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北山養雞場。王春芳擦了擦汗，帶著些許興奮。她和陳大爺在雞棚里撿了七八籃雞蛋。“我觀察過，好多窩有四五顆蛋堆在一塊，可能它們一天能下四五顆蛋！“有點反常。”陳大爺看了看籃子里的雞蛋。老母雞下蛋能力不符合他的認知。“這是好事。還有，這些雞蛋都可好吃了。”王春芳笑呵呵道。陳大爺狐疑看她。“不是我偷拿……小凡給我的，說是員工的福利呢。”王春芳趕緊解釋。“原來如此。”葉小凡還沒知會陳大爺。“不過，小凡只是隨口說說，跟你客氣客氣，別當真。”陳大爺話鋒一轉，“小凡就指望雞蛋和老母雞賺錢呢。”他怕王春芳太過放肆，隨便拿雞蛋。王春芳委屈點頭，“我知道的，不會拿雞蛋了。”她本想著今天再拿兩顆，帶回去給媽媽吃。此時，山下傳來犬吠聲。旺財、鋒牙在山林間奔跑，靈活且快速。驚得老母雞一陣亂竄，有些甚至直接展翅飛出四五米遠。“你們兩個，別嚇到老母雞，嚇壞它們，不下蛋怎么辦？”葉小凡大聲訓斥它們。旺財、鋒牙這才苦巴巴放緩腳步。它們疑似發現了什么，迅速鉆進草叢。“小凡。”陳大爺、王春芳打招呼，指了指地上被老母雞包圍的大一籃籃雞蛋。“我們在雞棚撿了好多雞蛋，可能在野外還有不少沒找出來。晚點我和春芳在四處翻翻。”按養雞場的習慣，早上喂養葉小凡提供的特殊飼料，便會放它們出雞棚。鐵絲網在北山山腳圈了很大一片地方。讓它們在山腳范圍內活動，吃野草籽和蟲子。晚上才會趕回雞棚。“辛苦了。“你們每人每天10顆雞蛋，作為額外福利，不用客氣。”葉小凡聽覺敏銳，在遠處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他強調了一下員工福利。反正這些老母雞在經過靈雨滋養過，特別能生蛋。“10顆？！”陳大爺驚呼。“也沒多少。”葉小凡擺擺手，“吃不完，賣給別人也行。”兩人一番推拒，拗不過葉小凡后，又連連道謝。尤其是王春芳，平時節儉得很，這一福利，能省她們家很大一筆開銷。“嗚嗚”旺財叼著雞蛋，歡快地跑出來，將雞蛋放進籃子里，便又鉆進草叢，來回撿雞蛋。它仿佛有雷達似的，總是能準確找到遺漏在樹根、石頭縫隙、草叢等隱蔽地方的雞蛋。王春芳跟著它，省了相當多的搜尋時間。鋒牙這邊，半天沒動靜。葉小凡找到它時，這家伙滿嘴粘膩的蛋液，不遠處一堆碎蛋殼和三兩顆完整雞蛋。“嗷嗚”鋒牙咧嘴笑著，迎上來。葉小凡揪起它的耳朵，“少給我嬉皮笑臉，在這吃獨食是不是？你這種吃法，得糟蹋掉多少雞蛋啊。“你中午飯沒了！”“嗚嗚嗚……”鋒牙急得直跺腳，對不起嘛，下次不敢了。葉小凡正訓斥著它。鋒牙蹭著他撒嬌討好，蹭了一褲腿的蛋液。“趕緊的，幫忙找蛋，不準偷吃！”葉小凡無奈地拍打它兩下。鋒牙殷勤地鉆進樹林，以叫聲提醒王春芳、陳大爺，這兒有雞蛋。……君樂大酒店。正值早餐時間，餐廳客人很多。“你們白煮蛋賣18.8元一顆？”“我知道你們是五星級酒店，檔次很高，但這樣太黑了吧？”餐區，有一塊區域，一大盤白煮蛋和荷包蛋，熱氣騰騰，伴隨香氣。它們不被列入免費餐券行列。“18.8元”的鮮紅價格，十分醒目。持有贈送餐券的客人們，心情郁悶。而沒有餐券的客人，同樣不滿雞蛋售價。“不好意思，這些雞蛋品種特別，名為北山靈蛋，非常珍貴。“它們的蛋白質是普通雞蛋的三倍！更有一些普通雞蛋不具備的營養成分。”“當然，各位也可以選擇去隔壁餐區，選擇產自良云山品牌的雞蛋，包含在免費餐券菜品之內。售價更便宜。”服務員趕緊告知，餐廳供應有兩種雞蛋。一種北山靈蛋，一種則是品質上等、且十分有名的良云山雞蛋。“嗯，靈蛋？好大的口氣！什么玩意兒，也配稱為靈蛋。“我要是吃不出靈在哪里，看我不砸了你們餐廳！”“靈蛋……嘖嘖，聽起來很牛啊。18.8元，也不貴，嘗個鮮吧。”“哇，這荷包蛋還真有些不同。”“媽媽，我要吃這種靈蛋！聞起來好香啊。”或被香氣吸引，或出于好奇。在嘗試過一口后，客人們無不是被北山靈蛋所征服。尤其小孩子們，鬧著要多吃幾顆。沒一會兒功夫，葉小凡昨天送的一筐雞蛋，全部銷售一空。一些小孩子沒滿足，又哭又鬧。餐廳亂成一團。藍冰云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地匯報給高麗琴。本來只是想試試水。反向之熱烈，超出了兩人預料。高麗琴心情愉悅，繼櫻桃之后，餐廳又有一道招牌了。“那些老母雞，口感同樣獨特，勢必也會受到大家歡迎。”……北山。葉小凡、王春芳等人正在將雞蛋都裝進塑料雞蛋盒里。暫時不知道君樂大酒店的需求量，只能將它們先在自家雜物間里存放著。突然，葉小凡接到了高麗琴的電話。“葉小哥，昨天送的雞蛋，已經全賣光了。“您盡快送雞蛋過來，有多少送多少……酒店多的是地方存放。”高麗琴聲音柔美，透著喜悅。“好。”葉小凡倒是松了口氣。再怎么對雞蛋有信心，還得看客人們識不識貨。很顯然，識貨的人還是挺多的。葉小凡總算放下心來。“老母雞能否穩定供應，暫時送三百只過來？應該會有客人喜歡它們的味道。”高麗琴補充道。葉小凡將雞蛋裝上貨車。老母雞的話，暫時就得雇別人來運送了。而當天傍晚。葉小凡通過陳大爺，聯系到的周記雞苗養殖場，運來了一車草雞苗，總共只適合山野林間飼養的草雞仔。村民們都來幫忙。一筐筐小雞，被放到了養雞場里。“老爸，你幫忙問問附近村子還有沒有人出售老母雞。”小雞仔到成熟，哪怕有靈雨幫助，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葉小凡需要大量收購老母雞，確保雞蛋供應平衡。葉鐵柱欣然答應，以前做木工時，在附近各個村子都有熟人，很容易就能將消息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