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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的從者千千萬,但是在其中,也有幾位顯得尤為特殊。
例如說,名為兩儀式的女性。
在迦勒底,分別有著阿薩辛階級的她,以及劍階的她。
與庫丘林,斯卡哈,阿爾托莉雅那種不同階職的情況有所不同,兩儀式的劍階與殺階相差甚遠。
根據達芬奇以及醫生的態度,顯然都對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女性有著相當程度的關注度。
不過就立香本人來說,她并沒有什么時間去在意自己的從者背地里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你是哪個國家的王也可以,卑劣的暗殺者也無所謂,宇宙大帝也好,神祖本身也好,三大宗教頭頭的分身也好,甚至是什么會導致人類滅亡的獸也好。
只要在救世的旅途中愿意真心和自己進行契約,那么藤丸立香就會毫無保留地信任。
兩儀式,她也只是抱著正常的態度進行接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點。
立香對兩儀式沒什么特別的心思,反倒是對方在日常交往中明確表現出了對御主的喜愛甚至是愛憐之情,也是藤丸立香提到過的,在迦勒底中對自己有貞操威脅的幾十個英靈中的一員。
不過好消息是她溫溫柔柔的,應該不喜歡用強硬的手段,威脅度很低,低到趨近于零。
所以藤丸立香對她一直抱有著最高程度的信賴,甚至時不時在被奇怪獵奇的肉食系從者追捕時還會靠著兩儀式躲藏一二。
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藤丸立香也曾經想過去尋找這邊的兩儀式在世界上的痕跡。
但是結果就像最初所說的那樣。
空無一物。
兩儀式這個個體并不存在于世界上,雖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兩儀式很可能屬于隱世的退魔家族/屠龍家族,所以平日里才會拒絕露面。
但是劍階的兩儀式,這個被醫生和達芬奇評價為超規格的存在,她的屬性中最亮眼的一條便是連接著根源,知曉萬物
立香也是稍微有查過資料的。
——其為由「」而生,至「」之物。
「」即為空。
告別兩儀,回轉四象,統帥八卦,世界之理的基石。
兩儀指的是太極圖所示的陰陽。
她的名字是取自數式之式、式神之式的式。
也就是萬能愿望機的證明。
與身著和服與皮革外套的少女——殺階的兩儀式是同一人物。只不過人格不同。若說兩儀式是名為“式”的少女,那這位就是名為“兩儀式”的女性。
由兩儀繼續回溯的起源的一,表現「」的肉體自身的人格。
說起來很繞對吧。
但反正藤丸立香是干脆將那兩個兩儀式分開看待的,而她知道的也僅僅有“劍階兩儀式有著超越圣杯的機能,天生鏈接根源,超級喜歡自己”這樣程度的情報。
她對“鏈接根源”比較在意。
既然對方是知曉萬物的存在,那么如果在這個世界也有她,就沒道理不來幫助自己,因為平行世界對鏈接了根源的生物來說沒有意義。
根源是絕對的。
根源是第一性的。
也就是說,如果平行世界理論存在,那么無論在哪個世界,只要有“劍階的兩儀式”這樣的存在,那么她就會擁有所有平行世界的記憶,好感度也不會重置。
但立香長大十幾歲也“自認為沒有得到過任何饋贈”。
所以那時候去找源稚生的她才會一度以為世界不存在神秘。
而之后,奧丁將所有從者封印的真實被揭露后,少女也就默認了這個結果,解釋了之前的違和感。
但是,她似乎漏想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兩儀式這樣的存在。
連她這樣的存在也是被奧丁封印了嗎?
那么換一個說法,試著運用反證法。
如果說連接著根源的生命體在任何世界都是特殊的,但在平行世界的角度上來說又具備著同一性的話,那么——
被認為真理之源鏈接根源的白王,在其他世界又去了哪里?
世界上哪來那么多特殊的存在
如果把兩個條件拼湊在一起,似乎結論才變得明顯。
還記得,日本蛇岐八家的壁畫嗎?
猙獰絢爛的壁面被照亮了,仿佛一部歷史長卷在面前展開。
人身蛇尾的古代生物組成一眼看不到頭的祭祀隊伍,有的高舉火把,有的手持長杖,還有些駕馭著背生雙翼的龍,祭祀隊伍圍繞著巨大的地洞舞蹈,地洞中躺著巨大的骨骸。
畫師用熔化的真金繪畫那具枯骨,它的左眼是太陽,而右眼是月亮。
左眼為陽。
右眼為月。
陰陽。
即為——
“.騙人的吧?”
“沒有騙人哦。”
在自己面前,兩儀式,又或者說白王,正以那熟悉的,慈愛的表情看向自己。
“雖然本質上來說并非同一個個體,但是只要想的話,記憶能夠互相溝通,和達芬奇的做法不同,我并不需要那么多步驟,也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找到你。”
用繪梨衣的臉,女人輕笑著。
“能夠從最開始就在您的身邊,真是太好了。”
她笑起來,就像是沐浴著夕陽,暖紅色的身影在光暈下交融模糊,如染火的唐紅玫瑰,絢爛又溫婉。
她撐著花與海蕩漾,流年打馬而過。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管是什么世界的我,只要知道了您的存在,都會喜歡上啊。”
又一個謎底被揭開。
不是白王忽然喜歡上了藤丸立香。
而是白王注定會喜歡上藤丸立香。
從遙遠的遠古,一直到現代。
跨越時間,跨越空間,女孩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御主。
用傳承的方式給予血脈,將記憶傳遞下來。
用血脈的便利,將自身的權能分解,將名為言靈神諭的碎片交給藤丸。
用那瀕死之際的剎那,幫助御主直視足以吞沒世界的廢棄孔,幫助御主將體內最大的隱患解除。
根源式,在一切的最初就已經想好要完成這些目標。
不,說到底現在才回憶起來也太怪了。
為什么藤丸偏偏覺醒了直死之魔眼
直死之魔眼,執事死亡的線條,將生命引導入死境的魔眼。
言靈.審判,能夠將萬事萬物湮滅的死亡律令。
白王和繪梨衣的關系。
“式”和兩儀式的關系。
“.什么嘛,原來你一直都在啊。”
不知道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藤丸立香苦笑著感慨道,而“兩儀式”也隨之輕輕點頭。
“說是一直都在或許有些奇怪,畢竟在這個世界,我的確是‘死’了一次.嗯,不過本就是夢幻的我,或許用‘消融’這樣的說法更為合適吧。”
“.因為尼德霍格?”
“嗯”對于這個疑惑,式似乎不愿多加談論,“這件事情說起來似乎會很漫長,而且不是由我,遲早會有人將那過去的故事告訴你的。”
溫柔的從者搖頭。
“而且,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準確來說——我也不是白王,只是概念上有著百分之九十以上重合的特殊聯系。”
(和只會旁觀的我不同她.)
不知道為什么,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兩儀式有些猶豫,不對,與其說是猶豫,更像是
絲絲不甘。
那個本不該有任何情緒的從者,破天荒地在除了御主之外的事情上產生了些許情緒上的波瀾,而原因則是因為.自己的同類。
她似乎在妒忌著白王?
但即便是以藤丸立香的察言觀色能力,也只注意到了一瞬間,下一個剎那,兩儀式又只剩下那留有余裕的慈愛笑顏。
“那么,先不說那些雜事,您不問問我為什么要現在出來嗎?”
的確,兩儀式不是自我意志太強的從者,不會選擇主動打擾御主。
但即便是這樣的她也主動現身,只可能是
立香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自己在迦勒底對兩儀式寫下的評價。
——在變異特異點·境界式得以一窺的女性。
豪華的和服,優雅的舉止,充滿慈愛的判斷力。
這一切都是異常中顯得尤為突兀的日常。
存在自身尚不確定,雖知曉諸多奇怪事件的全貌,但卻不會介入其中。
原本是不可能邂逅的存在。
即便如此——
如果能夠相遇,
那一定是
在那萬籟俱靜的雪之日。
古色古香,純凈而艷麗的畫中仙側立站在窗邊,她輕輕撥動窗紗,回首時,眉如春山,眼目汪瀅如一輪春水,繁花盛開。
“您看,御主。”
“今年是白色圣誕節呢。”
ps:日本蛇岐八家壁畫的內容都不是我寫的,全都是原作哈,哥們只負責開腦洞和原設定。
東京塔第一次覺醒言靈的時候就寫過這一段。
里加的東西都是我之前寫過的原話。
我還是覺得很巧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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