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就最好,我還想著去找你呢,有本事你和我去那邊的辦公室,咱們找個人來評評理,就算是按照車站的調度,那也應該是我們這些人先出去,你別管你的人事去干什么,這三千人難道就那么重要嗎?等我們一會兒就等不及了嗎?”
金啟雄看到松本三郎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就弱了三分,如果要是其他的人的話,恐怕這個家伙還能牛氣一陣子,但面對松本三郎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和人家相差甚遠,要不然的話他的軍隊也能夠去安南國了,雖然接受支援之后可以過去,但東狄國的人已經過去超過兩個星期了,據說他們在當地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你愿意找誰評理就找誰評理,反正我沒有那個功夫,我把話給你扔在這里了,安南國北部正在鬧動亂,我的軍隊和你的軍隊不一樣,你的軍隊天天在家里吃飽飯沒事干,反正現在山上也沒有什么戰爭,我的軍隊還得忙著過去維持秩序,如果要是耽誤了那邊的事的話,到時候你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松本三郎恰著腰說道,身后的很多東狄國士兵也是哈哈大笑,他們認為自己是有用處的,高麗國的這些士兵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看來除了每天吃飯喝水之外,這些人并沒有給鎮虜軍帶來什么用處,在山上進攻土司老爺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的章法,雖然現在要調動他們去安南國,但他們未必就有用。
“瞎吵吵什么呢?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會兒還有一車皮的貨物要過來,你們是要留下給我卸貨嗎?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馬上從這里離開,如果十五分鐘之后還在這里聚集的話,你們這兩天就別想著走了,老老實實給我留在這里卸貨。”
車站的站長從一輛貨車上跳下來,雖然他只有一個人,周圍這兩國的雇傭兵都有好幾千人,但是車站的站長沒什么好害怕的,你們兩個是上將也好中將也好,反正在我這一畝三分地兒上,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要是在他們國內的話,恐怕這兩個人老早就不滿意了,你一個小小的車站站長,誰給你的權利這么說話呢?但現在是在大乾帝國的地盤上,你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去質疑人家,當初來的時候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的軍銜只在你們的軍隊里有用,出了這個軍隊之后,你們的軍銜是不被承認的,別說是我們的一個車站站長了,即便是下面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那也是能夠肆無忌憚的指責你們的。
兩人都忍著心中的不快,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軍隊當中,剛才還想著大打一場呢,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其實在相處的過程當中,兩支軍隊經常的打仗,高紹義的政策也讓他們非常的不舒服,比方說等他們整頓完畢之后,東狄國的軍隊抽出百分之十五,高麗國的軍隊也抽出百分之十五,雙方的軍隊進行互相調換,到了對方的軍隊當中就是少數人,而且經常會受對方的欺負,但是這百分之十五的軍隊是監察人員,也就是讓他們互相看著。
高紹義的策略非常簡單,那就是讓你們的仇恨越來越深,不管你們原來的時候是個什么情況,但只要是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兒,你們就不要指望著能夠化解開這個仇恨,如果要是看著你們雙方有所合作的話,高紹義立刻就會安插一些事端,讓你們繼續對抗起來,只有你們心中的仇恨越來越深,咱才能夠更加安心的用你們,雙方互相敵視互相監視,這才符合鎮虜軍的利益。
“叔叔,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車站站長,他也敢這樣申飭我們嗎?”
松本聰有些迷茫的說道,在東狄國的時候,這個家伙把自己的叔叔當成偶像,雖然以前沒有來過大乾帝國,但是從小也知道大乾帝國不怎么樣,那是被咱們所欺負的對象,可是剛下車之后他就知道這一切已經被顛覆了。
“你小子給我閉上嘴,我知道你小時候受的是什么教育,但如果你想在這塊土地上活下去,必須得把你所受的那些教育全部都忘記,現在得大乾帝國和以前的大乾帝國完全不一樣,我們現在也得仰仗他們的鼻息活下去,別說是他們的一個站長了,看到那邊那些搬運工了嗎?那些人我都不敢惹他們,萬一要是有人告我一狀的話,上上下下的調查多了去了,你在咱們的軍營里好好待著,千萬不要到軍營外面去,咱們家就只有你一個獨苗苗,我可得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和父親。”
松本三郎只有兩個女兒,眼前這個大侄子就是他們家里的傳承,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話,那可當真是完蛋了,這個大侄子小時候接受了很多不好的教育,那些教育都讓他們去進攻大乾帝國,如果要是一直帶著這樣的思想的話,那估計也在接下來的一些日子里,這小子隨時都有可能表現出來,萬一要是被高麗國的那些人給察覺了,軍隊當中的思想罪是非常嚴重的。
松本三郎已經因為思想罪處決了六十多個人了,這些人罪責最輕的是送到山上的礦洞,估計這輩子是出不來了,罪責最重的直接就給槍斃了,這一輩子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他可不想著自己的侄子也這個樣,說起這件事情,他就有點痛恨東狄國的那些老師,以前的時候為什么要教這個呢?
松本聰還想要說什么,不過被松本三郎給瞪回去了,現如今你的周圍也不安全,除了這些東狄國的士兵之外,還有一些人都是高麗國的人,從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來,如果你說錯一句話,即便是我這個當軍長的叔叔都保不住你,鎮虜軍對雇傭軍的思想控制嚴格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