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靜靜對著身邊人開口,仿佛要把壓在心底這二十幾年來的苦悶和無奈,全部的吐訴出來。
蘇玄意外望著身旁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蕭星竹一雙美眸,同樣眨也不眨直視蘇玄眼睛,似乎讀懂蘇玄在想什么?
她微微一笑:“蘇大師,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用母親的發簪刺穿了奶奶的喉嚨。為什么這個蘇家,還能容忍我活下去?”
蘇玄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某種層面上,蕭星竹前半生和蘇玄很像,身邊得不到一點親情愛情。無盡的黑暗中,看不出半點希望。
她紅唇輕啟,眼底帶著一絲憂愁與糾結:“或許是因為我爸對我母親的虧欠,最后他彌補在我身上,頂著家族的壓力把我保了下來。”
“我爸內心還是在乎我的,可惜在蕭家這樣傳承數百年的武道家族,商業大族中。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想要的,許多人一出生,她們人生就被家族安排好。”
“在家族庇護下,普通平庸的度過童年,畢業以后。便會嫁給或者娶來一個從沒任何感情基礎,甚至是沒有見過一面的人,作為未來另一半,痛苦的生活下去。”
蘇玄點點頭。
這就是生活在豪門望族里的小孩的悲哀,他們人生沒法選擇,一切都按照父母的意愿來做。
便如古代皇親貴族間的聯姻,你家嫁給我一個公主,我家娶走你一個小孩。往往都是用來籠絡人心,交換利益,到頭來所有的痛苦就全部承擔在小孩身上。
一代代重復下去。
蕭星竹頓了頓,她眼底露出一絲傷感。
“我父親對我很好,他把自己能給我的一切都給了我。我也很聽他的話,一直遵循著他為我指定的生活軌跡。”
“他讓我去海外留學,我就考了雅思托福,他讓我未來幫他指掌蕭家,我就選了金融。他讓我踏入武道,在別人玩樂,談戀愛享受青春時代的時候,我吃盡了苦頭。”
“但這一次不行!”蕭星竹視線凌厲起來,她體內血液奔騰,內勁呼嘯,一襲白裙無風鼓動,似心神激蕩。
“我父親和整個蕭家,為我定了一分婚姻,更讓我去嫁給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人。”
蕭星竹看向蘇玄,一字一頓道:“我不接受,我的人生,我的愛情要由我自己來選擇。其他的我都可以聽我爸的,唯獨這件事,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若是什么都遵從別人的意思,我壓服江北,手握驚天力量,這些又還有什么意義?”
蘇玄緩緩閉上眼睛。
所以蕭星竹為了毀去這樁婚姻,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殺人!
站在蕭星竹的角度,她未必是錯的。
但在蘇玄眼里,無論是姜菲然,還是蕭星竹,她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過程選錯了。
這兩個高傲的女人,從沒意識過這點。
從頭到尾,除開陸萬姬以外,包括南宮月在內,所有人都沒問過蘇玄的意見,沒在乎過他,考慮過他。
乃至蘇玄是什么想法,她們都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和你們定下婚姻的另一半,心里并未有過看見你們頂尖的身材容貌,背后滔天的背景,就不顧一切貼上來,討好你們,跪求你們的想法?”
“你們所有人,在乎過他的想法嗎?”
蘇玄睜眼,直視蕭星竹。
她一愣,張了張嘴,卻怎么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面對蘇玄的視線,蕭星低下驕傲的腦袋,平靜說道:“他是什么想法,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只有一人死去,婚姻才算作罷。”
“有時候我也很渴望,對方殺了我,這樣我便能忘記一切。不用在這份婚姻中,頂著家族和我父親的反對,去把一個無辜人殺死。”
蕭星竹對著蘇玄苦澀一笑。
她糾結的表情,漸漸堅定下來。
“我不清楚自己的人生究竟是完整,還是殘缺。蘇大師,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快,猶如一個無可理喻的變態,每一件事,都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你看不上我!”
蕭星竹抬頭,視線緊緊看著蘇玄。
蘇玄苦笑。
蕭星竹語氣悠悠道:“快了,馬上這件事就會過去,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我和那人之間的事情。”
蘇玄無法看清,這個女人在想著什么。
只是此刻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種無盡悲傷。
“這是我母親生前給我的平安福,每次我做噩夢時,我母親就對我說,里面有著她對我的祝福。每次我害怕,只要把平安福握在手里,就不會怕了。”
蕭星竹一邊說著,一邊掰開蘇玄的手掌,似不容拒絕的將一枚形狀精致的普通黃符,塞入蘇玄掌心。
“蘇大師,謝謝你。”
蕭星竹嘴角綻出笑容。
那一刻,她分明感覺到,蘇大師握著平安符的手臂,顫了顫。
蘇玄不是感情白癡。
蕭星竹把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送給自己,不也相當于自己曾把那塊玉佩,當做定情信物般送給姜菲然么?
只不過,蕭星竹的這份心意,還未化作愛情罷了。
“蕭小姐……”
蘇玄欲言又止。
蕭星竹看出蘇玄想法,輕輕開口:“這枚平安符,只是感激蘇大師當日在湖心小島,拼著自己的命把我救回去。我不可否認對你心存好感,但也并沒就愛上你。”
“我蕭星竹的感情,豈是那么廉價?”
蘇玄收好平安符,沒有再說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同樣是另外一個女人,把自己視作比命還貴的東西,送給了他。
“蘇大師,我今晚要參加一個酒宴,你可以陪著我去一趟嗎?”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在發生上次的事情。”
蘇玄點頭。
當天晚上,蘇玄和蕭星竹來到那家宛若宮殿般的會所時,喬洛鶯和安娜幾個少男少女,已經早在等待。
看見蘇大師才來。
嘰嘰喳喳議論的少男少女們,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全用一副敬畏的視線,投在蘇玄身上,便是背景嚇人的安娜,也縮了縮頭,大氣不敢喘。
才入楚州時,蘇大師還只是籍籍無名,連著聶少君都敢當面挑釁。
來楚州半月。
至此,江北無人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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