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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的頭顱,始皇帝的靈魂。”
“這神器的材料任務還真是夠變態,沒有一個是能輕易完成的,只能看有沒有運氣撿漏。”
對于自己現在的斤兩,楚辭心里還是有分量的。
沒有極道宗師的實力,根本沒可能正面干掉云中君,更別說奪取頭顱。
唯一的成功可能性,就是趁云中君被人宰了之后撿尸,或是其他情況下GG,自己再趁機把他腦袋摸了。
至于始皇帝。
估計身邊極道宗師級別的護衛都不少,殺肯定是不可能殺了,只能看命。
起身,推門,楚辭準備弄點吃的。
剛踏出屋子,眼角便是掃到院外閃過的一道身影。
‘第三次。’
十五天前,楚辭就發現有人在監視自己,這已經是第三次被楚辭察覺到蹤跡。
‘此人應該還是在對我進行判斷。’
一般管事藥童離開地牢之后,魔化的周期在半個月左右。
‘不能再拖了。’
如果自己再不發生魔化,這監視自己的巡樓執事必定會向上呈報,借此來邀功。
裝作若無其事,楚辭隨便弄了點吃的,接著就在石階上坐著發呆,一直等到了夜深子時。
系好銅鈴,腰間別著木棍。
楚辭走出小院,前往地牢。
甲六號地牢。
從地面下地牢,有著一條長約五丈的丈寬地道。
楚辭站在地道盡頭靜靜等著,暗中深呼吸一口,隨后便是屏息,全身所有真氣盡數聚集在手中木棍。
他明白,機會只有一次。
巡樓執事的實力都是武道第二境,而這個巡樓執事的實力應該是在煉筋境,又有兵刃在手,只有鍛皮境的自己,在正面搏殺上不是對手。
一秒,兩秒,三秒…
腳步聲響起。
“飛虹貫日!”
幾乎是戴著青銅面具的身影剛出現在地道口,楚辭便是已然出劍。
疾速如風,剎那跨越數丈。
跟蹤而來的巡樓執事身軀一顫,下意識捂著鮮血噴涌的脖頸,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楚辭。
想開口說點什么,然而氣管已被切斷,只能吐著血沫,身軀一點一點靠著墻倒了下去,雙眼瞪得滾圓,死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一個煉筋境竟然會被一個管事藥童用一根木棍殺了。
楚辭將這巡樓執事的青銅面具取下,身上衣服扒下,稍微摸索一番,將所有東西都收走。
江湖人,最值錢的東西都會放在身上。
楚辭掃了眼這死透之人,對這人有些許印象,去年末時,曾對自己起過疑心,還是靠小白才蒙混了過去。
簡單的處理了下尸體,直接扔入了監牢的棄尸房,那里是大部分「藥材」的歸宿,最后會被拉出登仙樓,隨便找個坑埋了。
趁著子時未過,「眼」未開,楚辭離開了甲六號地牢。
回到小院。
將門鎖緊之后,楚辭這才將今夜的收獲一一擺在榻上。
一把劍,一個小瓶,一本冊子,一袋銀子,一枚令牌。
翻開冊子,這是個日記本。
「始皇初年,七月初三,經過五輪篩選,以洗髓境的實力,終于是拜入了登仙樓……」
「始皇三年,二月初五,三年苦修,今日終于鍛皮成功,只要去登記造冊就能成為執事,只可惜登仙樓長老之下無明令不得出樓,真是懷念玉春苑的姑娘,幸好通脈洗髓境的弟子中有幾個姣好不錯的女弟子,可以用執事的身份接近,曰上三竿……」
「十月初八,這對月很兇」
「十月初九,小院賞月」
「十月初十,管鮑之交」
「十月十一,我短嗎?」
「十月十二,我快嗎?」
「十月十五,她說再試一次,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始皇四年,七月三一,終于突破至煉筋境,今后每月可以取兩份藥散…」
「始皇四年,八月二五,發現一個很奇怪的藥童管事,頗為眼熟…」
「始皇四年,九月初九,此藥童管事依舊沒有異化,再觀察五天,如果還沒有異化,那便是證明猜想正確,將此事上報,必定能得嘉獎!」
從這份日記本,楚辭大致了解了登仙樓的結構。
這登仙樓正常的陰陽術士,按照實力共有四個層次,弟子、執事、長老、護法。
長老之下,沒有明令,皆不可出登仙樓。
“長久以管事藥童的身份,終究會被發現。”
楚辭看向這身執事長袍,青銅面具,一個想法蹦了出來。
不如取而代之,自己來做這巡樓執事。
反正從這執事日記來看,每個執事的行事獨立性極高,彼此間很少會有互動。
而且如果自己不取而代之,這執事的死必定會被發現。
登仙樓執事分好幾種,有巡樓執事、采藥執事、戍衛執事等。
巡樓執事負責清理地牢中的異化藥童,若是沒有及時清理,異化藥童無人理會,很快就會引起騷亂,屆時自己更是陷入險境。
至于這巡樓執事的職責,倒也是簡單,只需處理所負責牢房內的藥童異化。
楚辭所殺的這個執事,負責范圍在甲一號至甲八號牢,輪值時間為每月中旬。
一旦有藥童異化,這枚令牌就會有感應,表面會顯示異化的藥童屬于哪個牢房。
只要保證輪值時間負責范圍內的牢房安定,其他時間完全可以茍著,暴露風險性大大降低。
且巡樓執事因為需要負責地牢魔物,故而比之其他執事除了可以住入登仙樓之外,還可以隨意挑選一處小院獨居,只需要在登仙樓第一層的造冊司登記備案即可。
楚辭準備明天去把自個這座小院登記一下,這樣之后就不會有新客送來。
“淬體藥散。”
楚辭拿起玉色小瓶。
煉筋境的執事,每月可以領取兩瓶藥散,用以淬煉肉身修煉,正適合現在準備煉筋的楚辭。
而就在這時,擱在一旁的青銅令牌微微顫動,其上有著‘甲四’二字出現。
沉默片刻,楚辭快速換上執事陰陽術士袍,將青銅面具戴上,提著劍徑直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