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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把草莓味的雪糕買來了”
蛇岐八家根據地源氏重工門口,一個身穿黑色大風衣的男人天真爛漫地拿著甜筒奔跑過來,他跑地很有日劇風范,仿佛是穿著鵝絨黃色毛衣,在雨天淋濕了黑色短發的日本女優。
源稚生看向夜叉,屁股靠著悍馬車,臉色淡然地把最后一點點pokey吃完,沉穩說。
“不要拿著雪糕跑步,也不要在源氏重工門口跑步,前者可能會造成衛生問題,后者可能會造成你的醫療費問題。”
“呢哇,超有家主的風范。”夜叉慢慢停下腳步,抬頭,一臉“贊嘆敬仰”的表情。
“我就是家主。”源稚生冷酷地說。
“哎今天不是說好了來接藤丸的嗎,那就放下那些身段啦relax啦relax!”夜叉雙手一攤上下搖晃說。“家主你這樣的話,就連難得吃一次的雪糕都會變得難吃哦!”
源稚生嘆了口氣,手伸過去打算接過雪糕,嘴上還不忘抱怨說。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為什么買的是草莓味的雪糕,太甜了。”
“哦,這是我的雪糕。”夜叉淡然說。
“哈?”
“不,所以說~這是我自己的雪糕!啊痛痛痛痛!!!——家主我錯了不要抓住我的臉把我整個人提起來,痛痛痛痛痛!!”
“那你說的‘難得吃一次的雪糕都會變得難吃哦’又是什么意思.啊,那也是在說你自己的雪糕嗎?逗我玩嗎?”
一只手直接捏住夜叉的臉把人整個人提起來懸空十厘米的源稚生面色冷峻,雙眼中藏著無盡的惱火。
“你這家伙,是不是藤丸要回來了,所以就腦子有些興奮壞了?要我幫你修理一下嗎?啊?”
“好好有黑道范.啊痛痛痛痛.”
“我就是黑道!”
把夜叉放下了,源稚生看著趴在地上咳嗽也要把雪糕捧起來避免落在地上的夜叉,只想要掩面苦楚。
有多久了。
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無力感了。
源稚生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戰場老兵從ptsd中度過,結果過了兩年就被告知又要回去戰場服兵役一般痛苦。
他明知道這天會回來的。
“哎”
“您的香草味雪糕。”
又是一聲嘆息,但這一次說話的人并不是夜叉,平淡的聲線讓源稚生稍作冷靜,臉色也終于緩和了下來。
“謝謝,櫻。”
“我應該做的。”
城市的風吹起女孩黑色的單馬尾,許久未出場的女性角色依舊穿著干練的黑色制服,下身是一席質感優異的黑絲,五厘米高跟,臉上畫了淡妝,衣服一塵不染。
干練,高效,優雅,淡然。
矢吹櫻就像是一陣夾雜著豐富氧氣的清風,溫潤了這片空氣中大戰將至前浮躁的燥熱。
“立香..要回來了呢。”
“你也很開心吧。”
“不是的,我也很開心,但是如果直接這么說的話您會傷心嗎?”
“.如果你擔心我會受傷,打從一開始就不要問出來。”
“我想您心里也是知道答案的,所以撒謊的話您大概會更難受。”
根本找不出反駁的話。
矢吹櫻的話依舊是那么字字珠璣,源稚生聽著有安慰,也有無能為力的疲倦,最后依舊是只得轉移話題道。
“烏鴉呢,真的有跟好繪梨衣吧。”
“嗯,雖然烏鴉不擅長戰斗,但是他依舊是執行局內經驗最豐富,也是最警覺的專員,而只要確定沒有人會偷襲繪梨衣小姐,那么繪梨衣小姐本人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擔心。”
這倒也是。
源稚生抬頭看向天空。
“這一次的任務,還要靠那兩個人啊.”
此時的動靜還是晴朗,逐漸放暗的天空熏染出昏黃,那是因為太陽相較于地表的高度變化,入射角的改變導致穿透大氣層厚度不同引發的散射程度變化,短波光盡數離散而呈現的晚霞。
科學的理論怎么樣都好,源稚生只覺得這個畫面是那么眼熟。
曾經,距今大概一年前。
那個女人搶走自己的妹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黃昏。
她們騎著雙人自行車,從自己的面前不斷遠去,無論怎么呼喚,都只能夠看到繪梨衣那興沖沖的臉,以及那分毫沒有自己身影的眼瞳。
而如今
鈴鈴鈴·
皇級混血種的耳朵微微動搖,他仿佛聽見了風的尖銳轟鳴,那是只有重物切割大氣,野蠻的兇獸勇武咆哮才會出現的湍流現象。
他遠遠望去,但就僅僅是從抬頭到徹底平視地平線這個短短的過程中,他的余光就已經看見了那不斷向自己的逼近的龐然大物。
黃色的怪獸兇惡猙獰,但是源稚生面不改色。
它滑上了還沒被紅色的改性瀝青路面,輪胎和跑道摩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是摩擦出了帶著刺眼的火花。
源稚生叼上一根嶄新的pokey,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不及剎車的拉面車直沖過來。跑道太短了,對于一架剛剛結束超速飛行的車子來說絕不夠用!
最后五十米,那個白發蒼蒼的人力拉車老頭忽然向前方猛地伸出雙腿,狠狠踩踏地面,‘發動機’逆向推力全開,高達數百度的高溫氣流席卷而來,幾乎能把拉了手閘的悍馬都推動。
但源稚生依然站著,沒有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
滋!————
拉面車最后還是停在悍馬前方,就像一頭發狂的公牛沖向斗牛士,但在最后一瞬間被拉住了尾巴。
只差幾米它就會撞上悍馬,夾在兩者中間的東西基本都會被壓成肉餅。
“好膽色!”
車上有人如此高呼,名為烏鴉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甩了甩自己的秀發,本意動作瀟灑,但卻因為差點把眼鏡甩飛出去而連忙按住,略顯狼狽。
“誰人敢擋在我藤丸氏的面前,放尊重點,這可是執行局局長的藤丸氏!”
源稚生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面無表情地說。
“我是家主。”
“要知道,這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藤丸!你這家伙,真的有聽說過《東京行》的故事嗎?什么?沒有!那還不趕緊過來品鑒一番!”
“我是家主。”
“——平成十八年,東京都港區發生了一起流傳至今的故事”
“你工資沒了。”
“藤丸立香你在干什么!在家主面前竟然還不下車,這可是大不敬!”烏鴉立刻轉身怒吼,絲毫不見方才的囂張跋扈之姿態。
“嘛嘛嘛”而越師傅見狀也是連忙勸阻,上去按住了源稚生的肩膀,一副老父親看著自家孩子吵架不知道該幫誰的慚愧模樣。
可惜,源稚生感受著那手掌心的熾熱,只覺得這一路上速度可不低,這人力老車夫真可謂是臉都不要了。
而另一邊,櫻小姐輕輕笑出聲音,她輕輕地向前幾步,走到拉面攤的“客席”上,抬頭看向那個女孩,神色柔和。
“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
終于,正主出現了,在源稚生故作淡然實際上風起云涌的視線中,那個橘色的惡魔降臨在人世間。
天之御者,受盡老天眷戀的人之子帶著毫不做作的笑容擁抱了矢吹櫻,一腔喜悅撞了個滿懷,兩人的臉緊緊相貼,甚至湊近地稍微轉個頭就能夠法式舌吻般的親密。
“櫻小姐,我想死你了”
“嗯,我也是。”矢吹櫻露出淺笑答應道。
源稚生默不作聲,尋找著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果然,在藤丸立香身后,有著暗紅色長發的女孩也下了車,她牽著藤丸立香的手,乖巧地跟在其身后。
源稚生默不作聲。
因為姿勢問題,藤丸立香一只手牽著繪梨衣,一邊手搭在矢吹櫻身上,臉蹭來蹭去的,好不快樂。
源稚生默不作聲。
而也就在此時,那將男孩視作自己親生弟弟的女性轉頭看了過來,露出了十分乃至..十一分驚喜的笑容。
“源老d大!”
少女一只手攬著矢吹櫻,一只手攬著繪梨衣,張開雙手,分別俘獲兩位女性纖細曼妙的腰肢,自己則是挺胸向前。
那姿態,仿佛在說——
“我想死你了,來,抱一個!”
源稚生默不作聲。
看著站在原地一點也不愿意挪動的源稚生,藤丸立香先是疑惑,下一個瞬間綻放出絢爛的笑容。
“誒呀,又害羞了,那我自己來吧!”
說著,女孩就保持著左右護法的姿態向著源稚生走去。
而第一步踏出的同時,本來面對跑車速度飛馳的拉面車都面不改色的源稚生身體微微后退一步。
“你不要過來。”
男人冷漠但急促地說,甚至雙手都做抵抗的姿勢了。
“哈哈哈哈,害羞什么?”
女孩再前一步。
“我警告你不要過來。”男人再說。
“又來又來真是的,多大一個個人了還要整這些彎彎繞繞的,我們不是情同手足的好伙伴嗎!”
少女的言語中多有責備,帶著誠懇的委屈。
“不。”冷漠的男人平靜地把手放在身側的武士刀上,回答道。
“和那個沒關系,我只是單純地不想抱你,生理意義上接受不了。”
“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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