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緊張刺激的陪練中緩緩度過，許多年以后站在永恒城堡，維克多依然能回想起阿爾道夫皇宮中的日子……
不能說作用很大，也只能說毫無卵用。
真正讓維克多感到畏懼的人，乃是一名神色陰沉冷漠的灰白皮膚精靈，他與周遭的精靈氣質截然不同，平靜的眸子仿佛是個死人。
而那身格格不入的紫黑色護甲，也充分說明這位的特殊性。
“庫蘭·黑手，從我手下走十招，你便通過了這項測試。”
尚不知這名諱意味著什么，維克多的臉頰已被猩紅死亡劃開一道血痕。
劍尚未掏出，維克多只有驚訝的余地……需知阿爾道夫城外面對鳳凰王時，他都尚有一些應對能力，總不能說這個杜魯齊比鳳凰王還強吧。
事實證明，當時伊姆瑞克在城外僅是頑耍，并沒有認真對待，庫蘭毫無壓力血虐獵巫人，且對他造成的傷勢遠遠超乎一眾焰裔騎士。
根據一項不完全統計，與庫蘭陪練的成本很高，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六點七，除了鳳凰王的命令外，若有人讓他取出長戟，便意味著無休止的死斗。
而維克多便很幸運體驗到，杜魯齊武器大師的風采……
剛結束會議，伊姆瑞克盛情邀請了阿格里姆，只要這小胡子戴著巴拉格之冠，看起來還是挺靠譜的。
依舊是新世界啤酒，這是一眾在露絲契亞游歷過的矮人難以忘懷的記憶，濃郁強勁程度雖比不上伯格曼，獨特的風土卻賦予一股異樣的滋味。
喝著啤酒，阿格里姆瞥著訓練場中的人類，神色有些好奇：“我聽說你從卡爾那要了一個獵巫人，但……這也太弱了吧。”
“你最開始不也被一個納垢大魔差點實現屠夫誓言嗎，有什么資格說獵巫人弱。”
阿格里姆嘟囔幾句，拿大魔當成戰力評審標準，你是個正常精靈嗎。
“找我有什么事，別說讓我做陪練。”
“沒事可以指點他幾招……但這不是我找你的主要原因。”伊姆瑞克本想試試啤酒的滋味，但想了片刻，認為還是算了，不符合鳳凰王尊貴的身份。
“根據一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格林姆尼爾還活著。”
“什么？！”阿格里姆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手中啤酒一時之間也沒了滋味，就這樣傻傻盯著伊姆瑞克。
等屠夫王調動在至高王身旁許久沒用的腦筋后，神色變得很是激動，需知鐵眉可是在幾個高層間說過，能找到瓦拉婭之門可全是史蘭的指引。
那就是說……伊姆瑞克知道先祖戰神的下落！
阿格里姆神色激動，剛想伸手拉住伊姆瑞克，但立即就被委婉抗拒。
伊姆瑞克伸出手，表示別亂來：“別激動，我有兩條線索，一條比較遠，一條比較近，你想聽哪一條。”
“比較近的。”
“高崔克，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高崔克……”阿格里姆眉頭皺成毛毛蟲，近期以來高崔克與菲尼克斯這對雇傭兵在帝國與矮人之間有了一些名聲，矮人屠夫屢次挫敗鼠輩的計謀，替選帝侯們料理不少麻煩。
失敗的屠夫，這是高崔克的稱號……
阿格里姆不擅長推論，這是卡勒多情報部門給屠夫王的第二條備注，第一條備注則是很能打，特別能打，極其能打，與凱恩化身戰斗短時間不弱下風。
伊姆瑞克也不想賣關子，言簡意賅說明：“他手中的，是格林姆尼爾遺落在混沌荒原中的符文戰斧……不是索爾格林手中那把仇恨之斧，是于混沌大入侵時代鍛造并揮舞的神器。”
“你的意思？”阿格里姆有了一番考慮，索爾格林所承的戰斧，乃是群山王國新興時代格林姆尼爾揮舞的武器，雖是強大無比，可比之混沌大入侵時又遜色不少。
“你認為一支在混沌荒原探險的隊伍，能隨意找到格林姆尼爾遺留在凡世的武器嗎。”
一種可能性，讓阿格里姆胸膛猛然撲起，所以格林姆尼爾從未遠離群山之子，高崔克正是戰神之選。
他才懶得過問伊姆瑞克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發動人脈關系找到高崔克，讓他前往卡德林的格林姆尼爾祭壇，證明先祖從未離去！
邁開腳步的阿格里姆，被伊姆瑞克一句話強行留在原地：“但這僅是一條線索，你不想聽另一條嗎。”
尷尬笑笑，阿格里姆催促伊姆瑞克快說，他急著找索爾格林匯報此事呢。
“另外一條，如我剛才所言，格林姆尼爾并未死去，他依然留在混沌魔域的某個角落，與惡魔進行永無止境的廝殺……
找到他并非簡單之事，除了使用黑魔法舉行反召喚儀式外，我們尚未找到進入混沌魔域的有效辦法。”
“矮人可以！”被激動沖昏頭腦，阿格里姆迎來伊姆瑞克鄙視的目光，你們可以給黑暗諸神再送一批混沌矮人。
“混沌魔域與混沌荒原之間有著一條橋梁，從物理意義來看混沌魔域于凡世中并不存在，但又時刻向著凡世輸送大量的混沌能量，這是一種難以觀測的存在方式，主動尋找恐怕將會在混沌荒原中迷失……”
“說話通俗一點，我最討厭尖耳朵古怪難懂的言辭。”
“永恒城堡，這是混沌荒原通往混沌魔域的橋梁，也是凡世最為靠近神靈的區域，若格林姆尼爾愿意回應矮人的祈禱，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永恒城堡……”心中默念幾番，阿格里姆從記憶角落中找到這個地標的有關信息，傳說這是一座隱藏著無數秘密的神奇建筑，于混沌出現前已在遙遠北方聳立，祈禱者可在此滿足心愿。
“對的，永恒城堡，考慮一下。而我將找到永恒城堡的契機，放在維克多身上，他或許能為我找到混沌魔域停留在凡世的錨點位置。”
“你想讓我做些什么，肯定不是僅僅說明這兩條信息。”阿格里姆一時變得很是冷靜，伊姆瑞克的意圖已是很明顯。
“你的兒子格拉格里姆，或許能暫且從戰爭葬送者的職位脫離，在帝國游蕩一段時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