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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那是這個世界上無法被割舍的羈絆,那是人從誕生那一刻就無法選擇的海克斯。
有的人命好,有的人命差,但就算埋怨再多,也改變不了雙方血濃于水的紐帶。
但以上觀點的對立面,也提出了一個特例———
這個世界上,有這么一種父母,叫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也可以翻譯成——給奶的就是娘。
那么問題來了。
給裝備部喂奶的是誰?
“是您,我們的屠龍領袖,我們的指明燈,史上最偉大的屠龍者,昂熱校長。”阿卡杜拉局長舉高雙手宛如捧起圣杯,聲情并茂地說著,他的眼中閃著感動的淚光,如水晶般耀眼,如太陽般明亮而熾熱。
昂熱看向他,眼睛里閃著冷光,如七零年代美國流行的煙熏妝那般暗沉,如五毛一包的雪蓮般冰冷。
“第一,不要用那么惡心的說法來表現我們之間的關系,誰他娘的給你喂奶了!”
“第二——”
從休息室踹門出來的昂熱看向立香,眼里全是疲倦。
此時的時間點在于昂熱和藤丸立香抵達裝備部的半個小時之后,這段時間內昂熱經歷了欣喜若狂,經歷了丑陋的蒙騙,經歷了痛徹心扉的背叛。
現在正在經歷恨鐵不成鋼的質問。
“你怎么能夠和他們這些飯桶同流合污呢?立香!”昂熱聲音沙啞,以老父親看著不學好的女兒去當不良少女了一般憤怒中帶著茫然地說。
立香抿著嘴,立正在原地,小手在身前勾了勾去,很不好意思地偏頭。
“不怎么說呢”
她有一種被美狄亞耐心教導魔術之后,然后轉頭被美狄亞抓到自己被伊阿宋叫去和阿爾戈號船員玩撲克牌的感覺。
背叛的羞恥,罪惡的快感,以及微不足道的恐懼。
“你唉,算了。”
昂熱幸虧沒有將胡子留成長白山仙師風范,不然定然可以用“吹胡子瞪眼”來形容他此刻的憤怒之容顏,但他氣著氣著,憋著憋著,最終還是沒能夠忍心去罵人。
此時的他,就像是看見了不學好的孩子把不合格的成績單遞給自己,想罵但又怕傷到孩子自尊心,只能夠悲憤交加地,將委屈藏在心里,捂著臉勸說道。
“你先去房間里.不是,實驗室里呆著吧。”
“哦。”藤丸立香乖巧地點頭。
“你們去實驗課控制臺。”昂熱又去看阿卡杜拉所長等人,面色陰冷說。
阿卡杜拉局長還想要掙扎一下,嘟囔說:“這會不會有點.”
“去。”
“哦哦哦。”
阿卡杜拉所長忽然有了種莫名的惡感。
被人用鞋面籠罩的蟑螂會選擇逃跑,這是世間常理。
他也絲毫不顧及身后手下的呼喚聲,拖著笨重的身體連忙往控制中心跑去了。
咔嚓——
頗有科技感的銀白色的大門在感應到藤丸立香的面部特征后開啟,連聲音都那么帶著未來風,立香看著接近純白的空間進行掃視。
以她的視力,可以看見墻壁基本都不是平面,而是多邊棱形結構,材質也不像是水泥,是外觀結構類似于泡沫箱子的新型材料,不難猜出是用來吸收和傳導力,避免這里被進行測試的混血種搞壞。
目前為止,都和蛇岐八家中的實驗室差不多,巖流研究所完全有能力做出一模一樣的實驗室,在日本的時候每次進行言靈神諭的測試,立香就會來到這樣的房間里,然后開始按照研究院的指示進行操作。
不過,那些資料,歐洲密黨,或者說卡塞爾肯定也能夠看到,所以說這一次的實驗,他們想目睹的肯定是
別的東西。
而除此之外,這個實驗室中要說還有什么和蛇岐八家不一樣,那就是——
在房間正中央,坐了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男人身上穿著寬松的淡色襯衫,小黑馬甲,袖口有意向上卷起露出小臂的肌肉線條,手指孔武有力,捏住手中的酒瓶,琥珀色的酒釀在其中蕩漾。
男人的氣質介于灑脫隨性和狂妄自大之間,是西部牛仔的風格,仿佛原野之上,風在嚎叫,卻又想哭吼,守夜人看到了策馬而來的敵人,面無表情,默默地抽出了馬鞍旁的手槍,銀亮色的外殼上有光在閃現。
還未等藤丸立香詢問此人的身份,實驗室的廣播中心就傳出了昂熱的聲音。
抱歉,久等了嘛?
這句話顯然是針對這個牛仔風格的男人,而他也只是抬眼冷漠一看,一副隨性的樣子說。
“沒,我剛來。”
顯得相當沉穩大氣。
那就好,立香,姑且先進行介紹吧,這個是我們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尼古拉斯弗拉梅爾,雖然這不是真名,但你姑且也知道弗拉梅爾的稱呼吧?
你也可以叫他守夜人,不過我更建議你叫糟老頭子,老不死,或者副校長都可以。
理所當然的,副校長的真名并不叫做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藤丸立香看到的那本《簡談言靈周期表》也不是他寫的。
他只是尼古拉斯一脈的傳承者而已。
在煉金術學界的歷史上,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是被公認的最后一位打開煉金術大門的大師。有不少人都認為他煉制出了不死藥,現在仍然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幾個世紀以來在巴黎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比如《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里面所說的“魔法石的主人”——尼克·梅勒就是以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為原型的。
根據密黨記載,初代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在15世紀時加入了秘黨,并收取弟子將他的煉金術知識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去。
每一代繼承者的名字都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他們從不把煉金術知識與秘黨分享,因為他們擔心這些
知識會被濫用到與人類的命運沒有關系的事情上。
但是多年以來所有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都遵守了當年初代導師與秘黨的承諾,在幕后支持秘黨,對抗龍族。
應該說,弗拉梅爾一脈只是秘黨的盟友,而非附庸。
歷代的弗拉梅爾導師無不是德高望重的長者,只是這一代卻不知出了什么問題,將弗拉梅爾一脈的衣缽傳給了這個,浪貨。
不過他雖然品行過于跳脫,但是卻無人敢在煉金術和龍血純度方面對他有過置疑。因為他不但繼承了所有先師在煉金術方面的所有知識,龍血純度方面也是當之無愧的‘S’級,甚至比昂熱還要高!
不過,這上面當然都只是歐洲密黨自認為的,錯誤的歷史。
在立香看到這個報告記錄的瞬間,幾乎就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
十五世紀。
突然的煉金復蘇。
首先,立香的記憶中,尼古拉斯弗拉梅爾,也就是人類歷史上最出名的煉金術師,其存在時間不是十五世紀——
而是十四世紀。
這是第一個違和點。
第二個違和點,如果考慮到奧丁對于人類煉金科技的封鎖,那么依舊留下了弗拉梅爾的名號,只可能是當時初代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本人實在是太過于逆天,他對于人類文明火種的保護幾乎沖擊到了整個世界范圍,所以即便奧丁想要動手腳也只能夠從其后來的傳承上動刀。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弗拉梅爾在十五世紀才加入密黨?
或者說,十五世紀有什么?
答:萬能的天才,列奧納多·達·芬奇的誕生。
如果說弗拉梅爾在人類社會中除了神秘學愛好者幾乎沒有人聽說過,那么達芬奇就是純粹意義上的“家喻戶曉”。
跨越國籍,跨越人種,如果一定要求對路人進行采訪,詢問其“歷史上最聰明的人類”,那么毫無疑問,有一半以上的票選都會給到這個人頭上。
或許這個結果不一定準,但說明了達芬奇的知名度確實高得有些離譜。
雖然只是毫無理由的推測,但立香認為,那位偉大的煉金術師在將龍族的辛秘于十四世紀研究挖掘出來之后,下一個世紀的大天才達芬奇親一定干了什么,才會導致十五世紀的煉金技術大爆發,也導致了奧丁連隱瞞這件事情的余裕都沒有。
具體干了什么,藤丸立香不知道。
她又不是天才,哪里搞得懂達芬奇親的想法。
但是,如果.弗拉梅爾的一脈,與達芬奇親有著密切交流的話
以那個人的才智,說不定.有那么一點點可能
會給未來的自己.或者不是自己的某位命定的混血種留下點什么。
仿佛是注意到了藤丸立香熾熱的目光,副校長抬起了頭,和藤丸立香對視。
昂熱看到了大概會大吃一驚吧,副校長仔細地觀察著藤丸立香,和往日里視奸女學生的猥瑣不同,男人此刻罕見地充斥著嚴肅和嚴謹的情緒。
沒有人知道男人當時心里的想法。
但.看了好久,他終究是松一口氣,開口說。
“好吧,美女,不好意思啊,剛才看得有點久了,沒別的意思,就是好為人醫,幫你看看你氣血如何。”副校長從那個突兀的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明明沒有灰塵的膝蓋。
“我們來說說有關于測試的事情吧。”
“言靈神諭的其它性能我們都大概知道了,而威力有多大,你的任務記錄中也寫著了,那些小兔崽子肯能對自己的碉堡很自信,但我知道,這個實驗室不可能承載你的言靈全負荷爆發。”
“所以我們來點簡單的部分吧。”
副校長打了個響指。
“總之,先來個真正的英靈召喚吧。”
ps:不是我亂吹,不是我亂吹!原作——我也不知道看的哪個版本,真說過弗拉梅爾是十五世紀的人。
但是實際上歷史上的弗拉梅爾是十四世紀。
1382年才是煉金術在歷史閃耀的時期,《解說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刻在巴黎圣嬰公墓第四室拱墻上的難以理解的符號》在巴黎出版的時間也是十四世紀。
所以“原作”(也可能是頁面打字錯誤?)中提到的十五世紀活躍期我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不正好給我埋伏筆嗎?
這不正好對得上型月背景嗎!
其實還有很多原作里剛好能對上我的設定的地方,以后會慢慢說。
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