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莫里斯，辦公大廳。
阿德里安和托尼穿過隔斷辦公區，來到經紀人約翰所在的玻璃隔斷辦公室。
后者鼻子紅腫，貼著一塊創可貼，看起來有點搞笑。
辦公室里，打電話的聲音隱隱傳出來。
阿德里安敲了下門，推門而入。
年近40的約翰掛斷電話，滿臉嚴肅：“你們來的正好，劇組有消息了。”
阿德里安昨天搞掉了最大的競爭對手，把握十足：“我們贏了？”
約翰說道：“劇組通知你獲得的角色叫道爾頓，不是尼克瓊斯。”
阿德里安說道：“我試鏡的尼克瓊斯！道爾頓是誰？”
托尼問道：“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約翰仔細查劇組發過來的角色列表，說道：“一個邊緣配角，尼克瓊斯的跟班。”
阿德里安不明白：“為什么？”
“劇組說你沒通過試鏡，但覺得伱演技不錯。”約翰專門問過：“說你更適合道爾頓。”
阿德里安叉著腰，來回轉圈，搞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托尼摸了摸小丑樣的鼻子：“我做的這些，白受了？”
阿德里安沒有暴怒，拉開椅子坐下，問道：“勝出者是誰？”
約翰說道：“馬丁戴維斯。”
“發克！”阿德里安爆了句粗口。
托尼不解：“為什么是他？他資歷、演技、人脈，哪一樣能比得上阿德里安？他來到洛杉磯不到兩個月！”
阿德里安想到一種可能：“蘇珊萊文睡了他？”
“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約翰經歷過多次失敗和成功：“現實是我們做了很多，仍然輸了，試鏡本就是爭取最大的獲勝可能，但誰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勝出。”
他略微等了一會，才問阿德里安：“這個角色你接受嗎？”
阿德里安沒有正面回答：“一個月前，我是《明星伙伴》劇組的男主角，他只是一個小配角，現在他要做《恐怖蠟像館》的男主角，而我要當他的跟班，你讓我怎么接受？”
約翰知道，人都有心理落差，但有些事必須盡快接受：“你應該接下這個角色，阿德里安，你目光要放長遠一些，而不是計較一個角色的得失。”
他抬手制止阿德里安反對，詳細說道：“我們通過唐尼的門路，好不容易搭上蘇珊的關系，如果你拒絕，這層關系勢必斷掉，蘇珊才三十歲，未來必然是凱瑟琳肯尼迪般的人物，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么通過這個角色，與蘇珊建立良好的個人關系。”
阿德里安用力搓著下巴，好一會才問道：“托尼呢？劇組能給他提供一份薪水？”
約翰搖頭：“不可能的，劇組演員只有四個私人助理名額，拍攝地選的是澳大利亞昆士蘭。”
托尼主動說道：“我不去了。”
阿德里安應了下來：“好吧，我接受這個角色，幫我爭取好一點的條件。”
約翰說道：“我盡力。”
辦公大廳隔斷里，托馬斯接到劇組通知的那一刻，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到恨不得吼幾聲。
他負責的客戶不少，但這是第一個真正有份量的角色。
哪怕實際上是個男配角。
像驢一樣的加班，為的什么？不就是成功嗎？
托馬斯掛斷電話，想跟人分享喜悅，發現周圍的同事一片忙碌，沒人關心他。
想要大吼兩聲，可憐的連獨立辦公室都沒有。
女朋友？早加班加到分手了。
能分享的，也必須分享的，只有一個人。
托馬斯撥通馬丁的電話，說道：“我們是贏家！我們贏下了那個該死的角色！”
另一邊，馬丁正帶著布魯斯在健身中心接受漂亮女教練的指導，活動身體
他邊用毛巾擦著汗，邊笑：“很好！很好！托馬斯，我們的付出獲得了回報！我們以后都要當贏家，不要做輸家！”
布魯斯原本與大屁股女教練聊得熱火朝天，這時回過頭來，問道：“拿下了？”
馬丁沖他豎起大拇指：“搞定！”他又對托馬斯說道：“劇組不是有私人助理名額嗎？你幫我爭取一個，我要帶老布過去見識一下。”
演員私人助理名額有四個，托馬斯覺得問題不大：“應該能談下來，不過有一條我要提前通知你，劇組拍攝地是澳大利亞昆士蘭州。”
馬丁在意的是角色和未來：“劇組去月球上拍也沒關系。”
托馬斯說道：“我準備去劇組談合同，等我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馬丁張開手，與布魯斯擊掌相慶。
臀大肌異常發達的女教練蘇茜湊過來問道：“你拿到了一部電影的男主角？”
“不，不是我。”馬丁怎么會搶布魯斯的心頭好，指著老布說道：“是他拿到了男主角，我只是老布的小跟班。”
蘇茜立即扔掉馬丁這個跟班，繼續與布魯斯聊的熱火朝天。
連布魯斯想要試試她臀大肌的柔韌性都答應了。
馬丁壓下心頭的興奮，算了下時差，來到安靜的地方，給露易絲打了電話。
“角色拿到了，沒別的，跟你說聲謝謝。”
“我沒看到誠意。”露易絲真是半點都不跟馬丁客氣，一心想要榨干他：“新的配方呢？意大利炮已經發了出去，我手里沒有新配方，心里不安，工作做不下去。”
馬丁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立即給：“等你回來，你在摩洛哥也用不上。”
掛斷電話沒多久，凱莉格雷的手機打了過來。
“聽說你拿到了一個劇組的男主角？”
“不是男主角，只是份量最重的男性角色。”馬丁簡單解釋：“影片單女主，我給她搭戲。”
凱莉說道：“剛露易絲那個浪貨專門跟我打電話炫耀，馬丁，你答應我的呢？”
馬丁心說你們較勁關我屁事？他非常無奈：“我剛過來，為了找角色絞盡腦汁，沒有地位和權力，怎么幫你聯系劇組？這個項目早就定好去澳大利亞拍攝，別說我了，連露易絲都沒有發言權。”
凱莉笑了笑：“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承諾。”
馬丁說道：“那也要等我有了一定的權力和地位。”
與此同時，比弗利山莊希爾頓大酒店。
杰森肖恩被律師保釋出來后，上了酒店頂層，敲響豪華套房房門。
房門從里面打開，皮膚專門美黑過的拎包小妹說道：“帕麗斯在客廳等你。”
“謝謝你，金。”杰森肖恩大步走入客廳。
穿著粉色家居服的帕麗斯一看到他，忍不住說道：“讓你去試鏡，你為什么要打人？”她聲音陡然拔高：“你連去都沒有去，我找劇組負責人都沒有理由！”
杰森擺了擺手，坐在單人沙發上。
帕麗斯脾氣上來，不管不顧：“我在跟你說話，你聽沒聽到？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這個白癡……”
“閉嘴吧！”杰森一下爆發了：“知道我為什么打人嗎？那個混蛋在侮辱你，他用錄像帶侮辱你！”
他擺了擺手：“算了，說這些沒意思，帕麗斯，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們到此結束吧。”
說完，杰森心里莫名輕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套房。
門關上的時候，他連續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
帕麗斯砸了電視，砸了落地燈，砸了眼前能砸的一切。
等她發泄完，呼呼喘著粗氣，對拎包小妹說道：“金，把這里收拾好。還有，把所有跟杰森肖恩相關的東西都扔掉，全都扔掉！”
帕麗斯去了衛生間，門嘭的一聲關上。
卡戴珊找了個大號的垃圾袋，蹲下來收拾滿地垃圾。
這種感覺非常糟糕，讓她想奪門而走，就像杰森肖恩那樣。
但她忍了下來。
下午，托馬斯約了馬丁在提亞哥咖啡館見面。
“合同基本談妥，《僵尸舞男》的資歷幫了你不少。”托馬斯爭取到了最大值：“片酬15萬美元，演員里面僅次于伊麗莎庫斯伯特。”
馬丁早有心理準備，劇組本就是頂層拿走總片酬的絕大部分，他記得看過一個報道，《華爾街之狼》中，萊昂納多片酬2000萬，第一配角喬納希爾只有6萬美元。
類似的例子不少，《鋼鐵俠2》中的反派米基洛克，片酬少到只有2.5萬美元。
托馬斯詳細說道：“符合工會規定的全保險，往返澳洲為商務艙機票，拍攝期間提供一名私人助理的薪酬，單獨的化妝拖車，住宿為獨立套房，再在澳洲配備一輛車……”
馬丁目光從托馬斯臉上掃過，經紀人眼睛通紅，眼袋濃重，這段時間仿佛老了五歲，發際線都往后挪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頭發看起來都稀疏了一點。
“可以。”他沒資歷要求更多：“你做事，我放心。”
托馬斯擔心馬丁自滿自大：“爭取到角色只是第一步，你是新人演員，拿出該有的態度，一定要好好配合劇組，讓人看到你的職業素養！”
馬丁點點頭：“我會的。”他問了一個關鍵問題：“如果劇組有人想對我不利呢？”
托馬斯稍微考慮，說道：“如果是制片人、導演、攝影指導等職務地位遠比你搞的，受了委屈就忍著，等你真正走上高位，有的是辦法還回去！”
他知道業內生態環境惡劣：“如果是地位不如你或者與你相差不多的人，那就十倍的還回去，告訴所有人你不好惹！這個圈子捧高踩低是常態，你要是個軟蛋，其他人都會欺負你。”
檢查錯字，我寫完最少檢查兩遍，有的錯字和語句不通的多，發的就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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