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十分鎮定，拍了拍大黑的腦袋，“以后北山治安就靠它了。大黑，要好好表現。那些雞，你不能動，如果有什么野獸過來，你要負責驅趕走它們。”青狼獒王被捕獵隊捉住之前，它就是狼群的頭狼。當然，一條狗成為頭狼，有些奇怪。“它？”陳大爺嘴巴翕動。“那以后它都在北山？”王春芳有些不安。它的眼神太可怕，充滿侵襲性。仿佛下一秒就會朝他們撲過來。“你們放心，它不敢再傷人……不準攻擊陳大爺和春芳，聽到沒有？”葉小凡強調了一句。不說還好，一說王春芳和陳大爺面面相覷。怎么聽起來，大黑有前科似的。“聽懂就點點腦袋。”大黑這才緩緩點頭“那要和陳大爺和春芳保持距離，我現在帶你去山頂。白天呢，你只能在山頂那一圈的林子活動，或者去更后邊山頭，但是，要遠離人類，不準下山。”葉小凡給大黑提出了很多規矩，指了指遠處荒山野嶺。北山往后的山脈，只有三兩個村民會去砍樹或者采草藥野菜之類的。他指指點點，在給大黑劃活動區域。陳大爺倍感不可思議。“說起來，小凡好像總喜歡跟狗說話，它們能理解得了那么多嗎？有時候好像還回應狗叫聲，好像聽得懂狗語。”陳大爺壓低聲音。他注意到了這一古怪的地方。附近村養狗的人，很少會這樣。顯得有些魔怔。“我覺得很正常啊，跟自己寵物對話沒什么吧。“小花在的時候，我也經常和它交流，盡管我不確定它聽不聽得懂。”王春芳搖搖頭，有些哀傷。那只花貓幾年前不知道被誰給毒死了。“是這樣嗎？”陳大爺若有所思。“我帶大黑去山上了，你們先忙。”葉小凡帶大黑往山上走去。鋒牙、旺財又在草地里找雞蛋，它們比陳大爺、王春芳要眼尖得多。到達山頂林子較空曠的地方，葉小凡停了下來。周圍草木茂盛，鳥雀啼叫。“你覺得這里這模樣？我晚點給你做個窩，或者咱們挖個山洞吧？吃的話，我每天可以給你送狗糧、肉食，或者你自己捕獵也行。”反正它以前就在野外生活。地方不同，但居住環境應該差不多吧？暫時只能這么安排了。葉小凡不嫌棄它的外表丑陋。但不想跟它建立起太深感情，要不然到時候不舍得放它離開。“嗷嗷”一到山林，大黑明顯放松了許多，開心地站在石頭上，仰起頭，學狼嚎叫。嚎叫聲悠長。有股直透人心的力量，很有威懾力。“好啦，我先下山，晚點給你送吃的。”葉小凡看了一會兒。大黑停止嚎叫，靜靜看他。等葉小凡走出十多米，發現這家伙跟過來了。“你得待在山上。”葉小凡強調道。走到下山小路時。大黑就站在林子邊緣，目送他離開。“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做調整吧。”葉小凡回望一眼，大黑在高處俯瞰。王春芳、陳大爺正將收集來的雞蛋，小心翼翼放進雞蛋盒。旺財、鋒牙趴在不遠處，各在一旁，前足并合，托著一顆雞蛋，不知道怎么鑿開的一個洞，正在吮吸雞蛋液。葉小凡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回到村子。老遠就看到譚云鬼鬼祟祟。“譚云！你干嘛呢？”葉小凡很肯定，這家伙在他門口徘徊。“呵呵，小凡。”譚云一臉殷切，透著討好之意，“這不一聽說你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只很兇惡的狗，這不想過來看看。”“真的假的？”葉小凡靠近，很懷疑譚云的目的。旺財、鋒牙不喜歡他，嫌惡地吠叫兩聲。“呵呵，好奇心罷了，要不去我那兒喝兩杯？縣里高氏食府打包回來的菜，你肯定會滿意。”“吃飯就算了，有事說事。別拐彎抹角的。”葉小凡擺擺手，喝酒也要看對象。像譚云這種，不是套近乎就是有事請求。“那個，你還招人嗎？我看山牛、老魏他們現在就在幫你收小龍蝦。我也可以開貨車的。”譚云猶豫再三，咬牙說出了來意。本想著在酒桌上談的。看在這樣子，不成就算了！“額……你怎么會想到給我打工？”葉小凡迷糊了。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目的，“你不是給人看賭場，挺風光的嗎？”之前走路，都十分神氣。之前還嘲笑葉小凡的學歷來著。“額……賭場被搗，老板也被抓了。我一朋友，倒是想讓我去跟楚江一位大老板手底下工作，應該和拆遷有關。我覺得不太穩妥。”譚云尷尬笑著。“暴力拆遷啊？”葉小凡只能想到配合地產商拆遷隊的打手這一職業。“應該吧，反正都是一群混混聚在一塊，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覺得，在你手底下工作比較靠譜。你相信我，我最近真的很少去做那些偷雞摸狗、欺負別人的事情了。“只想找份比較安穩的工作，離家近一些。”他的態度很誠懇。葉小凡審視著他，“我這兒，工資可不高。其次，我不知道你怎么有這個想法的。但你有一些惡劣前科，你要是覺得在我這邊工作，是有大靠山，那還是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現在桃源村，誰不知道自己跟城里一些大老板有往來。甚至當初陽光地產的雷子舟他們，來自己家道歉，譚云就在場。葉小凡很難不懷疑，譚云的用意。“不不不，我沒這……好吧。“我說實話，我是覺得跟你很厲害，給你工作，要比去給人看場子、當打手要有前途。”譚云還想遮掩，但迎上葉小凡那炯炯的目光。頓時改口，繼續遮掩肯定沒戲。葉小凡沉吟兩秒，“好，那給你一個機會。工資暫定5000元。”葉小凡準備附近村鎮收購老母雞的事宜交給譚云。規模漸漸做大，肯定要多擴招一些員工。他可不想父母、爺爺還要勞心勞力幫忙干活，處理糟心事。譚云沒啥學歷，但摸打滾大混過來，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在與人打交道和應對某些事情，表現肯定會比老實巴交的員工要好。當然，還是得觀察一陣，不合適就直接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