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店門口。“都戴上，習慣習慣就好。”葉小凡將金色鐵鏈項圈套在了旺財脖子上。另一條銀色的項圈，則給鋒牙套上。“哇，帥氣，我的眼光果然不錯！”旺財戴上之后，氣質更上一層樓。更醒目的是鋒牙。戴上項圈，跟惡霸、暴發戶似的。要是戴上墨鏡，就更加霸氣了。只是，突然多了一個有點沉的東西，鋒牙和旺財都很不習慣。它們一直試圖扒拉下來。“聽話，過兩天就會習慣的。不準動它，回去給你們大骨頭啃。”葉小凡強調道。旺財安分下來了。“嗚嗚”鋒牙委屈嗚嗚叫，它不喜歡這東西。“別廢話，趕緊上車。”葉小凡一拍它腦袋。它們跳到了貨廂上。葉小凡駕駛著三輪車，在路口轉頭，準備出市區。十分鐘后，來到東城區的古舊大橋。這座名為“柳花橋”架在玉江上，連接市中心和東城區，是葉小凡進出市區的必經之路。此時卻堵車了。按理說只有上下班高峰期，才有可能遇到。許多司機都下車，直奔欄桿旁，眺望江面，驚呼聲不絕。江面上，竟然幾個身影，掙扎著，腦袋起起伏伏。這幾天下大雨，江水渾濁湍急。兩個落水的小孩，已經昏迷，彼此間隔二十多米，越飄越遠。“有人落水了！”“怎么回事？”“呵呵，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熊孩子，跑到江堤上玩耍，結果被沖走。”“這么急的水，就算會游泳都沒用。”楚江市每年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去年都死了三名小孩。盡管學校和機構各種宣傳警示，卻沒什么效果。“趕緊下水救人啊！”“讓開讓開，我會游泳。”人群喧鬧，有幾人脫掉衣服，準備跳下橋。但兩三人被自己家屬攔住。“你找死嗎？江水湍急，你會游泳有什么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孩子怎么辦？”“你有能力救人嗎？量力而行啊！”“會游泳和會救人，是兩碼事！”“已經報警了，消防隊往這邊趕，有沖鋒舟的話，肯定能救回他們！”“呵呵，別搞笑了，消防隊離這兒四五公里啊！調動沖鋒舟也需要時間。”“他們堅持不到那時候，要么窒息死了，要么撞上江里的石頭……”“……”有人猶豫了。大多數都在觀望，一部分拿手機拍攝。但有三人，毫不猶豫直接從離江面五六米的橋往下跳，一頭扎進了江水中。三人竭盡全力游動，試圖追上溺水小孩。但其中一人，才游了十多米，突然抽筋了，慌亂起來，嗆到水，同樣開始掙扎。其余兩人速度雖快，但在湍急江水中，很難調整方向，不好找準方位。一人甚至游錯方向，溺水者在左邊，他往右邊游了。這兩人此時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水平，連自保都夠嗆啊。他們發覺救人無望后，竭力往橋墩游去，抱住橋墩時，已經筋疲力盡，哪還有力氣去管小孩啊。“游泳圈借我一下。”“旺財、鋒牙，你們待著不準亂跑。”嘈雜人聲中，一道聲音分外清晰渾厚。葉小凡擠開人群，直接從一個禿頭大叔手中搶來紅色游泳圈。大叔本想將游泳圈丟下江里，但發現人已經被沖走了，丟下去根本沒用。葉小凡一腳蹬在欄桿上，高高騰躍出去。近乎滑翔，劃出十余米弧線，落入江中。“汪汪！”“嗷嗷”旺財、鋒牙一看主人跳水里。它們頓時急了。哪里還顧得上葉小凡的囑咐。旺財后退兩步，沖刺奔跑，高高越過欄桿，跳了下去。鋒牙一愣，盡管有些怕水，但看到旺財都下去了。它怎么可能退縮。鋒牙緊隨其后，跳進江里。它們以狗刨式游動，速度很快，三兩下就超過了先前下水救人的人類。“我靠，它們找死嗎？”“狗會游泳……”“會游泳有什么用？我那個游泳隊兄弟，跳進江里，現在勉強自保，江水太湍急了。”“我靠，快看那個小子！”眾人注意力，更多在帶游泳圈下水的葉小凡身上。一下水，葉小凡在江水中穿梭，身子沉穩迅速，拖著一道白浪，仿佛破浪的鯊魚。他率先追上腿抽筋的青年，游泳圈給他套上。“等會兒再來救你。”濤聲嘈雜，淹沒了葉小凡的聲音。他往最近的小孩游去。旺財、鋒牙一左一右，已經追了上來。“你們兩個……唉。”葉小凡有些無奈。不過，它們游泳技術蠻高的。“汪汪”旺財一點都不慌，已經知道主人是要救人，它朝另一個小孩方向游去。鋒牙配合著旺財，在十多秒后，終于追上了第二個小孩。鋒牙龐大的身軀發揮了作用，就跟漂浮的大石頭似的，頂住小孩。旺財則在后面叼住小孩的后衣領，往上頂。一前一后，對抗湍急江水，勉強停了下來。葉小凡已經環抱著一名小孩，將其托舉著，追趕過來。他將小孩放在藏獒背上，調整了下姿勢，讓他腦袋枕在鋒牙腦袋上。葉小凡則攬抱另一名小孩。他這會兒有點慶幸旺財和鋒牙下來幫忙了。要不然，他一人分身乏術，還真不敢保證能救到他們。“走，往這邊游。”葉小凡和兩只狗配合，平穩游向岸邊。這一會兒他們距離柳花橋已經有上千米了。葉小凡也顧不上那個腿抽筋的青年怎么樣了。似乎已經被人救走。他上岸時，并沒有發現青年。葉小凡趕緊救治兩個小孩，清理他們的口腔異物，催動青木之氣推拿，配合人工呼吸。“我來幫忙！”畢竟還在市區。沿江追趕的一些熱心市民，已經過來幫忙，有不少學習過專業的救治知識。他們過來幫忙。葉小凡已經盡力，兩個小孩陸續嗆著，吐出泥沙和水，呼吸開始恢復正常。“糟了，我的車。”三輪車還停在橋上，都沒熄火呢。可別被人開走了。兩名溺水的小孩，都有人照顧了。葉小凡更擔心自己的車。他趕緊跑向柳花橋。旺財、鋒牙渾身濕漉漉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