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是不是有點健忘?三個月之前,定親王府的公文到了總督府上,范大人是如何對待那些人的?范大人不算是以下犯上嗎?”關于這位范大人,周志鵬知道的消息還不少,三個月之前定親王府讓范鎮匯報大遼半島的軍事部署,誰知道這個家伙當時正在喝酒,反而認為定親王府的人打擾了他的酒興。這家伙直接把定親王府的三個人給臭揍了一頓,其中一個就是周志鵬的同僚,最后匯報軍事部署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大乾王朝很多地方官員都和朝廷離心離德,他們認為有了洋人的支持,沒有必要繼續聽朝廷的,但大面上還得過得去才行,這位范大人現如今連面子都過不去了,現在又跟周志鵬談以下犯上,如果算起來的話周志鵬也趕不上他過分。“那是他沖撞了本督,給他點教訓又如何?”范震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強詞奪理的說道。“在下奉王爺的命令,見到你的時候要打你二十大板,范大人還要以下犯上嗎?”周志鵬冷笑著說道,當初這個事情傳到京城的時候,定親王的確是氣的不輕,也曾揚言說要把范振打一頓,但并沒有把這個話告訴周志鵬。周志鵬也知道范鎮沒有機會去京城和王爺驗證這件事情,畢竟他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敢去京城,去了估計就回不來了。“簡直是一派胡言,你可有王府的公文?”范振有些恐懼的說道,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定親王的女婿,而且也是定親王的親信,自己上次做的事情可算是在全國打了定親王的臉了,沒準兒那位老王爺真這么說過,但他不信眼前這個家伙有公文在身。“這是王爺的口諭,來人給我拉下去打。”反正打了也白打,更何況今天這個家伙送上門來了,周志鵬也沒有想著讓這個家伙離開軍營。“保護總督大人,保護總督大人……”狗腿子一看這個事情,趕緊的命令手下的親兵上前,但無奈這些親兵都被嚇怕了,沒有一個人敢于動手,都在后面唯唯諾諾的站著。反觀鎮虜軍這邊的士兵,早就對大遼總督府的人壓著一股氣兒,現在師長都下命令了,咱們還等什么?二十來個人一擁而上,直接就把大遼總督給困的死死的。“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都不想活了嗎?本督是皇上冊封的大遼總督,你們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全家上下千刀萬剮。”范震已經被五花大綁了,但此刻嘴上還是不認輸。“按我說的打二十大板,出了什么事情我擔著。”周志鵬靠在了旁邊的立柱上。“報告師長,咱們早就沒有那些板子了。”手下的士兵沒有動手,并不是因為他們不敢,而是鎮虜軍改革的比較快,原來那些懲罰器具早就找不到了。“那不是有圓木頭嗎?用那個也行。”周志鵬指了指不遠處的工地,那里有用來搭建訓練設施的圓木頭,都跟人的手臂一樣粗,這要是打在身上的話,不比那些大板子弱。“周志鵬,你這個混蛋……”范震還想要繼續罵下去,可惜他也就只能說出這幾個字兒了,嘴巴立刻就被堵上了,而且被勒得很緊,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至于旁邊總督府的親兵,他們足足有三百多口子人,營門口這邊只有五十多個人看著他們,如果要是真想要救范鎮的話,沒準還能夠拼一把,但這些人早就沒有了斗志,再想想死去的那兩個兄弟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蹲著吧。至于對這位總督大人最忠心的狗腿子,已經是被打的腮幫子都腫起來了,你這家伙多事兒,那你就比別人多挨兩巴掌吧。嗯嗯…范震的嘴巴已經被堵起來了,所以根本就喊不出來,這個家伙平時養尊處優的養了一身肥肉,被打的時候也算是多了一層保護罩,不過這個疼是少不了的,腦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師長,這畢竟是朝廷的總督……”雖然手下這幫人看得過癮,但也知道今天這個事情有點出格。“就這樣的貨色,一點兒也不為民做主,當著這個總督有什么作用,打完了之后就給我帶下去,軟禁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夠見他。”周志鵬有些厭惡的看了這家伙一眼,然后就帶著手下的警衛班離開了。看到周志鵬離開的背影,范鎮的心里更加害怕了,他以為周志鵬已經下了處決他的命令,整個人搖頭晃腦的從凳子上掉下來好幾次。不過手下的士兵堅決執行周志鵬的命令,掉下來一次咱就把你扶上去一次,總得把你這二十板子給打完才行,咱執行命令從來不打折扣。“等會兒找幾個人過去,讓范鎮簽署幾個命令,把手下大部分的軍權都移交到咱們的手上,大遼半島上還有兩萬綠營兵歸在他的手下。”周志鵬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必須得把大遼半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這樣才能夠對沿海羅剎人控制的軍港發動進攻,要不然后方不穩。“師長,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原來的時候作戰參謀都感覺他們的師長做事情比較保守,畢竟他們的師長是從朝廷那邊過來的,而且還是定親王的女婿,現在怎么感覺師長的步伐比咱們跑起來還快呢?“沒什么過分的,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毒瘤,干脆就把它給軟禁起來,等到拿下沿海軍港之后,再看看朝廷對他有什么樣的懲罰。”周志鵬是從京城來的人,自然知道范振在皇上那里已經掛了個死名了,早就已經不是朝廷的人了,所以無論自己做的怎么過分,朝廷估計都不會追究。現在擔心的就是那一萬多名新軍,這些人是定親王和李洪堂親自組建的,有些人還是周志鵬的同僚,拿下他們才等于是真正掌握了大遼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