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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城，好萊塢經紀公司匯聚之地。
出來吃個飯，碰上十幾對明星加經紀人的組合一點都不稀奇。
馬丁打開背來的包，掏出禮盒推給餐桌對面的托馬斯：“送給你的。”
托馬斯打開盒子，問道：“狼牙？不對，澳大利亞沒有狼，鱷魚牙齒？”
馬丁怎么有利怎么說：“我親手獵殺的鱷魚，親手制作而成，別看不貴重，非常難得。”
“謝謝，很有意義。”托馬斯收好，卻從專業角度說道：“你不打算走環保和動物保護這條路？”
馬丁直言不諱：“我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將來真有錢有名，當然怎么舒服怎么做，環保太容易翻車，動物保護容易被人懟吃肉。”
他看眼托馬斯面前的一堆肉：“如果有人讓你改吃素，你怎么辦？”
托馬斯說道：“我會一巴掌扇他臉上。”
馬丁提醒：“別忘了我是平權斗士，這幾天我有空會去LA婦女協會，弄個正式的社會調查員身份，現在女權組織大面積使用的平權水壺，我是創造者之一。”
“這些提前做好，以后用上時不容易翻車。”托馬斯不認為馬丁是真正的女權斗士。
馬丁對經紀人肯定不說真話：“我是真平權斗士，所以不會翻車。”
這話剛說出，又覺得不太對，未來版本更新太快，連JK羅琳那種真女權都會被開除拳籍。
馬丁吹噓道：“你不知道我為了平權經歷過多么復雜殘酷的斗爭，經歷過多少艱難的考驗，我在亞特蘭大的經歷拍一部平權電影絕對能拿獎，奧斯卡最佳電影！”
托馬斯不相信，卻不想表現出來，拿起刀叉：“邊吃邊聊。”
“我知道，這些成名才能用上。”馬丁享受著牛排，轉而問道：“這段時間，你一定在為我們的事業而努力？”
托馬斯接話道：“你與伊麗莎分手太快，我原本有個計劃，借助《鄰家***》引發的關注炒作，這部電影在青少年中反響不錯，尤其伊麗莎很受歡迎。我本打算跟蘇珊商議，宣傳《恐怖蠟像館》時炒作男女主角相戀這個話題。”
他對此意見比較大：“你沒有耐心，分手太快，只蹭了一個首映紅毯就把人踹了，沒有讓這段戀情價值最大化！”
“我不反對拿私生活炒作，只有有利可圖，我當現實世界的楚門都沒問題。”馬丁再次指向餐桌上的肉：“你能改吃素嗎？”
托馬斯看了馬丁一眼，大概明白了，不再提這件事，轉而說道：“我聯系了獅門影業，《僵尸舞男》碟片賣的不錯，上周我跟獅門的宣傳主管布萊克面談時，商定為你申報土星獎最佳年輕演員。”
馬丁仔細想了想，問道：“科幻和恐怖電影學院設立的那個電影獎？”
“對，就是它。”托馬斯詳細說道：“演員獎有六個提名，我了解到的情況，目前申報這個獎項的，有《少年特工科迪》，《失蹤》，《辣媽辣妹》，《馭鼠怪人》，至于演員名字，太過陌生，我就記住了一個琳賽洛翰。”
這些名字里面，馬丁就聽說過琳賽洛翰，問道：“我能拿到提名？”
托馬斯說道：“拿獎非常難，提名也要想點辦法，土星獎還是有些格調的，不像剛創立的青少年選擇獎，去現場就能保證提名。”
“具體需要怎么做，我配合你。”馬丁對土星獎比較陌生，前世目光都集中在奧斯卡上，連金球獎都不怎么關注。
托馬斯說道：“只要搞定科幻和恐怖電影學院的大佬，拿下提名會很簡單，需要你配合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馬丁又問道：“新工作呢？”
“你先不要著急。”托馬斯說道：“HBO推遲了《明星伙伴》的檔期，我正在爭取公司原本傾向于阿德里安的資源，MA是家大公司，內部競爭很激烈。”
他提前說明：“那些不是露易絲梅爾女士投資的項目，你很難獲得主要角色。”
馬丁點頭：“我明白，《恐怖蠟像館》還沒上映。”
這部恐怖片雖然拍完了，但后期制作尚未開始，算上宣傳發行準備工作，最快也要排到年底才能上映，以華納兄弟的風格，甚至可能排到明年春季。
中等規模的電影項目，籌備、拍攝和制作周期一年算快的。
那些投資上億的，從籌備到上映可能需要兩年以上。
托馬斯還是說土星獎：“如果能拿到土星獎最佳年輕演員，你在公司新人演員競爭中肯定會建立優勢。”
馬丁非常庸俗，也知道關鍵：“錢？禮物？女人？”
托馬斯搖頭：“你有幾個錢，你能借貸多少錢？那些大佬不缺這點。”
吃過午飯，馬丁告辭離開，托馬斯坐了一會，進一步理清頭緒。
馬丁是托馬斯手里最重要的客戶，MA的明星客戶們輪不到他負責，想要往上爬，邁過擁有獨立辦公室那道門檻，手里起碼要有一個明星客戶。
至于合伙人這一級別，暫時不用考慮。
托馬斯回公司，剛坐進隔斷，發現阿德里安從旁邊經過，去了玻璃隔斷辦公室那邊。
阿德里安敲門進了約翰的辦公室。
約翰微微皺眉：“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先休息一陣？”
阿德里安跟往常一樣，拉開椅子翹起腿坐下：“有些事想問問。”
過往看著很正常的動作，約翰如今看在眼里，總覺得阿德里安不尊重他，輕咳一聲，指了指阿德里安的腳：“這里是辦公室。”
阿德里安歪頭看著約翰，收回腿來，問道：“我沒錢了，車和房子就賣了那么一點？”
約翰已不看好阿德里安的未來，甚至覺得他沒有未來：“合同和票證都給你了。”
當初阿德里安的律師和會計師，全來自于他這個經紀人的介紹：“你急需資金與女方達成和解，急需錢從旋渦中脫身，幾十萬澳元，我傾家蕩產也湊不出來，你同意賣房賣車，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幫你出手，除了打折還能有其他辦法？”
阿德里安說道：“你賣的價格太低。”
約翰表情非常無奈：“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坐牢？我們不止是經紀人與客戶，還是朋友，我不能讓你去坐牢，你才27歲，還有大把美好年華。”
阿德里安找人仔細看過合同和票證之類的，確實沒有問題，問道：“明星伙伴什么時候播出？”
約翰說道：“我一直在催促HBO排檔期，你耐心等一等，這個特殊時期過去，一切就能恢復正常。”
又問了幾句，阿德里安離開辦公室，下到一樓，剛出大門，一個矮挫胖走了過來。
托尼反戴著棒球帽，遞給阿德里安車鑰匙：“剛經紀人給我打電話，我不能陪你了。”
阿德里安抬起頭，目光緩緩落在托尼臉上。
托尼晃了晃車鑰匙。
阿德里安接過車鑰匙，往停車場走。
托尼輕聲說道：“抱歉，艾德，我也要吃飯的。”
阿德里安沒有回頭，沒有回話，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
伯班克，華納制片廠。
從亞特蘭大過來的凱莉，剛跟著露易絲參觀了華納的后期制作室。
露易絲穿著深色職業套裝，看到四處無人，輕輕拍了凱莉的屁股一下：“浪貨，我要去見劇組財務官，你自己在華納制片廠轉轉，等下班我給你打電話。”
“女色狼！”凱莉咬著牙說道：“等馬丁那個混蛋到了，我跟你們一起算賬。”
露易絲眨了眨眼睛：“怎么算，用哪里算？你在中間算？”
凱莉差點被氣暈，不想跟她說話，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出了后期制作室。
扶著棕櫚樹，風吹過來新鮮空氣，她悶在胸口的氣，終于吐了出來。
一輛電瓶車開過來，停在行人道邊，凱莉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造物主最美麗的杰作，佐治亞州第一美人，阿芙洛狄忒在人間的化身，你的專車和司機到了。”
凱莉轉過頭去，見到了陽剛帥氣的男人，當即伸出一只手。
馬丁站在電瓶車邊，搭手將凱莉扶上車。
凱莉說道：“出發。”
馬丁發動車，在華納制片廠漫無目的亂轉，問道：“你怎么來了洛杉磯？”
凱莉冷哼一聲：“我派來的業務員既不出工也不出力，只能親自過來拉業務。”
馬丁不接這些話，指了指腳邊放著的背包：“我從澳洲給你帶了禮物，給你郵寄了一份，沒想到你來了，再送你一份。”
凱莉取過包打開，里面放著兩個顏色不同的盒子：“哪個給我？”
馬丁說道：“米色。”
凱莉取來打開，里面是一顆打磨的潔白光滑的動物獠牙。
她目光落在另一個深灰色盒子上：“給露易絲那個浪貨的？”
馬丁應道：“一樣的。”
“我看看？”凱莉見馬丁同意，打開盒子，卻發現不一樣，盒子里面除了獠牙，還有一張便簽紙，上面記錄著名叫蜜糖的雞尾酒配方。
凱莉拿出便簽紙晃：“給浪蕩貨的？”
馬丁隨口說道：“調酒大師露易絲梅爾的最新杰作。”
凱莉說道：“這個不要臉的浪貨！”她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能報復露易絲：“配方我拿著，讓露易絲跟我要。”
馬丁問道：“你要這東西做什么？你對調酒又不感興趣。”
“當然有用。”凱莉笑容突然變得嬴蕩起來：“馬丁，你想不想讓露易絲在我們兩個中間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