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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餅卷千軍風云揚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2日  作者:山巖盡美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山巖盡美色 | 臥底寧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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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六年夏初,天子在太和殿下旨,征討南洋諸國。

賈瓊至此已經肯定,面對的除了土著,還有紅毛。

這幾日安心在大營內修備武事,不理榮國府之亂,賈政在面子與里子之間,還是選擇了里子。

寶玉貴重,不踏險地。

而大兒媳李紈的床榻之側又豈容賈瓊酣睡,思來想去,還是將賈環送了出去,騰出手來與大哥爭寧府。

寶玉有何貴?不可知。

但將賈環送往南安郡王帳下聽命,卻讓圣上下旨申飭一番,稱其苛責庶子,有失父之道也,罰半年俸祿,命閉門思過。

到底賈政還是用自己的前途換了寶玉的平安。

到底虧還是不虧,各說各有理。

卻默認了賈環替代寶玉出征,許諾是,賈環歸來時可以出府自立。

看似賈政只丟了面子,未損及內里。

細思之,賈赦搬到寧府,挑起了榮國府長幼之爭;賈環代兄出征,加劇了二房內的嫡庶之爭。

這才是賈瓊的目地,拆分榮國府。

先一個,賈政再也不能用榮國府之旗號了,因為賈赦已經搬了家,實與分家無異,他今后只能是前工部員外郎、又前學政這樣一個閑官。

有品無職,有名無實,聲勢自然不比以前。

再一個,二房內又再次分家,賈環將來的自立,與賈蘭將來的爭產,將賈寶玉放置在了一個尷尬境地。

進,則有欺寡凌幼之名。

退...貌似已經無路可退,真真正正成了寡人。

就在探春和趙姨娘終日以淚洗面時,得到了馮紫英出面將賈環安置在賈瓊身邊的消息。

探春恍然大悟,原來六哥哥早就想好了這一切,環弟只要不死,憑軍功,可抬宗,由庶子之身分家另過,成為榮國府小支,而不僅僅是榮國府二房內的庶子小支。

莫小看這一點點的變化,賈環已經成為了排在賈璉、賈琮之后第三位能分爵產之人,賈寶玉都隱隱排在他的身后。

是不是一場造化,能不能改變一個年僅十三的少年,賈瓊深信仇恨可以使賈環健康成長。

薛蟠今天送來了一張百兩的銀票,據他所說,他娘親去找了賈母,決意搬走。

“搬不走。”賈瓊躲在涼棚下吃著寒瓜與薛蟠說道:“緩兵之計那老太太玩著溜的很,看吧,宮里的娘娘該出手了,會再送一份禮給你妹妹,又快到了端午吧。”

薛蟠也是嘆氣:“入狼窩容易,出狼窩難。這可該如何是好?”

賈瓊擦擦嘴:“簡單至極,你也走,拖著不娶親。你不在家,你娘不好做主,況且,你不成親,你妹妹嫁不得人。”

“我能去哪?”

“跟我一起走,采辦糧草。”

“不是馮家做主嗎?”

賈瓊白他一眼:“多掙點,我娶你妹妹時,嫁妝給少了我可不依。”

“賈老六,我可退了親啊。”

“哪有那么容易,我的臉面不值錢嗎,你說退就退?這一百兩是罰你的。回去跟你妹妹說,她要真心想嫁寶玉,我有法子讓他們成;要不想嫁,老實等著我回來,我給你們薛家尋條出路。”

薛蟠半信半疑,賈瓊干脆請來吳知味,一壺酒幾個菜,把采買糧草之后的事和盤托出。

“公買只是其一,公買之后便是采買,不要都堆到京城來,按行軍之路,就地采買而存之,待我等到了之后,再取走不遲。”

吳知味稱妙:“如此一來,我后軍沒了多少累贅,行軍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賈瓊指指薛蟠:“皇商之家,經濟之道非你我能比。為不使地方糧價暴漲,他們先大軍之前出發,少量而多購,地方還未明白過來時,他們已經備好了一路的米糧。如此循環直至南洋,不僅掩去大軍的蹤跡,還能給我軍探聽消息。吳兄,我等雖為后軍,但也不能不料敵機先呀。”

吳知味鼓掌而呼,買的越便宜,馮家賺的越多。

守著一群資本雄厚者,不趁機發戰爭財,豈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送走了吳知味后,在薛蟠耳邊密密叮囑:“你家將全部押進南洋,一旦開戰,南洋諸國要口無隔夜糧,那時,你賣多少都行!”

薛蟠再是個憨的,也算清了這筆賬,抓耳撓腮喜不自禁:“六哥,我分你一半!”

賈瓊切了一聲:“你妹妹只要不管我娶小妾,這筆財都歸你。”

“你真要娶我妹妹?”薛蟠可是認了真。

“我沒事娶你妹做什么?只是預備著而已,萬一她嫁不出去了,我倒是可以...”

“嫁了!”薛蟠一拍桌子:“我薛蟠說了,嫁了!”

連干了幾盅酒,薛蟠噴著酒氣說道:“家父臨死時告訴我說,妹妹嫁人不論貧富,只要對她好便行。方進賈家時,賈寶玉那小王八蛋確實對家妹呵護備至。可這幾年看下來,那混蛋對誰都這幅屌樣,還偏偏有大把的女人喜歡著!我薛蟠自忖也不差他什么,怎地就不如他呢?”

“有沒有想過是汝之尊容出了岔子?另外,你個死鬼,能給誰家姑娘個正妻?抱著你的牌位拜堂,晚上你在偷偷進洞房?”

薛蟠啞然,賈瓊有種見他人苦難之喜。

先留著薛蟠的事,看看紅樓梟雄賈雨村的走向再說,那可是一位難纏之人。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人父者嫁女,只有一個念頭,善待女兒便可。

其余什么富貴功名,都是身外物,位列三公富可敵國卻苛待其女,還不如粗茶淡飯的夫婦和順來的好。

賈瓊感慨,薛母便是一位極品準丈母,一雙勢利眼,兩只貪財手;而她姐姐則是極品老婆婆,王家家教堪憂哇。

而自己呢,賈母、賈政篤定自己會死,想必他們也有后手,看來,在這軍營之中,自己也要做些手腳了。

娶寶釵,是玩笑話,也無關風花雪月。圣人言:一日三秋,百日似海。敢收了寶釵,除了她的外在以外,賈瓊也對薛家的家學好奇。

能在這個世間找到一位懂高數者,那自己的子孫豈不是能攀科技了,融合兩人的精華后,數之道,敢執牛耳五十年。

自哀自怨的想了想被薛寶釵折磨的樣子,打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薛蟠又在與賈艾(玉愛)、賈淩(香伶)玩笑。

賈瓊不愿做紅燭之光,拋下他們尋人做事。

到了晚半晌,日頭尚未落,馮天壽、馮紫英兄弟帶著怒氣而歸,升帳點兵,要去搶一批征發的役夫回來。

南安領兵兩萬,共計五營,前軍衛若蘭統三千,中軍他自統一萬,左軍兩千五右軍兩千五,后軍馮家兄弟兩千。

除原有徭役之外,再征五千。

馮家兄弟一整天都在為此扯皮,誰不想自己營中干活的人多些,而且馮紫英有另一個想頭,稍加訓練后,豈不又多出一支人馬來。

孰料,各營也莫不是如此做想,南安郡王自選了一千精干后,便放手讓他們去爭,笑言全憑本事招人。

馮天壽坐主位,拎著一根馬鞭揮舞的啪啪作響:“全軍給我壓上,搶了人就走,敢有阻者,打他個六親不認。”

這也算后軍的軍機大事了,賈瓊不能多言,站在人后抱著懷琢磨,搶是肯定能搶來人,但要怎么留下才是問題。

忽然想起一位“軍需官”來,眼前一亮,那個妖孽的所作所為,自己不妨一用。

眾志成城點兵要出營時,賈瓊悄聲對吳主簿言道:“容我稍后再去可否?”

吳主簿不疑有他,以為賈瓊怕真打起來受傷,安慰他道:“也好,你去蓋些草棚,安排今晚能住。”

閃出了營帳后,賈瓊回了馬場,分派眾人一半去蓋草棚,天氣已熱,露宿便可,多鋪些草甸子,再給個被單,如今也就這個條件。

另一半人則拉上幾輛車,備好一應之物后,遙遙奔著大校場而去。

見過“送外賣征兵”的賈瓊,看著校場中一群瑟瑟發抖的農夫,眼露不忍。

徭役分三等,力役,長城便是力役修建;雜役,地方視情狀隨時招募;軍役,便是眼前這種,上了戰場第一波死的便是他們。

宋司馬光有言:農夫苦身勞力,惡衣糲食,以殖百谷,賦斂萃焉,徭役出焉。

幸自己穿越來后,沒做一介草民,要是妄想種田養家,先一條徭役就躲不掉,不得不走上求取功名之路,做一個文抄公爾。

徭役不給錢,只管飯。

賈瓊便在這飯上做文章,別人舍不得給這群農夫吃飽,他反而要他們吃飽又吃好,聚攏這些人的人心后,誰敢害自己,便是害他們沒飯吃,說不得紅著眼睛跟你拼命。

篝火燃起,大鍋掛好,豬骨棒子填滿一鍋又一鍋,煮開后,放蔥姜八角藿香,那香味順風一起,勾得人饞蟲撓胃。

爐灶上搭一塊鐵板,刷上豬油烙餅,一根大蔥切碎了,隨手一甩,蔥花伴著熟面的香氣蒸騰起來。

那些瑟瑟發抖之農夫,一個個望眼欲穿的看向這里。

馮紫英扭頭看清楚是賈六哥的神通后,福靈心至的喊了一句:“跟我走,吃肉吃餅!”

呼啦啦!幾百號人撲了過來。

馮天壽哈哈大笑,命手下擺開陣型攔住其他幾營的人馬:“但憑本事,莫怨莫哀,要是不講規矩,只管放馬過來。”

衛若蘭站在馬上痛罵:“馮紫英,你敢使詐!我與你割袍斷義!”

馮紫英回頭笑道:“衛小郎,兵者詭道也!回家再讀幾年書去吧!”

遠處的中軍大帳,南安郡王負著雙手嘖嘖稱奇:“這是誰家的部屬?詭計甚多,卻是個奇才。”

手下回復:“是賈家的人。”

“哦?是那個賈瓊?”搖了搖頭:“可惜了呀,不是個能做家主的小宗,食之無味,棄之...唉!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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