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谷中,有一片空曠之地,方圓數萬平米,全都用特殊水泥澆灌出來。
在這巨大的空地上,又有上百座高高聳起的高臺,上置幾尺高的銅鼎。盡被一個原始的陣法籠罩進去,可以牽引地下百米深的地脈之氣,最終在銅鼎中化作火焰。
可以說,光是這一步驟,就能把大部分人篩選掉。
真正留下來的,才是具備煉丹資格的參賽者。
蘇玄一路走來,身上匯聚了無數復雜視線,人群如潮水般往兩側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他就是那個蘇大師?”
這期間,也有許多后來者。
他們才來就聽見蘇大師站在藥神谷門前,當眾大罵藥神谷是武盟走狗,更一巴掌扇走詩琪女士的事情。
可謂字字珠心,入木三分。
只是這些人晚來一步,那時的蘇玄早就閉關。
“據我所知,詩琪女士從小順風順水,生下來就被身邊人寵愛著,養成了傲慢的性格。”
“還沒有誰讓她吃過那么大的癟!”
大家視線緊緊投在蘇玄身上,嘴里感嘆說著。
看清蘇玄的身高容貌時,所有人一愣,想象中的蘇大師應該是個四五十歲的人,威嚴厚重,鋒芒畢露。
身上一襲寬大長袍,出入身邊都會尾隨著一群保鏢打手。
畢竟在武界中,四五十歲的年紀仍然能算年輕,一位化境宗師的壽命,隨便就能超過一百三四十歲。
此刻所有人全都一愣。
心中只剩一個念頭。
蘇大師太年輕了。
甚至還沒有他們孫子的年紀大。
“哇,好帥哦!”
“不光能打,長的又帥,不知道他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
許多跟著家里大人出來游玩,順便見識一下五十年一逢的煉丹大會,開闊眼界的少女們,目光癡癡的看去。
一副花癡樣。
少數人則暗暗搖頭。
沉聲道:
“這小子的天賦堪稱恐怖!”
“可惜他年少成名,養成了驕躁自滿的性格,不懂得收斂鋒芒,才來就得罪了那么多人。”
“他武道驚天,不一定就代表著他煉丹也很厲害。武道也好,術法也罷,都是講究精純唯一,大家往往選擇其中一樣,就會用幾十年的時間去苦修鉆研,日積月累,行走坐臥都在踐行其中的道理奧妙。”
大家點點頭。
這是武界中每個人都懂得的基本道理。
因為不管是修法,還是武道,都太浪費一個人的精力了。
多頭并進,只會導致你樣樣都會一些,卻一樣都不精通。
在大家看來,蘇玄同樣如此。
你擅長武道,但在術法和煉丹領域,就不如其他在這一途消耗了無數時間精力的人。
“何況今天,可是那位天才的主場!”
那位老者說著,語氣一沉,充滿濃濃的驚嘆之色。
“誰?”
大家好奇看來。
周圍的人,也全都豎起了耳朵。
一些聰明的,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紛紛臉色狂變,嘴里驚呼道:“他也來了?”
看著眾人好奇表情。
老者一字一頓道:“丹王首徒,司徒辰!”
仿佛這三個字有什么魔力,讓得周圍老一輩當場安靜下來。
“司徒辰,他怎么能來?”
“煉丹大會屬于藥神谷內部舉行,參與的也都是藥神谷內部弟子。獲勝者,能夠做上藥神谷谷主的位置。”
大家點頭,要是什么人都能參加,豈不是一個外人奪得勝者的位置。
藥神谷谷主也要讓給一個外人做?
那樣的話,藥神谷早就亂套了。
有人冷笑道:“難道你們不清楚,司徒辰已經和大長老的女兒李詩琪訂婚,如今司徒辰已經是大長老的東床快婿。”
“這樣自然能參加煉丹大會,正如南宮月圣女,不也對外宣傳,蘇大師是她老公嗎?”
周圍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落在蘇玄耳旁。
丹王首徒,司徒辰!
聽著身份來頭很大,那些老一輩提起時,語氣都帶著一股敬畏。
“丹王是誰哦?”
“還有那個司徒辰,很厲害嗎?”
依然有人不解問著。
知情者解釋道:“丹王并非藥神谷的人,而是坐鎮武盟總部,高高在上,與天境平起平坐。是當今世上,唯一能煉制出金丹的存在。”
“據我所知,丹王武道修為已經到了化境巔峰,距離天境只差一步。”
“他恐怖的人脈關系,一句話就能調動出天境,一身古醫仙之術,當世無雙。”
“至于司徒辰,乃是丹王一生中,唯一收下的關門弟子。司徒辰在煉丹方面的造詣,堪稱逆天,至今已得丹王六分真傳。”
眾人瞠目結舌。
當場愣在原地。
“世俗中的丹藥,分為靈丹,寶丹,金丹!”
“司徒辰至今已能夠煉制出極品寶丹來,是武盟公認最有可能取代丹王的天才,至今不過才四十多歲罷了。”
正說著。
人群忽的嘩然起來。
現場山呼海嘯,越來越多人轉過身去。
只見那里的嘩然聲差點把天都掀翻,大片人群退下。
一位身穿意大利那不勒斯手工西服,氣度儼然,身材頎長,容貌帥氣的男子。在眾人簇擁中,一步步走來。
他眉眼微抬,仿佛周圍一切都不入眼般。
在男子身旁,一襲青衣的李詩琪,宛若一株青蓮搖曳,身姿空靈。
她與身旁男子并肩而行,宛若一對天仙璧人。
男子正是司徒辰。
“小丹王來了!”
人群驚呼。
在無數視線中心。
司徒辰一眼找到蘇玄。
面色凌傲,徑直走到蘇玄面前,居高臨下看來,語氣帶著一絲質問:“就是你在藥神谷門前,打我愛人李詩琪的?”
人群寂靜。
許多看不慣蘇玄的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傳說中,司徒辰可是一言不合,敢把封疆大歷家中獨子,生生打斷手腳的人。
那個得罪他的人,被他碾碎四肢,丟到街上。
至今在醫院病床躺了四五年,事后那位封疆大歷連話都沒說,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蘇玄緩緩點頭:“是我!”
司徒辰邊搖頭,邊開口說著:“跪下對詩琪磕頭認錯,我可以饒你一命。”
蘇玄抬頭。
似笑非笑道:
“司徒辰…”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這樣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