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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為了避免發生同名同姓弄錯的情況,遇見任務對應之人,會有提示。’
楚辭掃過發光面板上閃爍的紅光,便是不再關注。
以楚辭現在的下三天實力,想斬了高要的手足明顯不太可能。
一眼望去,在這高要的身后左右,緊隨著的兩位高手,實力都是在小宗師。
更別說這高要本人,雖看起來氣息平穩,但不排除氣息內斂的可能,畢竟無根之人練功,比正常人要快很多。
君不見葵花寶典,君不見辟邪劍法,練完就是江湖一等一的BOSS。
難說這個異世沒有相似的玩意。
楚辭的目光隨著青雅的背影消失而收回。
對這個一夜軟香的女子,楚辭談不上喜歡,更別說情愛,畢竟上一世會所里的姑娘,愛情都只能持續到電梯口,楚辭早已習慣。
只是有些惋惜,以及對她身份的好奇。
長樂樓大廳。
高要抬眼看向湖萊。
“公子,我們該走了。”
湖萊一聽頓時臉色變了,他這興致才剛起,選十個女子那是遠遠不夠,按照他以往的習慣,在這長樂樓至少得選足二十人。
然后從這二十人中,挑選姿色最為貌美的兩個送入烈陽宮。
至于剩余的十八女,則是供自己享樂。
“高師傅,你先回去,本公子還要在這里玩上一會。”
湖萊大搖大擺的朝著樓內走去,樓內的掌班們皆是畢恭畢敬的湊了上去,又是小心又是諂媚的為湖萊介紹著各自手下的姑娘。
望著湖萊的背影,高要沒有說話,只是緊皺著眉頭。
他之所以催湖萊走,是因為從方才那一刻開始,他就感覺手足發熱,有著一種手足不屬于自己的詭異感覺。
仰頭望去,高要順著直覺朝著四樓一處之地望去。
那里,空無一人。
烈陽外城,暖衣坊。
這暖衣坊是烈陽城中最大的貧民區,其原名并不叫暖衣坊,而是代表著這里百姓內心深處最簡單的向往,那就是擁有一件能夠御寒的暖衣。
楚辭披著一件紫貂大氅,站在一處狹窄巷口。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座破爛小屋。
周遭的一些乞丐,也是死死盯著那座小屋,若不是楚辭在這,怕是已經一窩蜂沖了上去。
‘咿呀’一聲。
遠處破爛小屋的門開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在一個小男孩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大母,有個袋子。”
小男孩蹲下身撿起錢袋,遞到老婦人手中,老婦人將錢袋湊近眼前努力看清。
從老婦人的動作來看,已然是快要瞎了。
“還有一封信,大母!是,是阿叔的信!”
小男孩又撿起一封竹簡,當看到上面‘富貴敬上’四個字的時候,驚喜的大呼了起來。
“好,好好…快些回屋給大母念。”
老婦人很是開心,笑著撫摸著孫兒的頭,在小男孩的攙扶下轉身走回屋內。
關門的時候,還不忘教導孫兒。
“沖兒,你長大之后,一定要向你阿叔學,做一個有出息的人。”
巷口。
楚辭全程看著老婦人和小男孩入屋。
這是王富貴的母親和侄兒,王富貴的兄長早年戰死,兄嫂改嫁,只留下這么一個侄子。
王富貴之所以選擇進入登仙樓,就是想搏一個改命的機會。
結果,無需多言,入了傳銷的惡果。
不論在哪個時代,普通人想跨越階層改命,無異于逆天。
王胖子消失前一天都還在與楚辭講他要出人頭地,要讓自己的母親和侄兒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再娶三房漂亮的媳婦。
所以楚辭寫了一份竹簡,上面寫王胖子駐外為官,無法回京。
至于那錢袋,其內只有幾兩碎銀子。
這點銀子對楚辭來說很少,但對這一對老少來說,卻是足以支撐半年的用度。
之所以不給多,是因為這暖衣坊的餓鬼太多了。
人餓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就會無視法紀,縱然大嬴律法嚴苛到令人發指。
隨手一甩,楚辭將一些碎銀錢幣灑落在地。
周遭的這些乞丐頓時眼睛一亮,一窩蜂的沖上去爭搶。
“只要這一家不受侵擾,往后每月都會有賞。”
聞言,這些乞丐無不是跪地大拜。
對于他們來說,能有這么一點碎銀錢幣買衣御寒,便是在這寒冷冬季救了他們一條命。
楚辭身披紫貂大氅,折身離去。
北風掠起,大雪飄搖。
入夜,詠柳巷,
楚家小院。
紅紙貼墻,喜慶張燈,堂屋內傳出一家人的笑聲,就連楚清河也難得不在兒女跟前刻板,臉上帶著溫和笑容。
‘看來洛之玉做的不錯。’
從楚清河臉上的笑容來看,比前段時間狀態好多了。
近些日子,楚清河終于不用再在烈陽令府衙被當狗一樣使喚,反而給他調了個清閑的職,就連點卯都不必了。
這時,楚清河干咳兩聲,朝宋楧使了使眼色。
宋楧白了楚清河一眼,接著便是看向楚辭。
“九歌,你年歲不小了,可想過娶一房妻室?早日成家,生下一兒半女,我與你父親也放心。”
“巷口的黃媒婆今日尋我,前河有一家姓劉的人家……”
楚辭沒有打斷宋楧的話,只是平靜的聽著。
時不時楚清河會打斷說幾句,然后迎來宋楧的狠狠一瞪。
一旁的楚虞則是激動的不斷補充,顯然對于兄長娶妻這件事很是熱衷。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一件很抗拒的事,但對于楚辭來說,這是從未體驗過的親情,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很是珍惜。
團圓飯吃完之后,一家人又是有說有笑一個多時辰。
直到夜深困乏,這才各自回屋休息。
楚辭盤膝在屋內榻上,一揮手,十數枚銀針飛出,落在周身各處大穴。
他在為自己療傷。
與此同時。
登仙樓,小院。
雪飄風嚎,秋千孤零零的晃蕩著。
而在梧桐樹下,小白蜷縮在雪堆中。
雙手環抱著膝蓋,腦袋埋在膝蓋之間,雙馬尾垂落在雪地之上。
在她的周身,白色的炁流轉而出,交織出宛如一枚白色的繭,將小白逐漸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