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藤丸桑正在拯救世界第一百七十三章 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人!(半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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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人!(半惱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1日  作者:肉三鮮云吞  分類: 玄幻 | 諸天無限 | 綜漫 | 輕小說 | 肉三鮮云吞 | 龍族:藤丸桑正在拯救世界 
軟綿的墊子迎接少女的又一次墜落,下陷出有些駭人的弧度,而立香也不知道第幾次接受了自己的失敗。

“呼呼.”

女孩用小臂擋住自己的雙眼,金如麥穗的光打落在她晶瑩的汗珠上,流轉一圈弧光又慢慢沉淪。

把手放到一邊,女孩深吸一口氣又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然后緩緩從軟墊上下去,向著起跑點走去。在那個過程中,她看了一眼此時的橫桿高度。

兩米。

很高,但也很矮。

說它高,是因為女子跳高世界紀錄是2米09,該紀錄是保加利亞運動員科斯塔迪諾娃在1987年8月30日創造的,是目前塵封時間最長的田徑項目世界紀錄之一。

這個記錄其實是有些破格了的,因為能夠抵達兩米以上的女子選手,都已然是現代這個領域的巔峰。

說它矮,那當然也矮得不得了。

對于混血種來說,人類的肉體世界紀錄基本可以說是毫無意義,c級混血種和b級混血種姑且不論,優秀的a級混血種已經足夠和人類拉開巨大的差距,只要卡塞爾學院的人愿意,他們大一的學生就足以包攬所有世界紀錄。

兩米?哪怕是三米,對a級混血種來說也是不算難的。

而對于s級混血種,皇級混血種來說,那幾乎可以說是笑話。

能夠以肉身突破音障的怪物混血種,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像個被伽馬射線照多了的超級英雄一樣一躍而起,從地面直接跳到居民樓頂層,十層的高度都不在話下。

而對于這樣的混血種,兩米自然是劣質的笑話。

但為什么藤丸立香此刻會這般狼狽,甚至還留下了熱汗呢?

答案是——

“犬山家主送的這玩意真的很好用”

少女扯了扯自己的運動服,眼神向下看著自己手上的腕帶,劇烈喘息著,在福州這樣炎熱的城市迎來七月,籃球也就算了,少女在跳高的時候要帶上這種東西,自然有她的理由。

還記得早在抵達中國之前,由犬山家主專門走水運而送來的禮物嗎?

那當然并非是在無的放矢,以犬山家住的咖位,會送給他們的執行局局長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玉藻前俱樂部一年vip”的會員卡。

而是龍類技術的結晶造物——煉金道具。

正如之前昂熱和立香討論的那般,雖然言靈沒有辦法傳遞給不同的混血種,但是如果是通過注入混血種活靈的方式存儲到煉金道具之中,就能夠發揮出類似于言靈的煉金領域。

而立香手上的這個煉金道具,最初似乎是來源于日本某個煉金技術強盛的時代。

那個時代的皇級混血種的在死后要求當時的煉金術師將自己的活靈封印入煉金道具中,這并不罕見,在混血種的世界來說甚至可以說是普遍。

為了殺死龍類,人類甚至愿意將楚女獻給猙獰的巨龍,這種程度自我犧牲都算是輕口的了。

而皇級混血種,或者說s級混血種的言靈,大多數都非常強橫,且很大可能繼承到與“王”的特質有關的言靈。

比如立香的神諭,源稚生的王權,越師傅的黑日,昂熱的時間零,繪梨衣的審判,基本都不是次代種能夠驅使的言靈。

而立香拿到的這個煉金道具,說來也巧,其中蘊含的煉金領域,正是源稚生所繼承到的言靈。

王權

說到這自然就理解了吧?

這個煉金道具是昂熱傳給犬山賀的。

s級混血種擁有這個世界上已經超乎任何生物的優異身體素質,在這個基礎上,所有人類創造出的鍛煉器材都顯得那般無力。

裝備部雖然也能夠開發出足以讓校長熱身起來的煅煉道具,但要是花大量經費在這種地方上,耽誤了研究滅龍武器的時間,昂熱自己反倒是會生氣。

但是這個憎恨龍族百年時間的老怪物終究是會想盡辦法提升自己,那么問題就自然而然得回到了原點——

有什么不需要大量耗費財力,還能夠幫助混血種鍛煉肉體能力的東西。

答案還是煉金道具。

昂熱當年在一個拍賣會中把它買了下來,其名字已經失傳,但其作用卻被發掘出來,用于拷問犯人。

沒錯,拷問犯人。

這其實是個刑具,更具體點說——

這根本不是腕帶,是手銬。

使用這個煉金道具的人會在瞬間被巨大的重力壓給擊垮,只是站著就要承受相當于言靈.王權那樣的落差。

雖然比不上火力全開的源老大,但立香愿稱之為——

龍珠式便攜百倍重力室!

對于立香這種小怪物來說,在這套簡直堪比龍珠百倍重力訓練室的煉金道具的幫助下,立香的肉體能力被壓制到了普通人的等級,甚至是比常人還要承受更大的壓力。

走路需要使用抽足的技巧來確保不會把地磚踩爛,平時還要盡量繞開所有人避免碰撞,甚至跳高摔下來都要用上消力的技巧避免直接砸進操場里留個深坑下來。

最終抵達的結果,就是這個兩米高的細桿,幾乎和曾經普通人的自己被斯卡哈老師揪著耳朵拉去影之國學習的鮭魚躍瀑布有著同等級的難度。

這兩米跨越的瞬間,別說是鮭魚躍了——

影之國我都一個筋斗給你飛過去啊!

可惜,從受到這個禮物到適應,再到立香和矢吹櫻所說的那般,每天放學都留出時間專門鍛煉跳高,至今立香也沒能夠成功跨越這個兩米大關。

但是無所謂。

失敗已經是習慣了的事物,而且這個高度即便被圍觀也不會引起騷動。

立香算好了一切,打算訓練到被仕蘭中學的門衛大爺出聲攆走為止。

“再來一次!”

少女再度邁開腳步。

“哈哈哈哈,昂熱先生,正如您所說的那樣,這位藤丸立香同學簡直就是我校的福星啊!”

帶著眼睛的斯文男子有著已經發福的肚腩,手捧著一份檔案袋,他手背砰砰的拍在那卷紙張上,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和自豪。

“學習成績也好,個人形象也好,主觀能動性,領導能力,甚至是身體能力,全部都是模范學生所標榜的最佳狀態。”男子有些激動地顫抖道。

“我上一個見到這樣的學生還是楚子航,我無數次和他的父母交流教育的心得,沒想到還能夠在昂熱校先生您的引薦下發現這樣的鉆石。”

“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校長先生。”被稱為昂熱的老人背對著那個激動的男子,老頭依舊穿著自己那套騷包的黑色西裝,就像是隨時都做好了為人送喪的準備,又像是時刻都在執拗得禱告著故人。

昂熱面向那殘陽的血紅,蔚藍的瞳孔此刻如火般明亮。

“她一直都很棒。”

“是是是!”

“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為她準備好一個合適的舞臺,還有.我聽說這周有籃球比賽對嗎?我為了這件事特意拜托秘書給我買了今天的機票呢。”

“欸!您還關注這個呢?”

“巧合而已,能為我準備一個位置嗎,不用很前排也行的。”

“那當然,那當然!”

校長和昂熱的對話明明是你來我往,但卻無論怎么聽都有一種長輩在輕聲復述,而晚輩誠惶誠恐的慌亂感。

明明那可是仕蘭中學,福州來頭最大的私立貴族學院的校長。

但男人只是有些緊張得看著昂熱的背景,等待著下文。

但從剛才開始,那個男人就沒有轉頭看向自己,而是一直在從辦公室窗戶的位置向外看去,不知道望著什么。

而就在校長都有些難耐的時候,昂熱終于是開口了。

“她和楚子航都會成為卡塞爾的學生,嗯”仕蘭中學的校長看不清昂熱的神色,只知道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深沉的恍惚。

昂熱臉上的曲線罕見得顯露出柔和,望著那斜陽下的少女,許久后拉上了窗簾,遮蔽住天上灑落的深紅,轉頭看向仕蘭中學的校長。

“很優秀很優秀的學生。”

“大小姐,今天回去的很晚呢。”

“嗯,這周末有楚子航的籃球比賽,我花了點時間研究籃球比賽的規則。”奔馳S500停在仕蘭中學的門口,就像一座移動的總統套房,引得周圍人羨慕的目光。

蘇曉檣穿著一身的DKNY,手肘靠在車窗上,本來白皙的皮膚因為擠壓得太久而顯露出令人垂憐的斑紅,映著陶瓷的白,女孩就那樣靜靜地望著車窗,言語間顯得漫不經心。

“差不多可以開車了嗎,畢竟老爺已經在家里準備好了晚餐,都是您喜歡吃的東西,要是走晚了可就冷了。”

“嗯”風流溯在斑駁的樹影下,穿行過蘇曉檣長長的頭發,黃昏的世界里,女孩轉眄流精,光潤玉顏。

她終于是開口了。

“那就開車吧。”

“反正.”

蘇曉檣把手收回,揉了揉自己酸澀的手肘,語氣莫名。

“也看到了好東西了.”

鋼筋水泥都被鍍上了一層金砂,遠遠看去就像是文明的碑群,將將熄滅的火紅璀璨得晃眼,走在路上就像是身處于蕭瑟卻輝煌的殿堂中央,紫甘藍色的壁畫上絨毛都泛著高貴的色彩。

身材曼妙的大姐姐爬在樓頂,手上放著長桿狀的黑色物體。

哦,那并不是狙擊槍,而是

滴滴。

“滴滴什么滴滴,姐在看美女,薯片妞你別瞎吵吵。”

身材超好的大姐姐調整了一下手上的設備,咔嚓得拍了一張照,稍微抽離一點腦袋確認畫面后,又點點頭繼續縮回去了。

與此同時,大姐姐的耳麥里傳來了女性暴怒的聲音。

伱什么意思嘛長腿!你在看我就不在看啊,你又不是沒開直播,我和零都在酒店瞅著呢!

我是看你盯得太久了好心提醒你一下,別被咕噠掰彎了。

“.嘖。”酒德麻衣被怒斥一頓之后想要反駁,但不知道從何說起,于是干脆咂嘴一聲后把眼睛移開攝像頭,不爽得嘀咕道。

“我好不容易借鑒文春周刊買來了最高級的設備,卻沒有辦法看,這不是欺負人浪費錢嗎。”

你說的很對,但老板說你吵到他看直播了,閉嘴。

“嗚”

九月的笛鳴和這座城市的炎熱交相呼應,形成了無比燥熱而令人厭棄的悶惡,栗發黑瞳的女孩停在人行道上,光射在仕蘭中學的圍欄上,形成方方正正的陰影,打落在女孩皎白的肌膚上。

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手就放在了棱狀的墨綠色的圍網上。

她下意識發力的時候,那本來規整的鐵網便隨之扭曲,突兀的裂紋形成形狀怪異的漩渦,女孩在某一個瞬間忽然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松開手。

女孩銀牙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本來透著果凍般柔軟質感的紅唇此刻泛著空洞的色彩,深黑的眼睛里,連那燒邊天穹的血色殘陽都被隨之吞噬。

不知道怎么得,她忽然像是失去了力氣般垂下手臂,然后輕聲地呢喃著。

“真是.”

“倒霉啊.”

女孩厚底的運動鞋擦過沙礫遍布的瓦磚,細長的白腿蕩漾起一陣輕輕的風,背對著那道殘陽下的人影逐漸遠去。

有些人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就像是在冬天隔著冰看見浮上來換氣的魚,魚換完氣沉到水下去,再也看不見了。

但我們能說在春天遇到花是對的,而在冬天遇到魚是錯的么?

是不是仍然會用盡了力氣想去接近,想盡辦法掩飾自己,甚至.

偽裝成另外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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