云山觀裝神弄鬼,詐騙香客錢財資產,讓許多人家破人亡。“你的一些弟子指證你,多次以強迫、威逼或蠱惑,違背婦女意志,侵犯女香客。“一年前,云山觀有三名道士神秘失蹤。我們經過搜查,在你們道觀后院松樹下,發現了三具高度腐爛的人類遺體。“……”中年人聲音冰冷,每說一句,李清水就仿佛遭受一次重擊。身形癱軟,徹骨寒意直竄天靈蓋。沈隊長所說的事情,很多都是陳年舊事,按理說早被壓住了。現在全都一下子爆發出來。難不成是靠山倒了,為了獲得重大立功表現,舉報云山觀?李清水臉色慘白,手腳哆嗦,再無在車里時,謀算全局的氣魄。中年人親自銬上李清水。師徒倆,一起被塞進車里。“哇,都不管我的事情啊,都是李清水干的,我可以當污點證人!”明風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但明白他們要倒大霉了。他趕緊大呼小叫,要當污點證人。一旁的李清水,仿佛在片刻間,老了幾十歲,沒有反駁。“老沈,怎么這樣……讓我死個明白也好。”李清水一會兒,哀求地望著副駕駛座,“我明白怎么做的,讓我死個明白!”他有過心理準備,但怎么都沒想到,會這么毫無征兆。副駕駛座的中年人,看著窗外,許久后,才仿佛自言自語道:“我哪知道,一小時前才收到上頭的指示,嚴查云山觀。“你自己想想,得罪了誰……”李清水一陣發愣,得罪了誰?最近半年,他已經收斂了很多,基本都在修生養性。很多事情,都放手給徒子徒孫。只有黃仙這件事情,讓他看到了另一大斂財機會。他親自出馬,先看看情況,試一試那個葉小凡的心性和腦子,看看那只所謂的黃仙,聰明到什么地步。預想著,從桃源村著手,塑造出一個黃仙跟隨、星宿轉世的貴人。只要那人肯合作,一系列計劃部署下來,絕對能讓云山觀更上一層樓。十年內,或許都接觸到楚江市乃至省級的大人物。“葉小凡?不可能吧……”李清水只想到了這個人,“他不就是個鄉下農民嗎?”李清水抓破腦袋,都想不通。副駕駛座的人,臉色陰沉,將煙頭彈出車外。……桃源村。周鐵楊在村長家吃飯。“李道長近三個月都沒有下山了,第一次見他這么鄭重,小凡將來肯定有大造化。”周鐵楊給村長倒酒。“唉,小凡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不會相信這些的。你就不該摻和這件事的。我差點都覺得,你收了李道長的錢呢。”老村長直搖頭,“小凡有自己的想法……”“唉,你這話說得,年輕人,讀點書,就自以為看到了整個世界,他怎么會知道李道長的法力!“我當年可是親眼見識過李道長道法有多么高超。”周鐵楊老爺子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反駁村長。“你又想說十年前你患精神病的事情來說。指不定是人家市醫院醫生的功勞呢。”老村長白了周鐵楊一樣。“周正,你……”周鐵楊頓時急了,一拍桌子。“好好好,我不跟你爭。總之你平時別去騷擾小凡,人家耐心是有限。”“……”正說著。突然,有人小跑進來。“不好了,云山觀的道士,全被抓了。李清水道長殺過人、奸淫女香客、詐騙錢財……證據確鑿呢。”青年是周鐵楊的孫子。他們家和李清水有來往。周鐵楊手一抖,酒杯掉到地上,“小力,你可別胡說八道啊。”“怎么可能!縣電視臺剛剛播報的新聞,附近村鎮都傳開了!你可以試試,能不能聯系上李道長。”青年哭笑不得。老村長呆若木雞,李清水前腳剛走,后腳就當成罪犯抓了?大起大落,兩人都不相信,認為青年在開玩笑。周鐵楊找了很多朋友打聽,才不得不相信。“肯定是得罪人了!”周鐵楊皺眉沉思,但沒有任何辦法,“希望道長能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