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東狄國的租界,對咱們來說也能夠提高國際地位,難道你不想嗎?”李洪堂有些奇怪的說道,要知道在高紹義崛起的過程當中,京城和海城的租界地全部都收回來了,雖然目前還有一部分在外國人手里,但基本上也就是頂個名而已,所有的權力早就已經倒了鎮虜軍的手里,這次高紹義不趁此機會拿回東狄國的租界地,的確是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太可能。“我當然想著立刻拿回來,但是中堂大人你想想,就算是現在全部拿回來,對咱們也沒有多大的好處,會讓各地的軍閥直接分了,這些人背后又站著西方列強,各大租界地到了他們手里之后,對鎮虜軍來說有任何好處嗎?對朝廷有任何好處嗎?”高紹義考慮的比較長遠,其實東狄國手里的租界對于鎮虜軍來說是一個跳板,就比如南部三省的租界一樣,只要是咱們一個一個的收回,然后派兵駐扎,那就等于在各大軍閥的地盤上砸了一顆釘子,到時候比著葫蘆畫瓢,咱們如何在南東省擴大自己的勢力,就如何在其他省擴大自己的勢力,對鎮虜軍來說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比現在直接全部收回要好的多。聽完了高紹義的這個話之后,李洪堂也是恍然大悟,原來的時候光想著面子的問題了,高紹義這么做可是里子面子都有了,當然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咱們時刻能夠壓制東狄國,想什么時候收回來就什么時候收回來。各大軍閥目前敢于得罪咱們,但他們還不敢得罪東狄國,偏偏東狄國又不敢得罪咱們,這就是一個并不復雜的三角關系,對于各大軍閥的態度,高紹義也是怒其不爭,只能是依靠外國人來持續的打擊他們。比方說一塊土地如果高紹義要拿過來的話,各地軍閥可能會整軍備戰,和鎮虜軍的人好好的打一場,那就平白無故的多了很多內耗。但如果高紹義讓外國人當自己的代言人的話,那么各地的軍閥就不敢真正的打了,在這幾百年的時間里,不知道和外國人打了多少次仗,但基本上都沒有勝利的時候,他們對外國人有一種天生的畏懼,這正好可以被高紹義利用。“我這個老頭子有些腦筋僵化了,竟然是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你想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談。”李洪堂的確有些思想守舊,但讓高紹義欣賞的就是能夠聽得進去話,和其他的一些老人不一樣,那些老人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這讓高紹義感覺到非常的頭疼,這也是高紹義和李洪堂一直合作的原因。“國內對我的這次行動應該亂了天了吧?”高紹義雖然收到了國內的電報,但國內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李洪堂看得比那些人更加清楚,人老成精這句話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的。“各方反應不一樣,很多少壯派把你視為偶像,他們極力宣揚你的功勞,但是守舊派就不一樣了,他們把東狄國當成爹,你把他們的第二給打了,自然在朝廷上極力宣揚你的冒險,甚至揚言會給整個大乾帝國帶來災難。”想起朝廷上那些人的表現,李洪堂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大乾帝國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一部分擁有理想的年輕人,他們和高紹義一樣,一直想著能夠振興這個國家。無奈這些人游離于朝堂之外,只能是在輿論上給鎮虜軍支持,真正掌握權力的都是那些老人,李洪堂原來的時候進行洋務運動也被那些人坑的不輕,現在這些人又開始對高紹義做妖了。當然高紹義也不害怕,當年李洪堂的洋務運動之所以會失敗,就是因為必須要朝廷的支持。現在鎮虜軍需要朝廷的支持嗎?無論是軍費還是武器裝備,高紹義一點兒都不需要朝廷的支持,所以這些老幫菜想興風作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頂天也就是讓高紹義的名譽受損,實際情況沒有一點兒的干涉。“一個帝國想重生,一個古老的帝國想要重生,終究要面臨太多的困難,而我們就是克服這個困難的人,眼下算是我們的一個起點,由此開始,我們會推翻所有的不平等條約,同時也會和外國人簽訂新的不平等條約,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我們變得更強,才能夠去吸別人的血。”高紹義的話讓李洪堂鎮奮不已,大乾帝國講究的是儒家教育,一直都在要求我們有天朝上國的風范,但其實這是不可取的。猶如高紹義所說的一樣,整個世界講究的是弱肉強食,這個生存法則是不會變的,你不去欺負人家,不代表著在你弱的時候人家不來欺負你,所以當你強悍的時候,必須要站在世界之巔,制定一個讓自己一直強悍下去的新秩序,這才是一個強者該干的。吃過午飯之后,所有的人都在準備下午的談判,李洪堂也是帶來了一些談判人員,畢竟談判場上會有各種各樣的變化,比方說要計算某些數字,牽扯到某些地皮,這些人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內給出答案,這也是高紹義的手下所做不了的。“你把這些人運回去干什么?難道咱們大乾帝國還缺人嗎?”在去談判地點的路上,李洪堂發現有數百人被捆住了,準備一一登船。“移民,把這里的老百姓運回國內,然后把咱們的老百姓運過來,想要徹底的占領這里,必須要移民才行,如果這些人繼續在這里生活,如何有我們的老百姓生存的空間呢?”高紹義非常輕松的說道,李洪堂卻不怎么認同,咱們國內對外國人非常的懼怕,怎么可能會有人要到這里來生活呢?“這里的生活環境太過于惡劣,恐怕你的移民政策未必可行,你的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嗎?”李洪堂搖了搖頭,并不覺得高紹義的移民政策不實施,但高紹義的心里已經有了絕佳的信心,一定會有很多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