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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人在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極限情況下,肯定是會心跳加速,也比平時要更容易誕生出與異性之間的羈絆和情愫,這件事情已經被科學所證明。
但是——酒德亞紀還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陌生流域的貨運船上,被自己認識僅僅三十分鐘不到的后輩專員告白。
“.您認真的嗎?”
不自覺地,酒德亞紀說了日語,因為更容易使用敬語,而且人被嚇到的情況下說母語是相當正常的事情,再加上——
面前的人姑且算是自己老鄉。
“那當然——”聽到有戲,面前橘色頭發的女孩兩眼發光,剛準備說什么的時候——
“芬恩桑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總是錯過適合你的女孩子啊。”
突兀的話語在這個空間響起,酒德亞紀下意識去尋找聲源,卻發現這句話竟然也是出自于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女。
橘色頭發的女孩像是觸電般定在半空一瞬,仿佛齒輪卡殼的機器人。
然后,她忽然用手猛地按住了自己一側的太陽穴,啪得一聲還頗為響亮。在這暴雨天中,那聲音都能夠穿透遠處的怒雷余震傳遞到酒德亞紀耳中。
仿佛這是什么切換的按鈕,女孩面色稍微變換了幾下,又像是要把腦瓜子里的水倒出來一樣晃晃,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眼睛的顏色就已經徹底更換。
如果說之前是如同天空那樣帶著澄澈的藍,那么此刻就是帶著仿佛能夠將鋼鐵融化熱度的鎏金色!
在目視那雙眼睛的瞬間,酒德亞紀幾乎下跪。
少女一把抓住酒德亞紀軟軟的小手,把她撐住。
如果不是面前的學妹似乎注意到了酒德亞紀的腿軟,迅速扶住她拍了拍并且轉身,那大概酒德亞紀就要成為給還沒入學的學妹下跪的超丟人學姐了。
“抱歉啊,學姐,剛才那個是意外。”學妹忽然變成了和藹可親的模樣,解釋著自己剛才失禮的行為。“嗯我也是第一次同調芬恩桑的信息,沒有完全掌握好度,有些放肆了。”
酒德亞紀吞了吞口水,沒有反駁,只是甩甩頭。
“沒事的比起這個,我剛才說的那些你都聽到了嗎,這個船上具備討伐龍類的人只有你,但是水上并非是混血種適應的戰場,你需要盡可能獲得我們的輔助,有必要的話.”酒德亞紀深吸一口氣。“我們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來確保你的行動安全。”
畢竟,你是——
“嗯?啊不需要。”
沒等酒德亞紀反應過來,女孩就擺了擺手,把那個放了半天的加固鋼索扔到了一邊。
酒德亞紀想要制止,但是船體恰好在此刻又以無比動蕩的幅度開始搖晃了起來,而且不僅僅是如此,兩道如風暴般上涌的水流竟然從海底深處爆射而出,就像是神明的長戟,撕裂了這個雨幕。
在那幾乎和世界末日等同的畫面中,少女微微抬頭,任由風雨洗刷面龐,喃喃說。
“真夠夸張的”
“感覺得有0.7個夏彌了”
轟隆隆隆!!!!
水流如同炮彈侵襲這艘沉重的船艦,酒德亞紀拼死抓住身邊的欄桿,本來沒被學妹嚇到的她這下徹底跪坐在了地上,膝蓋磕得生疼,肌膚和夾板的木片摩擦,手因為用力攥緊支撐物而開始泛白,大雨打濕了她的長發,一向溫婉甜美的她此刻卻顯得狼狽異常,像個撿破爛的流浪漢被沖到了橋底,拼了命掙扎。
但是她還是聽到了女孩的聲音,那個沒入學的漂亮后輩站直了背對著自己說了些什么聽不懂的話,她空白的腦子這個時候也只塞得下那些疑問了,一邊疑問著,她又忍不住感慨。
為什么才發現呢
在這樣的大雨里,女孩從頭到尾,除了那把輕輕觸碰夾板的長槍,少女從沒有像自己一樣抓過任何支撐物。
下一個瞬間,她不用再思考那些了,因為那道身影忽然在自己面前消失了蹤跡。
同一時間,酒德亞紀的臉邊被赤紅色的亂流侵蝕,她身旁的欄桿忽然浮現出一層紅色.不對,不只是欄桿,而是以酒德亞紀抓住的白色桿條為中心,無數細密的紅色紋路開始覆蓋整艘摩尼亞赫號!
本來暗淡的船體被紅光照耀,仿佛焚滅海洋的赤紅弓矢,隔開了風暴和狂涌的水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酒德亞紀忽然覺得,在那一刻,船體本身變得無比堅硬,也無比沉重,周圍拍打而來的水浪本來如炮彈般狂怒洶涌,但此刻卻恍若清風拂面,整個天地都為之安靜。
安靜的世界只有女性吟唱的聲音,那聲音帶著玄奧的音節,以及裁決世界的平靜。
酒德亞紀未曾見過任何自己的同族吟唱那樣的言語。
因為那是獨屬于那個學妹的言靈,這個世界上最為特殊,也最為令人畏懼的——
言靈.神諭
百米內的水面涌上渾濁的泥沙,幾乎快要被血色吞沒的龍瞳穿透了昏暗直視向了這邊,望而生畏的巨大龍影匍匐不動,那優美的龍軀上每一根線條都被力量塞滿了,只為了狂怒涌殺而來做蓄力的準備。
她是海洋與水之王一脈的龍,次代種。
在龍族的世界觀里,次代種在龍族中的地位為親王,其中地位極高者被稱為王爵。所有親王級龍類的名字均被密黨記錄在案——它們自己覺得是記全了。
毫無疑問的是,次代種同樣有著作為“王”的自傲,她們是這片天地內隨意馳騁的怪物,需要露出尊卑姿態的,僅僅是面向那王座上的八位王者。
在那個暴雨之夜,她猶豫了。
無窮無盡的精神化作猩紅色的洪流,那威勢之巨大甚至超越了視野界限所能夠承受的范圍,不是紅色的王,而是赤色的天空在自己面前隕落!!
白色的月光被烏云和雷聲割裂開,但是那遠處細小的人影,卻恍若籠罩天地。
“原來如此。”
“傳說芬恩連同流落的神靈亞連、魔豬、冥界之馬,最后與身為神祖的戰神努阿達交戰并將其打敗,換算成這邊,大概就是將次代種連同初代種的非成體的某種形態擊倒的傳說。”
“所以你們才會搶在奧丁那家伙之前占有他的寶具啊呢哇,超級小心眼。”
“不過老實說,倒也無所謂啦。”
神明帶著自在的淺笑,呼嘯世界的狂風仿佛只是拂面的清怡。
“反正我自己來也能贏。”
看著那一幕,莫名的,酒德亞紀在心中想起了自己在學校中文周學習到的課外知識。
《大唐西域記》,是由唐代玄奘口述、辯機編撰的地理史籍,成書于唐貞觀二十年,即646年成書。
其中記載——
為釋尊誕生時,向四方行七步,舉右手而唱詠之偈句:“天上天下惟我獨尊,今茲而往生分已盡。”
吾為此世之最上者
轟轟轟!!!!!!
少女輕訴神言——
無敗紫靫草(MacanLuin)
那是能夠擊墜神明的一擊,那是可以釋放出伴隨著司掌著「流水」的戰神努亞達之力的激烈奔流的強烈一擊。
但是有哪里不對。
即便是全力爆發的寶具,甚至是從者自己以最高規格的靈基落地,也難以造成這樣讓天地崩塌般的
世界一度黑白定格,然后仿佛被卷入洪流中的照片般被撕碎了一切輪廓,皺巴擰碎成為一團沒有秩序的亂碼。
能夠定義世界的,唯有掌握那個言靈的'神'。
水不再以形成帷幕,而是如同傾世的洪水般向著天空伸去手臂——
高墻筑起,數千米的海流形成夸張到極點的圓弧面向上凸起,透明色的國度,甚至是一塊沉重的大陸硬生生地浮現于此處!
但海流并非無色。
赤紅色的紋路從船體周圍以難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蔓延到整個海域,仿佛無形的手托起天空,撐起海流,籠罩著整個空間!
從天墜落的雷撕裂了黑夜,但在那幾乎顛倒人理的畫面中都顯得那般渺小,酒德亞紀跪在甲板上任由雨水沖刷自己,而曼斯教授和葉勝,其他所有船上的工作人員則是以同樣無言的姿態看著那宛如神話的一幕。
那即是神。
酒德亞紀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說話的對象
在這頻繁有純血龍族復蘇的三年間,可以說是百年范圍內最為危險的一段時期。
人類所無法對抗的怪物頻繁地破開塵土,撕裂大地,掀起洪流,從那塵封的古墓中蘇醒,手握戰旗,要向這片被人類統治的大地宣判戰鼓。
但是同樣的,這也是一段無比安全的時期。
混血種記載的歷史中,從未有過如此安定的年代。
龍類剛出生也好,偷偷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也好,都沒有區別,沒有差距的死去。
那僅僅靠著兩個人。
龍來了殺龍,死侍爆發就屠殺干凈死侍,混血種組織叛亂就坐著飛機過去鎮壓。
可以說是把整個人類的安危都放在了兩個人的肩膀上。
那兩位專員,一位是從上個世紀活躍至今,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屠龍者,復仇的死神,也是如今卡塞爾學院的校長。
那么另一個就是自己面前的女孩
13次s級任務,6次ss級任務,2次無法評定等級的災厄,無數次a級事件。
執行局新生代的傳說。
——藤丸立香。
女孩的雙瞳是這個黑色世界中唯一的光亮,隔開了漆黑的幕布,染上赤紅的血流。
“晚安。”
下一刻,世界迎來了死寂。
ps:是的,藤丸立香很強。
但是別誤會哈,不會說直接一個背景介紹過去主角就無敵了,沒有啥特別的變化,只是稍微開發了一點言靈。
本文的主基調是立香作為御主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英靈寶可夢。
老實說,為了讓戰力有看頭,被我魔改的設定之后,如今的成體期龍王不會掉份的。
夏彌失去的,我諾頓會拿回來!
諾頓道,堂堂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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