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令師第2章 栽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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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栽贓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2日  作者:太上布衣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太上布衣 | 節令師 
玄幻奇幻


“什么?”

唐候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看向許恒。

“我涉嫌劫殺林城?”

許恒也滿臉錯愕,與唐候面面相覷。

但很快,他想起了什么,眉頭一皺,臉色漸漸陰沉。

這一幕,何其熟悉。

六年前,老許也是在這間老房子里被巡檢司拷走的。

罪名是涉嫌謀殺妻子。

之后全市的新聞皆在報道此事,武道大師許翰山殺妻罪名成立,被判無期監禁,并剝奪被探監權,連監禁地點都被保密了。

許恒卻很清楚,他母親根本沒死。

父親被拷走的當天夜里,母親曾出現在他面前,囑咐他不要追查此事,好好生活,之后匆忙離去,杳無音訊。

許恒不可能不查,這些年他一直想暗中追查當年真相。

但疑點重重,卻什么都查不到,一切仿佛被刻意掩蓋。

而現在,舊案又重演了?

莫須有的罪名,突如其來的落在自己頭上,一如當年老許的遭遇?

“先是我爸,現在又輪到我?”

許恒雙手緊攥成拳,看向中年男子。

心中微動,如果就這樣被帶去巡檢司,很可能會像老許當年一樣,平白無故被冠以殺人罪,從此下落不明。

“不要試圖拒捕逃跑,否則我們有權將你當場定罪并擊斃。”

中年男子似乎覺察到許恒的意圖,緩緩開口警告。

一股凌厲的氣勢若隱若現,迎面卷來。

許恒瞳孔頓時收縮,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對方沒有在開玩笑,自己若是嘗試逃脫,這群人絕對會下死手。

能進巡檢司當差的,至少都是第二階段的武者。

自己區區一個高中生,只打通了六脈的第一階段武者,怎么可能從這群人的眼皮底下逃脫?

許恒立馬打消了沖動的念頭,點頭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要先打個電話。”

“我有權不給你這個權利,帶走!”

中年男子毫不遲疑的拒絕了許恒的要求,同時揮手示意了一下。

門外幾名巡檢司隊員立馬魚貫而入,取出手銬快步走向許恒。

許恒也沒有反抗,看向一旁還在發愣的唐候:“打電話通知我師姐!”

“啊?什么?”

唐候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許恒雙手被拷上,終于臉色一變:“等等,你們這就直接抓人了?證據呢?逮捕令呢?你們……”

話沒說完,旁邊一名巡檢司隊員突然一拳揮起,閃電般的速度轟在唐候的胸口上。

唐候整個人瞬間往后一栽,重重倒在地上,嘴中咳出一口鮮血,整張臉失去了血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住手,你們干什么?”

許恒大喊,強行從兩名巡檢司隊員的扣押中掙脫,正要上前幫忙。

一聲悶響,一根黑棍重重敲在他的后腦勺上。

伴隨著劇痛,強烈的眩暈感直襲天靈蓋,許恒整個人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刺耳的顫鳴音,再一次響徹整個腦袋。

許恒從昏迷中震醒,頭痛欲裂,腦袋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掙扎著鉆出來。

他下意識想睜開眼,發現根本做不到。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張開嘴巴想吶喊,喉結不停的涌動,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嗖!”

突然,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腦海中的顫鳴音消失了,世界安靜了,疼痛也如同潮水迅速退走。

他的意識竟進入了內視,看到自己的腦海中,一把狀如“勺子”的物體,剛剛停止顫動,開始綻放出熾盛的白光。

“這是……北斗?”

許恒心中巨震。

從前年開始,他就發現自己身上有一個秘密。

在一次修習武道打通經脈時,意識突然被牽引到腦海中,看到里面竟有一根類似“勺子”的模糊物體。

當時只是一瞬,驚鴻一瞥。

他以為那是幻覺,可自那之后,自己在武道上開始有了神速飛躍。

武道初期,需要修習各種武技,打通身體的奇經八脈。

許多以往覺得難以掌握的武技,自那“勺子”出現后,突然就無師自通了,練幾次就能牢牢掌握。

短短兩年半時間,他從高一時平平無奇的二脈武者,一躍變成打通六脈的武道天才。

學校所有人都驚訝他的進步,但也以為他是繼承了他那位武道大師父親的天賦。

唯獨許恒自己清楚,這絕對與腦袋里的那把勺子有關。

這個秘密,他只跟夢境里的“父親”提及過。

直至幾個月前,他因為受傷導致兩條經脈斷裂,葬送了武道之路,才又開始感覺腦海里的“勺子”似乎蠢蠢欲動。

那確實也只是一種感覺。

自從兩年前第一次內視見過那把模糊的勺子,之后他無論怎么嘗試都無法將意識投入腦海。

若非武道天賦帶來的變化,他幾乎以為勺子并不存在,一切只是幻象。

而現在,他終于再一次內視腦海,再一次看到那把勺子。

不僅是看到,還看得很清楚,不再模糊。

這“勺子”以七個節點組成,每個節點都璀璨奪目,散發出來的輝芒將其連成一體,咋一看上去,確實很像一把勺子。

但許恒很清楚,這玩意就跟課本里的“北斗七星”插圖一模一樣。

“所以歷史記載是錯誤的?幾百年前消失的北斗,并不是被毀滅,而是跑到我腦子里來了?”許恒突然散發思維,接著發現不對。

自己才十六歲,跟北斗消失的時間遠遠對不上。

這時,北斗再次顫鳴起來。

只是這一次它的反應很溫和,通體璀璨的光芒,竟如流水般緩緩流淌。

許恒立馬感覺腦海里涌現一縷縷寒意,順著天靈蓋直襲脊背,繞過尾椎后又直沖小腹。

丹田識海中,開始出現一層層黑色的霧氣,逐漸凝聚。

最后,北斗停止了顫鳴。

識海中的黑色霧氣也已經凝聚成團,并且冒出一段尖銳的小尖角,通體都冒著陣陣刺骨的寒意。

下一刻,許恒猛然睜開雙眼,從內視狀態中醒來。

“節令圖騰,剛剛那是節令圖騰?我覺醒了節令?”

他心跳忍不住加快,呼吸略顯急促。

覺醒節令的第一象征,就是能內視到識海中出現一個節令圖騰。

十二節月,總共十二種節令。

剛剛覺醒的那個節令圖騰呈黑色霧狀,長有一個尖角,而且今天是……

“醒了?”

這時,一道冷冽沙啞的聲音,打斷了許恒的思緒。

聲音近在咫尺,幾乎就在面前。

許恒猛地抬頭往前看去,對面坐著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充滿壓迫感,正是帶隊將自己逮捕過來的那名中年男子。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光線昏暗的審訊室,四面徒壁,沒有窗,門也只是一道簡陋的木門。

自己正坐在一張舊木桌前,對面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的翻閱著文件,眼尾余光正朝他瞥過來。

“唐候呢?”

許恒咬牙問道。

回想巡檢司的暴力行徑,心里一陣惱火。

“呵,他早就回家了,你受的傷比他還輕,卻昏迷到現在,你也有臉自稱武者?”

中年男子冷嗤一聲,神色間滿是譏諷之色。

隨即,他從文件夾里抓起一把照片,甩到了桌上:“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趕緊主動交代出來。”

許恒眼睛微微瞪大,照片全是林城各個角度的死狀抓拍,可以說是觸目心驚。

全身上下盡是密密麻麻的傷口,臉上、脖子、胸膛、手臂,甚至是手指……

所有傷口像是用小刀劃出來的,每一道傷口都整齊而細微,遍布全身。

其中還有一些照片,是對傷口的細節抓拍。

有人帶著白色手套,剝開了林城身上其中幾處傷口。

每一道傷口里,都藏著一顆細小的眼球。

許恒沒有密集恐懼癥,但看著林城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聯想到每一處傷口撐開后里面全是眼球……

他不由得毛骨悚然,這是什么恐怖的手段?

“所以……你們覺得我區區一個打通六脈的高中生武者,能有這種手段殺死林城?”許恒說著,臉上忍不住露出譏笑,目光直視中年男子。

就算是想栽贓,這未免也太強行了?

“許恒,我沒那么多耐心聽你說廢話。”中年男子猛拍了一下桌子,滿臉厭惡與厲色:“現在是我們給你主動交代同伙的機會,否則等我們將人查出來,對你定然從嚴處置。”

同伙?

許恒張了張嘴,好家伙,原來是要栽贓我找同伙用如此詭異的手段弄死了林城?

咚咚!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一名身材高挑的短發女子推門而進。

女子五官很精致,皮膚白皙,美艷的氣質中透著干練。

最引人注目是兩條被緊身褲包裹的修長美腿,有種充滿力量的美感,任誰看了都得惋嘆一句“不去蹬三輪可惜了”。

“周隊!”中年男子突然起身喊道,臉上帶著敬畏。

女子淡淡點頭,邁步走了進來,隨手將兩件用透明塑料袋包裝的東西,甩到了桌上:“查清楚了,確實是林城房間里丟失的物品。”

許恒看到透明袋中所裝之物,頓時臉色一變。

“許恒,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中年男子看向許恒。

“不可能,這明明是我家老屋以前留下來的,怎么會是林城的?”許恒當即喊道。

兩個透明袋,其中一個裝著一份舊報紙,正是今早夢境里老許所看的那一份,上面還有很明顯的厚灰塵。

另一個透明袋則裝著那幾枚硬幣,原本是藏在報紙下,今早他拉扯報紙時,從桌子上掉出來的。

“周隊,機會我們給過了,他不配合。”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耐。

“恩,先按流程走吧。”女子點頭。

“好。”中年男子當即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隨著沉重的房門閉合聲響起,審訊室內也只剩女子與許恒兩人。

“我叫周婭楠,巡檢司大容市分局,第二支隊隊長,對了,我還是一名。”短發女子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目光打量著許恒。

許恒聽到“”三個字,不由得多看了對方一眼。

雖然罕見,但也不算神秘,哪怕在大街小巷,普通人偶爾也能見到出現,不過這女人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巡檢司的支隊隊長,節令能力應該不簡單。

“你剛才失去了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但我愿意多給你一個機會。”周婭楠再次開口。

“我一直都在坦白,我根本就沒殺林城,也沒有所謂的同伙!”許恒沉聲說道。

“這么嘴硬?”

周婭楠臉上依舊保持笑意,伸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修長且顯豐滿的右腿一翹,輕搭在自己的左腿上,緊身褲瞬間變得更加緊繃,勾勒出大腿肌肉的弧線。

“看來你對我們巡檢司的查案能力不太了解,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會把你帶到這里來。”

她說著,并拿起那兩個透明袋:“首先說明,從我進入林城房間發現有物品丟失,并利用節令能力,追蹤到物品所在位置,再到行動組將你逮捕并從你家里搜查出這兩件東西,全程都有錄像記錄。”

“剛才你說這份報紙,是你家老屋以前留下來的?呵,你要不要看看上面的日期?”

她笑吟吟的將裝有舊報紙的透明袋舉至許恒面前。

報紙的頁眉位置處,清晰寫著日期——北新歷273年1月4日。

許恒瞬間錯愕,這日期……分明就是昨天的報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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