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知到我有密匙?”許恒目光直視小田安島。
“你不怕我?”小田安島面色陰沉,目光愈發狠厲,怒意更加明顯。
堂堂大師級強者,卻先被衛家人陰死,永久留在了模擬空間里。
現在對一個小小的滿氣境提問題,對方不僅不回答,還反過來提問,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怕你個嘚兒!”
許恒十分硬氣,有恃無恐,壓根不在乎會不會激怒對方。
大師級強者怎么了?
我許恒三十秒的持久隱身,你有本事對我出手,看我跑不跑就完事了。
“呵,你的底氣是密匙?可你覺得,你真的能在我出手之前就催動密匙離開么?”小田安島冷笑,但也只是在威脅,并未有動手或靠近的意思。
許恒見狀,瞬間心里有數了。
“嘖,放狠話這招對我沒用,不敢動手就好好端正一下你的態度,我連衛家都敢惹,我還會怕伱?”
許恒直接無情嘲諷。
他太了解小田安島了,從之前的接觸了解下來,小田安島這個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你越硬氣,他越覺得你有倚仗,更加投鼠忌器。
當然,前提是還得經得起他的試探。
“呵,好,很好,既然你這么有自信,那就證明給我看看,你有什么資格……”小田安島臉上浮現一抹獰笑,正要動手。
“啪!”
許恒直接拍著桌子起身,指著小田安島的腦袋當場開罵:“證明證明,證明什么?你有沒有腦子啊?我這趾高氣昂的囂張模樣,你覺得還有必要證明嗎?”
小田安島直接被罵懵了,愣在原地。
橋本彩花更是小口微張,難以置信。
一個滿氣境的愣頭青而已,憑什么敢指著一位大師級強者的腦門罵的?
“用你那萎縮的腦子想一想,但凡我沒證明成功過,我會這么了解你們倆么?我還會這種態度對待你們么?”許恒的語氣愈發囂張,就差點沒上去給對方一嘴巴子了。
小田安島當場被干沉默了。
他喘著粗氣,看得出很憤怒,很想出手,但手卻被橋本彩花拽著。
橋本彩花勸住了他,目光掃向許恒:“所以你告訴我們這些,有什么目的?”
“彩花小姐,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也蠢了,跟你們說這些,當然是找你們合作啊,這還用問嗎?”
許恒頓時滿臉恨鐵不成鋼,失望的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俗話說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你們倆蠢到這種地步,我還是不跟你們合作了。”
說著,他作勢俯下身要扛起衛安然走人。
“等等。”
橋本彩花抬手攔住了他,沒有惱意,反是面帶微笑:“不必如此,按照你之前所說,你已經很了解我們,如果真不想跟我們合作,就不可能在這跟我們說這么多,更不會將‘不想合作’說出來。”
“哦?”許恒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一副請繼續的表情。
“你無非就是想占據主動權,其實沒必要這么麻煩,你說說看想怎么合作,若是可行,我們會無條件配合你。”橋本彩花仿佛換了個人,理智而聰慧,沉著而冷靜,甚至于她還能替代小田安島來做出抉擇。
這有點出乎許恒的意料,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了解的橋本彩花,似乎只是小田安島的玩具。
“合作之前,我想先問幾個問題。”許恒扔下衛安然,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問問看。”橋本彩花淡笑道。
“第一,你們為什么知道我有密匙?”
“第二,你們為什么每次都知道我的行蹤……恩?等等。”
許恒剛問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兩人,笑瞇瞇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根據密匙來鎖定我位置的吧?”
“不錯。”
小田安島這時主動開口,面無表情道:“衛家在我們身上動了手腳,讓我們能感知到密匙的存在,原本在我的印象里,密匙是丟失了,但前陣子卻又出現了,所以我們很快就順著密匙的位置鎖定了你,并匯報給了衛家,衛家給我們的任務是先觀察你,并時刻匯報你的行蹤。”
“難怪了。”許恒緩緩點頭,許多想不通的問題在這一刻都明白了。
搞半天還是密匙的問題,跟追蹤器一樣在自己身上,難怪每次都進來就立馬被人窺探了。
那么這次衛家會派人進來,肯定也是因為自己跟小田安島提到了“千腰丹”的丹方。
所以小田安島知道的事情,會比東安京模擬空間里的人知道得更多,很明顯是衛家人保留了他很多的記憶,甚至在將密匙送給自己前,還塞入更多的東西進入他的記憶?
“你印象里的千腰丹與煉丹爐,是怎么得來的信息?”許恒試探的問道。
果不其然,小田安島一愣,搖了搖頭:“忘了,好像聽誰提起過……”
這一刻,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眉頭緊皺,雙拳微微握緊,咬牙切齒:“衛家人動的手腳!”
“那就沒錯了。”
許恒笑了:“好家伙,不愧是衛家,看來周隊上次帶的那幾個人里,也有衛家的眼線,否則不可能那么快懷疑我得到丹方……”
只是這么推理,許恒又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衛家真有這種手筆么?
就因為懷疑自己在腰子寨得到丹方,提前做了這個局?
答案大概還得從衛安然口中拷問出來才行。
許恒沒再多想這件事,目光繼續看向小田安島兩人,笑道:“那么,接下來再聊一聊你們在精神病院搞的事情吧。”
盡管沒有開口詳談要怎么合作。
但小田安島與橋本彩花,已然默認了許恒的合作身份,將一切知道的情況都全盤托出。
根據他們的記憶,在東安京戰場還未全面打響時,衛家就模擬出這個空間。
當然,這是他們的記憶,并非真實情況。
真實情況肯定是全面戰都打完了,衛家的親歷者才能模擬出這么完整的空間,否則全面戰都沒開打,模擬出來的空間必然會有很多對不上真實戰場的人事物。
所以小田安島他們的記憶是被篡改過的。
按照他們的記憶,是在全面戰之前,先進入模擬空間尋找破局的契機。
但“巧合”之下,他們發現了精神病院的秘密,里面出現了兩種秘法,一種能增強人的肉身力量,另一種能增強人的精神力。
前者就是許恒剛進來時就見過的“大內秘術”,提取一切內臟進行特殊培育后,吞噬入腹,能提高肉身實力。
后者則是名為“大內幻術”的一種方法,他們切除人體的大腦額葉,再進行培育后大量堆積進一個人的腦中,最終促使植入者的精神力變強大。
而小田安島他們要做的,就是嘗試將這兩種術法進行整合完善,排除一切副作用。
當然,迄今為止,這個實驗還未成功,副作用無法消除。
大內秘術的副作用是肉身力量提升后,人會逐漸失去理智,最終淪為行尸走肉。
大內幻術的副作用更直接,植入者會更加精神錯亂,正常人會變精神病,精神病則還是精神病,只不過病情更嚴重。
這大概也是衛家在歷經十多年后,選擇放棄這個模擬空間的原因之一。
“不對,有沒有可能他們其實已經成功了,所以才放棄?”
許恒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畢竟小田安島說實驗還未成功,那只是因為他每次記憶都會被重置,這并不能說明衛家那邊的成果也是失敗的。
不過這依舊是當下還無法確認的猜想。
隨后,小田安島又說出他的真實身份。
竟然是衛家的女婿,真名叫羅敬。
他妻子叫衛司如,是衛司琴的姐姐,按輩分算是衛安然的六姑。
許恒在聽到這的時候,表情就一陣古怪,隨后也大概弄明白,為什么這貨會被衛家人陰死在這里面了。
這家伙竟然出軌了,出軌對象正是橋本彩花。
“呵,渣男!”許恒臉上浮現一抹鄙夷。
“你胡說什么,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小田安島,也就是羅敬,立馬憤怒的反駁。
他控訴衛司如的種種不好,講來講去無非就是他被看不起,在衛家不受尊重之類的話。
許恒也懶得聽,扛起依舊昏迷的衛安然,就往網吧外走。
“還愣著干什么?不合作了?跟我走啊!”許恒扭頭催促了一聲。
兩人當即邁步跟上。
“你還沒說接下來要怎么做,還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們這是去哪里?”羅敬各種追問。
橋本彩花反倒是顯得很沉穩,一直牽著羅敬的手,似乎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也就不在乎被不被發現了。
“呵,我是誰?”
許恒一手扛著衛安然,一手背負在身后,沉聲道:“北新歷251年,第一次在天蝎洲武道大會就得了冠軍,258年打贏了重炮手雷龍,接著連續三年打敗所有武道高手,贏得全世界武道冠軍,許家臂王拳,被喻為武道巨星,綽號‘天蝎小鋼炮’——許翰山!”
小田安島:“???”
橋本彩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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