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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
是把天地間最精純的生命物質,靈氣、日月精華、乃至是煞氣陰氣,隔空抓來的手段。
凝聚在一點。
化作至精至純之物。
飄散在天地間的萬物能量,你想要一點點吸收煉化,就要用時間去堆。
這可能是幾年,十幾年,甚至上百年你都煉化不完。
但把這些精純氣息,盡數的糅合在一粒丹藥中。你吞入腹中,瞬間就能跨越其他人數十年的積累,做到一步登天。
正所謂: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內境是修出來的,合境是吃出來的,化境是生下來的。
丹藥和一些蘊含濃郁靈氣的天才地寶,造就了無數天賦普通平庸的人,草根逆襲,一步登天的傳奇事跡。
否則像李詩琪那種人。
若沒有足夠多的丹藥資源堆砌,她再有三十年,五十年,也別想踏入合境。
玉骨冰焱丹,除開寒玉冰焱蓮外,還有兩種主藥,數十種輔藥。都是過去蘇玄花費了不知多大的代價,一樣樣找來的。
太難了!
當今世上一株靈藥,都是可遇不可求。
就像寒玉冰焱蓮,要不是蘇玄運氣好點,可能他一輩子都找不到這株寶藥級別的大藥。
但是既然蘇玄答應陳天秀。
就算過程再艱難,代價再大,花上幾年,十幾年時間,蘇玄也會做到。
這是他的承諾!
一百年一千年也不變!
兩天時間,爐鼎中的火焰從未熄滅過,蘇玄人頭上滲出一層細汗。
精純的氣息,自爐鼎中噴薄出來,化作道道肉眼能見的能量漣漪,仿佛在湖面一絲絲蕩開。
最后撞擊在四周的墻壁上。
蘇玄袖袍飛舞,雙眼緊閉,以道家所說‘五氣朝元’的姿勢,盤坐在地。
一粒嬰兒拳頭大小的雛丹,在鼎爐滴溜溜轉動,上面的氣息在反復祭煉中愈發精純浩大。
一切都水到渠成。
“快成了唉!”
蘇玄心底嘆息一聲。
如果換做其他煉丹師,想要把玉骨冰焱丹煉制出來,至少需要在這枯坐三五個月時間。
但蘇玄不同。
他煉丹的方式,不是凡間之術。
在《造化丹經》上,修為如果踏入第三層金瞳境,何須又是借助爐鼎,又是用陣法把地面幾百米深的地脈之氣拘來?
舉手投足間,就能捕捉到天地靈氣,在掌心方寸之處,凝聚出火焰來。
直接將掌心化作爐鼎,一念成丹。
按照造化丹經上面記載。
仙丹之術。
以天地為爐,日月為炭,造化為工,祭煉山河!
那等真正的仙人能耐,已經超出了蘇玄的想象層面。
事實上,在三年前,蘇玄還只是一個混得半生潦倒。把自己一切都付出,卻從未受到姜菲然正眼看過一次的姜家上門女婿。
那時候的蘇玄,以為自己的一生也就這樣了。
和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泯然于大世,然后平庸的過完一生。
饒是蘇玄,此刻也忍不住一陣唏噓,感慨起人生機緣,造化無常來。
玉骨冰焱丹快要成了。
蘇玄若有所感,也在此刻,他感覺到了瓶頸的松動。沒有任何冥思苦想,打坐參悟,就這樣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快要突破。
‘轟隆!’
蘇玄體內,仿佛有著某種桎梏被打破般。
他感覺到自己陷入了某種玄奧的狀態中,也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靈魂、意識,宛若脫離了肉身,越過了天地。
飛躍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與周圍浩浩蕩蕩的澎湃靈氣彼此交融,化作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此刻蘇玄渾身汗毛根根倒豎,體內的每個細胞,也歡呼雀躍起來。
那種玄奧的感覺,就像飄到了九天之上,與充滿靈氣的世界建立起一絲聯系。
蘇玄明白只是自己的錯覺。
是即將從玉骨境后期,突破到長生造化訣第三層金瞳境的征兆。
他的肉身在脫胎換骨,體內的根根骨頭上,浮現出大片金色紋路。仿佛生下來,就融為一體,散發著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玄奧韻味。
如果有人在場。
就會發現蘇玄原本漆黑如墨的雙眼,竟然緩緩往著一絲金色轉變,整個眼瞳金光迸發。無盡的細微紋路,密密麻麻出現,把蘇玄雙眼占據滿。
體內蘊含的靈氣,也如汪洋大海般增加。
里里外外,從頭到腳,連著每一個細胞都發生翻天覆地變化。蘇玄一生中,從沒有什么時候像現在這樣神清氣爽過。
便是連著神識,都在無形間壯大幾分。
此刻在蘇玄眼底。
他能看見成千上萬縷靈氣,漂浮在暗室,匯聚成汪洋般席卷;能看見漂浮在縫隙中的塵埃;能看見石壁上,無數細小入微的紋路;能看見……
仿佛之前的世界,在蘇玄眼底始終有一層面紗遮掩,一切看起來都朦朦朧朧。
現在把這層面紗拿走。
整個天地,頓時煥然一新,清晰的出現在蘇玄眼底。
一束璀璨金光,凝練成實質一般,自蘇玄眼底寸寸暴漲,最后猛地奪眶射出。拉過十幾米虛空,仿佛連著空氣都被劈開,最后緩緩當空消散。
要是被人看見。
就會發現蘇玄璀璨金瞳,猶如兩個小太陽高懸,一股無以倫比的壓迫從金瞳中迸發席卷。
蘇玄在煉丹時突破了。
他分出一部分精力,牢牢關注鼎爐中的玉骨冰焱丹,剩下則把整個身心沉浸在突破中。
‘轟轟!’
血液呼嘯奔騰,渾身各處根根毛孔擴張,歡呼雀躍的與周圍靈氣交融。蘇玄體內的靈氣,比起玉骨境后期,壯大了何止十幾倍?
那種力量暴漲帶來的錯覺。
好像從一只螻蟻,瞬間轉變成太古暴龍,蘇玄全身衣服高高鼓起,靈氣洪流幾乎快把他的肉身撐爆。
隨著神識的提升,蘇玄發現對鼎爐中,玉骨冰焱丹的掌控,越發的精細微妙。
如果蕭星竹再站在蘇玄面前。
蘇玄有把握在十步之內,把她敗去,怎不比當初底牌盡出,兩敗俱傷來的更舉重若輕。
時間漸漸流逝。
暗室中的蘇玄,徹底沉浸下去,如果不是還發出微弱的呼吸,恐怕都以為他早已死去。
只有一道強大壓迫,在緩緩醞釀。
似在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