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瑞一身筆挺的藍色西裝，身材挺拔，風度翩翩走了進來。他彬彬有禮打招呼，“靈兒，許叔，趙姨。”“一聽說你們過來，我就從楚西趕回來了。”“湯瑞？”許錚雷、趙瑩菲都露出和善笑容。湯瑞的父母，逢年過節都有來拜訪許家，頗有交情。“湯哥哥。”許月靈也甜甜地喊一聲。“坐這邊吧。”趙瑩菲拉開左邊座位。位置恰好處于她和白靈兒的中間。白靈兒反應平淡。葉小凡跟湯瑞談不上交情，這人還對他有些敵意。所以，也僅是敷衍沖湯瑞點點頭。而湯瑞以充斥挑釁意味的桀驁笑容回應“謝謝。對了，我有朋友在楚西開了家玉石店。“前兩天偶然得了一塊上好的老坑冰種翡翠。“這不，做成了一些飾品，我弄了兩塊回來。”湯瑞坐下后，將精致盒子擺上桌子，輕輕打開。一枚手鐲，一塊鳳凰玉牌。“靈兒，這枚手鐲送你，玉牌送給靈兒，趙姨……我已經拜托朋友請名家給您制作，得過段時間才能做好。”湯瑞拿出手鐲和玉牌。同時很有分寸地沖趙瑩菲解釋。“有心了。”趙瑩菲掩唇輕笑，倒也不在意，接住玉牌，端詳了下，“卻之不恭，月靈，快謝謝湯哥哥。”“謝謝湯哥哥。”許月靈甜甜道謝。伸著脖子，想看看玉牌。趙瑩菲給靈兒打眼色，調侃道：“靈兒，這手鐲成色很好，湯瑞回來特意給你帶的，趕緊收下啊。”湯瑞謙虛說：“靈兒喜歡就好。”“不好意思，無功不受祿。”白靈兒搖搖頭，“我不習慣平白無故收禮物，要不然，等我生日，你再送吧。”回答帶著距離感。她生日都未必會邀請湯瑞，何況那時候富二代朋友眾多，區區一件手鐲并不顯眼，收了就收了。現在嘛……她可不亂收別人東西。“欸，靈兒，隨意帶的伴手禮，沒必要這么生分。”趙瑩菲眨眨眼。湯瑞也點頭附和。可白靈兒態度堅決。“好吧……等你生日，我送更好的禮物給你，這件手鐲可不值錢，做生日禮物遠不夠格。”湯瑞眼神閃過一絲陰沉，強笑著將手鐲裝回盒子。“我覺得這塊石頭更漂亮呢，媽媽，能不能也做成這樣的牌子？”突然，拿著翡翠玉牌的許月靈，摸出手袋里的淡紫石頭，略微一對比。高下立判。許月靈童言無忌，說出實話。趙瑩菲看了一眼，想法相似，但當著湯瑞面，貶低人家的禮物，這可不太好。“哈哈，月靈喜歡紫色，所以覺得它更漂亮，湯瑞你別介意哈。”趙瑩菲解釋道。“哦，這樣啊，知道了。”湯瑞瞥一眼，被紫色石頭所驚艷，“這塊石頭的確很漂亮。應該很適合做成料子。“趙姨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手藝好的玉石師傅給你。”“……”一行人聊著。許錚雷詢問了一下湯瑞的近況，客套稱贊幾句。葉小凡話不多，只有許錚雷或白靈兒問他時，才會回上幾句。他們大多數的話題，圍繞企業、近年的政策、經濟走向等話題。葉小凡并沒有什么高深見解。……白煌大排檔門口。一伙人流里流氣，掃視店內。“就這吧，新店，人還挺多。”“小龍蝦？好啊，好久沒吃小龍蝦。”“白煌大排檔？我看鴻音上，有人說老板，是個大美女，像明星劉一菲！”“真的假的啊。”“……”一行七八人。兩人領頭，左側紋花臂的平頭青年，又高又瘦，緊身褲、豆豆鞋，一副精神小伙的形象。右邊，身材高大壯碩，長相兇惡，有一道蜈蚣般的刀疤，從左眼底到右嘴角，差點將鼻子一分為二。后頭的小弟，大多都有紋身，走路姿勢歪七扭八。客人看到他們，都露出嫌惡目光，默默扭開頭。一伙人坐在靠窗位置，我行我素，聲音頗大。兩人過去點餐。其余的坐姿隨意。花臂給刀疤男子倒酒。“老茂，我聽說你們剛剛吃癟了？6個人打不過一個人，甚至都被嚇到不敢動。”趙超無比好奇。他以前跟茂恒混，后來自立門戶，弄了個小酒吧，生意還行。剛剛出來時，聽到了一條消息。“唉。”茂恒擺擺手，嘆了口氣，“現在想想，都感覺自己做夢或者眼花。“以前我見過最牛的練家子，也就是打碎兩塊磚頭。“特娘的，那人簡直是怪物。兩根指頭接住我全力揮下的鋼管不說，直接夾斷了！“鋼管我還留著呢，換你，你還敢繼續動手？”趙超滿臉狐疑，“不可能！你們鋼管質量有問題吧？”“少來，鋼管質量再有問題，肯定比木頭硬吧？你敢用兩根手指接住？那人氣勢、眼神也很恐怖。“反正老唐被一巴掌打掉了四顆牙齒，現在剛到醫院呢。”茂恒直搖頭，“錢沒賺到，差點惹上一身騷。“對了，按老唐的說法，那人兩顆稀有的翡翠，一顆價值可能有三四百萬元呢！“唉，可惜了。”茂恒一臉惋惜。如果做成這一單，他也能分到一二百萬元吧。配合玉朗軒做過四五次這種勾當。唯有這一次收益最高，可惜目標實力太強了。“我靠”對面的趙超驚叫起來，“啥石頭啊，這么貴。”“我哪知道。但老唐有他師父七八成真傳，肯定不會走眼。”他話鋒一轉，舉酒杯干杯，“別提了，一提就難受。”“好，干杯！”“特娘的，這家店真夠黑的，一斤小龍蝦80塊！“這么一盆，就得一千多塊啊。”點餐的小弟過來，罵罵咧咧。“比我們還黑。”有人附和。趙超一挑眉頭，“這價格是其他店的兩倍？”茂恒抬眼，看了看菜單，又看了看隔壁桌的小龍蝦。“說什么金虎小龍蝦，呸，要是不好吃，非得砸了他們店。”胳膊有虎頭刺青的青年放狠話道。女店員嚇了一跳，連忙賠笑，“不會的，很多客人都說貴，但沒有一個覺得它們難吃，保證你們滿意。”“別廢話，趕緊上兩箱啤酒過來。”“是是是……”女店員抱著菜單離開。“這家店的美女老板是外地人。”趙超一腳踩在凳子上，壞笑道，“我剛問了，她現在就在店里，晚點讓她出來喝兩杯。”“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跟劉一菲很像。”“嘖，這年頭，母豬都能美顏成貂蟬。估計現實長相不咋樣吧？”“……”他們七嘴八舌聊著，笑容淫猥，時不時開個葷笑話。茂恒淡淡笑著，沒有參與話題，還在想著玉朗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