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寧國府二十八、心猿意馬眼下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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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心猿意馬眼下尋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2日  作者:山巖盡美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山巖盡美色 | 臥底寧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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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點卯,賈瓊找吳主簿告假,賈母等即將回府,發往各府各家的征調令也要進門,他得回去候著。

吳知味欣然批假,還特意告訴了賈瓊一樁事,神武軍一部今天也要調防過來,據說是馮紫英領隊。

“這也是被征調來的?與節度家有關?”

永州節度使姓馮名漢,而神武軍主帥也姓馮單字一個唐;各有一位行伍的公子,馮天壽與馮紫英。

見多了凡是書中有名之人出場自帶三分故事的賈瓊,不得不問了一句。

吳知味果然點點頭:“如寧榮國公故事也。”

“受教了,知味兄,我多問一句,馮節度為何在京而不在轄地?”

吳知味搬開桌面上文牘,露出一張堪輿圖來,拿手一指馮節度的轄地:“天子不讓節度赴任,只是遙領。所以此番西征,節度也要過去了。”

賈瓊挑挑眉,恭謹告退。

了不得呀,人家這個節度可是古九州之一,書中又是一個諧音,誤導了幾代人,永同雍,所以馮天壽之父馮漢,乃是雍州節度使,替當今鎮守西北門戶的心腹。

再一想馮唐,這便解釋的通了,兄弟倆,一個為國鎮守門戶,一個為君守衛皇城,馮家儼然是又一個賈家。

神武軍原本是賈演賈源兄弟二人的直屬,也正是因為是帝之親軍,所以神武軍當年的反正,直接摧毀了南明朝廷的心防。

寫得好!

寫的真他嗎的好!

明有寧榮二府,暗有馮家兄弟,我若不是親身經歷,再給我一輩子也讀不懂這本斷了更的小破書。

含著滿腹的怨氣,先回了寧榮街,站在寧國府的大門口等人。

有早到的,有晚來的,賈瓊可是傳過了話,按規矩行事,那么族中子弟就要出城迎賈母。

晚來的是三春等姊妹,李紈在車中歉意的沖賈瓊笑了笑。

女人家出門就是慢,賈瓊擺擺手表示無妨,瞟了一眼知道誰沒來后,也不問,只是請下了二府門前的旗幡,帶隊出發。

到了正陽門,匯和了八公十二侯子弟,有忘了拿旗號的,臉色大變,趕緊又回去扛旗。

這是規矩,不得不守,何況今兒太上皇也要返京,賈母等太上皇之老臣,是一定要隨著圣駕而行的,那對天家父子把這群老臣玩的是提溜轉,朝中百官并有兵事的東、西、南三王隨當今先返,其余之人并后官隨太上后回。

還想聚眾鬧事?

來,先違了規制再與我說話。

居了道右,道左是迎駕的百官,賈瓊領眾子弟站在八家之首,賈薔扛著寧字旗、賈蘭舉著榮字旗,居賈瓊的左右,引來無數目光打量。

子弟后面的車中,李紈淚花盈眶,兒子終于露面在人前,心潮難平。

王熙鳳抱著大姐哈欠連天,嘴里不住的嘮叨李紈:“賈老六抽的什么瘋,嫂子你也跟著起哄,接不接的,從來也沒接過不是。”

李紈接過路上又睡著的大姐,讓王熙鳳歇會兒,隨后告訴她說:“以前都是家事,沒接情有可原,但今日不同,這是國禮,數十年乃至百年才能有幾回?”

王熙鳳一愣:“還有這個說法?”

李紈點點頭,挑起車簾一角往外指:“你瞧寶姑娘都來了,她也是個懂的。按說輪不到她,可她擰著也要來,等著吧,薛家的旗號肯定也帶著呢,不定什么時候就掛出來了。”

“我說林丫頭怎么巴巴的大早催我起來呢,她只說了個不接不孝,倒沒說國禮不國禮。”

李紈淺笑:“她心眼多著呢,你又不懂國禮,干脆就拿孝說事,你來了見了也就知道了。況且,誰家來的人多,誰家有面子。子孫興旺百善為先。”

王熙鳳指指賈瓊:“那他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是不是心里憋著壞呢,寶玉就沒來。”

李紈嗯了一聲:“丑末時才來的消息,他上哪提前說去?何況他還有差事,先去點了卯才又回來,就看他人有心無心吧。”

王熙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寶玉不來不來吧,不來正好,給老太太看看,誰才是能居寧府的孫輩。

李紈則想,我兒子才是二房的長子長孫,賈璉兄弟不在家時,就該我兒子出頭。

另兩輛車里,三春擠在一起,薛林擠在一起,都在小聲議論今天的事。

惜春無腦贊哥哥:“瞧瞧,要不是我哥哥提醒著都來,其余各家都到了,就咱家沒來,多乍眼。”

探春則找著賈環,見他站在賈琮之側也是前排后,舒了一口氣隨口而答:“我也是疏忽了,忘了老太太他們是頂著國喪隨太上回京。也不知怎么了,我心里好慌,咱家的規矩愈發與外面相左。真要鬧出個笑話來,唉給祖宗蒙羞。”

迎春也瞧見了賈琮,卻說了不一樣的話:“往常輪不到我等,所以我等覺著就該如此。今兒出來看見了我才知道,不是不講規矩,是不讓我等講規矩。瞧瞧,各家各府的女眷都來了,往日里,可有人叫過我們?”

“我們怎么了,我們也是賈家的血脈。”探春恨恨的說了一句,她已經徹底的明白了,往日里接人的都是賈珍、賈璉,他們二人根本不把其余人等放在眼里,更何論她們這些女孩。

迎春摟住惜春:“可要多謝六哥哥,沒他那么一句,我們又消失在了人前。”

惜春與有榮焉的搖頭晃腦,賈瓊接到消息后,特意說了一句話,闔族子弟并媳婦姑娘都去,但不強求。

有確實來不了的,除了寶二爺和尤氏外,還有沒車的、趕早工的這些人,那又何苦強迫人家呢,能來盡來最好。

天光大亮,官道上跑來幾匹馬,自遠迎的隊伍中飛馳而去,高聲喊道:“太妃賜早膳與誥命等,有國事者當退。”

賈環聽不懂:“六哥,啥意思啊?”

“人家要吃早飯,有的等呢。”

賈琮回了一句:“你沒等過娘娘省親么,從一早等到半夜呢。”

賈環撅起了嘴:“還真沒等過,不讓我出家門,就在院子里圈了我一天。”

賈瓊倒是哎喲了一聲:“你們吃了早飯嗎?”

都搖頭,這么大早,沒來的及開火,有的吃也是點心。

回頭又看看后面的女眷,賈瓊一拍額頭,自己還是經驗淺了,這等迎接的禮儀大事中有兩件事最大,吃飯和拉屎。

仔細想了想,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倒也不出格,于是去自家隊伍后找人。

薛寶釵眼睜睜看著自己哥哥手舞足蹈起來,皺眉輕嘆,黛玉握住了她的手。

寶釵反握了回去,二女相視,異口同聲說了一個寶字。

“你先說。”寶釵讓著黛玉。

黛玉一歪頭:“姐姐為什么不去勸他來。”

“妹妹怎么不去?”

黛玉指指還在與人吩咐事的賈瓊:“有他在,寶玉不來反而是個好。姐姐請看,其余幾家人見是他為首,意思也就淡了,寒暄兩句就走,顯得疏遠了許多。”

寶釵接話:“放在明眼人的眼里,賈家倒是藏了拙,不與各家交往過甚,上面看著反而順眼。”

彼此一笑,心內都說不愧是她。

三春是局中人,薛林是局外人,一件事中出了兩樣的看法,不足為奇。

可等又過了半個時辰后,二女驚訝起來,就在賈家所占之地的后身不遠,十幾輛大車魚貫而來,首尾相連組成了一個圈。

看不清里面做了些什么,但劈柴燒火的青煙卻飄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賈蘭過來先到了李紈與熙鳳的車跟前,期期艾艾說了些什么。

平兒下了車,拿扇子擋住臉,逐個車跟前說了話:“咱家安排了營地,姑娘們跟著先去用早飯。”

女眷們的車被推進了營地中,馬匹圈在一旁喂著草料,營地里面拿白布隔開了左右,桌椅板凳炭爐水盆是一應俱全,寶釵細看,都是她家的東西,這才知道了哥哥去做了什么,也知道了定是賈瓊的手筆。

黛玉則瞧著當地放著的一個如小房子般大小的木箱子,捂著嘴紅著臉不停的笑。

眾人看過去,原木打造,側邊有門,門上有字,幽谷鳴泉。

連寶釵也糊涂起來:“顰兒沒見過木房子?也是樣子怪了一些。”

黛玉嘻嘻笑的好怪,一推寶釵:“姐姐既然識得,便住進去吧。”

寶釵詫異的過去一開門,隨即轉身跑回來去抓黛玉:“撕了你的嘴,又被你給編排了。”

李紈醒悟過來,拉著王熙鳳說:“正好想這事呢,倒準備的全。”

王熙鳳過去開了門后,哈哈大笑:“原來是個茅廁,倒也干凈。害羞什么,總比在車上用馬桶的好。我先去一個。”

眾女恍然大悟,都笑了起來,寶釵更是臉紅,她想著哥哥辦的這事不錯,而疏忽了門上的字謎。

黛玉的身板禁不住寶釵的豐腴,被她抓在手中掙脫不得,只好岔開話題求饒:“姐姐猜猜,這些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怎地這么的方便省事。”

寶釵也納悶,唯有小惜春破開了謎題,她凈了手坐在桌子前攪合著一碗粥說道:“六哥的手筆,你們呀,再也猜不到的,這車和這房子,是用來行軍打仗的。”

寶釵一驚,想起來昨夜的天象,忙忙追問:“你家六哥哥如今做的什么?”

惜春歪頭想了一下:“他說自己是個弼馬溫,養馬的頭。”

眾女皆笑,唯寶釵心驚。

馬猿合作心和意,緊縛拴牢莫外尋。萬相歸真從一理,如來同契住雙林。

他的命宮竟然是心猿道體假人心,他究竟是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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