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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冥王的全部數據。”
歐瑞坎一手將胡亂掙扎的塔拉辛卡住,它的話音未落,一臉震驚的塔拉辛便停止了掙扎,仿佛聽見了難以置信的話。
下一刻,塔拉辛雙目迸發綠——
光芒流轉,歐瑞坎使用了短期時光回溯!成功攔截了塔拉辛試圖意志傳送出逃的嘗試,占星者桀桀起來,
“你現在打不過我,塔拉辛,這是你我的宿命——你總是無法看清前路,這就是為何我永遠在你前方。”
歐瑞坎侃侃而談,用預言手杖將無盡者懸浮扼在空中,
“看看我,塔拉辛。”
歐瑞坎張手,塔拉辛自最初便注意到了它死對頭的不對勁,它本該是鐵灰色的身軀上覆蓋著流離而朦朧的光輝,反應堆熠熠生輝,不時有焰光自歐瑞坎周身飄逸,又再度消逝于時空碎片中。
塔拉辛很熟悉這種狀態。
“升神”,在吸收大量能量后,懼亡者內最杰出的占星者歐瑞坎可以短暫升神,將自己化為星神碎片的能量臺。
但這次不太一樣。
上次在小夜曲星上,升神后的歐瑞坎并沒有現在這么……穩定。
“你……究竟做了什么?”
塔拉辛擠出字符,符號后加了個嘲弄的表情,這絕不是懼亡者能夠做到的技術。
會是其它星神碎片嗎?不,除了冥王,塔拉辛不相信其它的老一代星神碎片會做如此慷慨大方的事情。
“我只是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歐瑞坎昂頭,嗤笑道,
“看看我們四處忙于偷竊的小偷在做什么?多少年了?塔拉辛,你終于拾起你過晚的叛逆期了?”
“我只做我想做的。”
塔拉辛說,感謝哈迪斯給它升級的運算中樞,現在它不用因為高速運算而中樞發燙了,讓它冷靜下來的算力甚至沒有讓冷卻系統工作。
“你又想做什么?歐瑞坎?既然伱知道我有冥王的數據……那么證明你也踏入了這條河流,這位冷酷的精致利己主義者,請問您又想要做什么呢?”
“我想要的從未改變。”
它感受著時間與命運纏繞在它的身軀之上,命運是個輪回,甚至可以是個莫比烏斯環,興盛、衰落、興盛、衰落,沒有種族可以幸免。
它曾體驗過星神的視角,這讓歐瑞坎意識到命運是無法避免的,你越試圖更改它,糾正它,它便越滑向那必定的深淵。
它所要做的就是成為掌管時間與命運之者,禁止那些愚蠢而荒謬的行徑。
即便是混沌奸奇,在歐瑞坎眼中,也是如此可笑荒謬,這便是混沌神明的本性,玩弄時間?真正被困住的反而是祂們。
命運只會有一條,也只能有一條。
它從不會千變萬化,任何試圖更改命運的行為都是愚蠢可笑的。
奸奇口中的把戲不過是在命運之上蒙上一層撒著閃粉的布,靠著那些閃閃發光的小智慧蒙蔽預言者們的眼,用幻境讓它們誤認為命運的多樣與寬容。
命運,只會有一條,即便它有時可能會看起來向著其它支流奔涌——但總會有存在跳出來糾正它,有時候會是歐瑞坎,有時候則會是命運強大的自糾錯力。
命運與未來不需要奸奇一樣的玩弄小聰明者,它們需要一位守衛,一個捍衛者,捍衛它們的邏輯與不可撼動——歐瑞坎相信自己正是為此而生的。
“你這個固執死板的演員!”
塔拉辛罵道,
“你又在想你那套興衰命運的理論了?!歐瑞坎——你想過你自己無數次回溯時間的行為就是雙標嗎!你正在嘗試著抹除現在的你!”
“那么我們可敬的無盡者又在干什么?”
歐瑞坎譏諷道,
“你未曾發現你也身處命運之輪了嗎?你的反抗不就是懼亡者幾十萬年前的重演?塔拉辛,反抗與背叛在懼亡者的歷史上并不新鮮,正相反,這是我們的傳統——也是命運的傳統。”
“那我就是個固執的堅守傳統者!難道你能容忍寂靜王或者風暴王用它們那荒謬的指令繼續指揮你?只為了再度燃起戰火?”
“唔,”
歐瑞坎后踱一步,
“這并不會發生,我已然掙脫了它們的桎梏。”
“但我猜你踏入了另一個陷阱。”
塔拉辛冷眼道,
“歐瑞坎,你又找了哪位盟友?不要告訴我是混沌。”
“你又背著我們的種族去找誰了,無盡者?”
歐瑞坎不急不忙地說,收手撫摸著自己的權杖,
“當我看向時間時,我才發現你與那位入局者的關系是如此密切——你在命運的最初便去找他了?”
“那是因為你們都在沉睡!”
“那么這之后的萬年又如何解釋,塔拉辛?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在他身上看見了另一種可能,對不對?”
“所以?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歐瑞坎?”
塔拉辛平靜地問道,它不能被歐瑞坎拙劣的激將法刺激到,盡管這個渾身冒光的歐瑞坎確實讓它火大,
在這之前,塔拉辛本想著去找占星者炫耀自己新更新迭代的身軀,卻不料占星者換上了一身更炫酷的皮膚。
這句話成功讓歐瑞坎卡住了,占星者沉默了片刻,隨后義正言辭地說,
“因為我要糾正命運。”
“我不能背叛我的盟友。”
塔拉辛把頭一偏,閉眼裝死,
“歐瑞坎,如果你認為你能從我這里獲取到真實的數據,那么你便大錯特錯了,由你怎么操作,我是不可能交給你的。”
反正這具身軀也沒有痛覺,現在能不能防住歐瑞坎,全看哈迪斯自己給塔拉辛更新的防火系統了。
塔拉辛的話令占星者感到惱火,歐瑞坎直接將無盡者甩到地上,跳壓上去試著毆打塔拉辛!
“你跟一個認識不到兩萬年的人類是盟友?!!塔拉辛?!!!”
塔拉辛立刻回擊,它心情愉悅地意識到盡管歐瑞坎看起來更加強大,但塔拉辛的經驗與技巧更勝一籌了。
歐瑞坎一招王八拳招呼到塔拉辛臉上,金屬相撞的火星子亂竄,照亮兩個太空死靈猙獰的臉,
“塔拉辛——難道你認為只有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既然你這么愛惜人類,那么我便告訴你,我現在的盟友是人類之主!”
“你能有什么正確糾正時間的瘋子——等等?!!”
“人類之主?!!!”
塔拉辛幾乎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竄起來,但好在壓在它身上試著絞殺(?)它的歐瑞坎比較重,于是兩個太空死靈只是在地上撲騰了一下。
“那家伙看著濃眉大眼的也跟懼亡者混?!!”
歐瑞坎桀桀笑了兩聲,
“在判斷人類的道德底線上,你失誤了,塔拉辛。”
這下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塔拉辛恍然大悟,它就說歐瑞坎自己絕對沒有本領讓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帝皇的寶庫中肯定有這些更加古老的科技。
“他許諾你這么多?!!!”
塔拉辛大驚,它怎么感覺自己虧了,如果是它先去找帝皇,現在歐瑞坎獲得的技術豈不已經成為了它的?!
“這跟他許諾我做的,不過九牛一毛……那是個吝嗇的家伙。”
“但你還是答應了!”
塔拉辛喊道,掙扎著張開手,
“等等,等等,現在讓我理一理!”
“我現在跟冥王是盟友,我希望反抗寂靜王。”
塔拉辛說,
“而你現在跟人類之主是盟友……你也算是背叛了懼亡者!!歐瑞坎你有什么資格譴責我?!!”
“我并不反對寂靜王與風暴王,我跟人類之主只是暫時的合作關系,”
歐瑞坎平靜地說,
“實際上,我認為那個人類所秉持的觀念是錯誤荒謬的,他在希望一個種族永遠興盛——這是完全不可能的,興衰輪回,這個世界里沒有存在可以例外。”
“但你還是接受了他的魚餌。”
塔拉辛指出了真相,為了不讓歐瑞坎繼續毆打它,它連忙下一句,
“所以你還會聽命于寂靜王與風暴王?”
“不,當然不。”
歐瑞坎笑起來,張開手讓塔拉辛看它掌間美妙的時光碎隙,
“它們是螻蟻。”
司星者說,
“我為什么要在意它們。”
“但它們能率領一支太空死靈的軍隊,規模足以讓銀河全面覆滅。”
“不,在真正的時間與命運面前,它們不堪一擊。”
它有些滿足地看著塔拉辛睜大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它,對于懼亡者來講,這些話的確太過叛逆。
但塔拉辛眨眨眼后,恢復了波瀾不驚,它在跟哈迪斯共事后,深度學習了冥王的話術,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賽道與打法。
“但我比寂靜王與風暴王級別小多了——你來找我干什么?!”
“你?”
歐瑞坎原本蔑視的臉一下變得扭曲起來,
“你?你還好意思說你級別低?塔拉辛?”
“截止目前,我總共更正了至少十七次由你引發的時間紊亂——塔拉辛,你闖禍的本領遙遙領先,我甚至分不清你跟奸奇誰更可惡。”
“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歐瑞坎?”
塔拉辛義正言辭地說,
“這并不是我的錯,而是時間與命運太脆弱了?否則怎么會我隨便一動作就導致它錯亂了呢?”
“不,”
歐瑞坎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正是因為你的存在……所以我才需要糾正你,我是時間與命運所選擇的捍衛者與輪回者。”
自大,絕對的自大,塔拉辛想到,要不是它不愿意進一步激化矛盾,它高低要讓這個自戀狂長點見識。
“所以咱倆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
塔拉辛打出了會心一擊,它繼續輸出,
“首先我跟冥王是盟友,你跟帝皇是盟友,冥王跟帝皇是盟友——所以我們現在是盟友?!”
但在這之前,塔拉辛跟歐瑞坎一直是死對頭,它們從不放過讓對面死的機會。
“我沒有你這般無恥,塔拉辛。”
緩緩站起身,似乎終于意識到它上頭跟塔拉辛對打的畫面太丟懼亡者臉了,
“鑒于我與帝皇的合作,我可以暫且壓下對你由衷的厭惡,簽署一個停戰協議。”
歐瑞坎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塔拉辛真的很無恥。
于是塔拉辛趕緊用通訊發過去了一份停戰協議,除了日期,一個字符都沒有改,這份停戰協議它們都不知道簽過多少遍了。
“好了?”
塔拉辛問道,也一個鯉魚打挺竄起來,歐瑞坎冷笑一聲,用手杖猛地懟到塔拉辛臉前,
“這件事,你不能摻和,塔拉辛。”
“為什么?”
“事情不能有一點差錯,無盡者,你的命運線不在此,因此你不需要來攪混水——這件事需要一位時空大師親自操刀,與另一個邪惡而荒謬的時空玩弄者對峙,而那個存在正是我。”
歐瑞坎收起權杖,
“冥王作為觀測者,現在的狀態正好,他處于第一重觀測中,對第二重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的本能足以應付接下來即將到來的麻煩,提前告知可能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
塔拉辛問道,“你們想要誘出誰?”
“自然是最狡黠的那位,”
若有所思地轉了轉權杖,
“你知道……祂在這方面跌過太多跟頭了,以至于祂必須看到勝利……才會出手。”
占星者低頭又故弄玄虛地嘆氣,
“人類之主的膽量太大了,玩這么大?他把一切都壓上去了,另一位也是。”
“你也最終變成了滿口謎語的家伙,我的老對頭。”
塔拉辛說,它攤開手,“我聽不懂。”
“我不指望你可以聽懂,”
“就像是某位至今不知道它一時興起與戴冠將軍打的那場,實際上得到了場外援助。”
“你?!”
塔拉辛猛地喊道,
“不然呢?!你真以為你能打過贊德瑞克?!!”
“你親手損壞了一名太空死靈的記憶!!!”
“別告訴我你沒干過這種事!”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松木屋內仍舊散發著淡淡的松香,歐爾佩松踏過厚厚的獸皮地毯,準備為某位熟悉的故友遞過一杯咖啡。稍微泛黃的馬克杯上,“#1”的記號已經模糊了。
“我想我會因為這杯咖啡不是你偏好的藍山而道歉,但實際上,我對此沒有任何歉意。”
歐爾將咖啡杯放到故人面前桌上,杯底碰桌,發出清脆的一聲“嗒。”
“喝吧,速溶的。”
歐爾端起了另一杯他自己的,撤凳子坐在人類之主對面,昔日作為尼歐斯戰帥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在他們回到歐爾的小木屋前,人類之主已經滔滔不絕地講述了太多了,歐爾卻只是沉默傾聽,直到他們回到這間屋子,歐爾才感到了些許自在。
“你還是那么獨斷。”
歐爾說,
“不告訴人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也不告訴他們到底該做什么,只留下模糊而富有歧義的指引……多少年了,尼歐斯,你一點沒變。”
帝皇抿了口咖啡,并不因劣質咖啡豆——或者根本不是咖啡豆,而是機械教合成的某種化學物皺眉。
“我在試著改變。”
他說,
“但我發現,每當我試著站出來做一點事,還是這樣最高效。”
“我并不想讓人們因為是我而戰斗,他們應該有他們自己的理由,因此我給予他們自由。”
“和過多的公務。”
歐爾默默補充道,
“沒人能夠受得了這些,尼歐斯。”
人類之主沉默了,雙手握住馬克杯。
“我對馬卡多所經歷的事情感到后悔。”
“因為你說出來的真相太少了。”
歐爾佩松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子微微前傾,盯著人類之主,
“惜字如金。”
“多言易失。”
帝皇說,舉杯又抿了一口,“但或許我有錯。”
“是誰讓你如此感覺的?”
歐爾悄聲問道,
“馬卡多?”
“不,不,”尼歐斯否定道,“不是他,關于馬卡多我很后悔,但我做的沒錯——是我的前任戰帥。”
“我?”
歐爾說,然后猛地站起,幾乎把放在桌子上的咖啡震飛,
“他媽的荷魯斯·盧佩卡爾?尼歐斯你真是個他娘的宇宙級混蛋——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是因為他是荷魯斯·盧佩卡爾才愛他,還是因為他僅僅只是你明面上的首歸之子?”
歐爾憤怒地看著人類之主沉默了,這讓他的前前任戰帥更加憤怒了,他們之間的背叛已經因為巴別塔的傾覆而消逝,但這個混蛋玩意兒在幾十萬年后依舊選擇來折磨他。
“這不重要。”
人類之主說,調皮地翹起自己握在馬克杯上的手指,
“請允許我借助另一位可敬者的故事訴說——哈迪斯只是恰好降落在巴巴魯斯上,而那里剛好是納垢的沼澤,這讓他避免了第一時間被奸奇鎖定。”
“我的十四子又恰好在那里,究竟是納垢看上了我的第十四子,從而剛好保護了另一位特殊的無魂者,還是我的第十四子闖入了納垢的沼澤?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棋局已定。”
歐爾盯著尼歐斯,又忽地移開視線,不住地嘆氣搖頭,
“不可理喻,”
他說,
“那你去尋你的月亮便好了,找我干什么?”
“敘舊。”
尼歐斯的臉上綻開笑容,
“我們快贏了,我曾經像你們許下的承諾終究來到了結局,我做到了,歐爾。”
啊……混蛋。
歐爾佩松在心中罵道,那家伙深知自己的魅力,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利用這一點,沒有人能抵擋一個正在微笑,渾身散發金光的玩意兒——
歐爾只能盡可能瞥開眼,不去看人類之主。
“你最大的賭局還沒開盤,尼歐斯!”
他喊道,
“太冒險了,你真的要——”
“我要將祂們斬草除根。”
尼歐斯忽然收起微笑,面容變得嚴肅異常,他一手攥拳,一手扶桌,
“萬年了,自我看見這個世界的第一眼,我便看見了祂們對人類惡意的注視,我看見祂們在第一宗謀殺案旁高歌舞蹈,人類的苦難將成為祂們的基石——不,人類當是個自由的種族。”
“但你這次站出來,不過是你另一位賢臣的勸說。”
歐爾幽幽地說,
“還有你說的另一位可敬者,在他出現前,你認為人類真的尋到過如此契機?”
“因此現在才時機大好,贊美冥王。”
尼歐斯展開手,由衷地感謝某位替他分擔工作的,任勞任怨的,努力工作的可敬者。
他甚至不打算感謝他的第十四子。
“容我提醒你,”
歐爾頷首,
“按你說的,哈迪斯出現于萬年前,但上一個時間回溯點是色孽誕生,在他出現之前,即便他現在有了偽神的體量,但現在一名神明的徹底蘇醒與死亡依舊比他所形成的影響深遠,八芒星的力量絕非兒戲。”
“這便是我為何出手。”
尼歐斯平靜地說,勝券在握,“這是將祂誘出來的唯一機會。”
歐爾冷笑了兩聲,
“你甚至為此與異族合作?”
尼歐斯不可否認地挑眉,
“我對這點感到遺憾……人類之中沒有足夠優秀的裁剪命運時間之人,但這并不成問題。”
“你不怕異族背叛?”
“不會。”
帝皇說,他們利益捆綁地足夠深。
即便不從利益角度出發,他知道塔拉辛跟哈迪斯的秘密交易,而歐瑞坎剛好又跟塔拉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尼歐斯再次開始感慨哈迪斯的交友巧妙了,這為他省去不少麻煩。
歐爾深深地瞥了帝皇一眼,神情復雜,仿佛回到了當初他們尚在一起合作的歲月,這么多年了,曾經跟隨帝皇的永生者一個個離去。
那么多永生者,誰都受不了人類之主的性格與為人處世。
他為素未謀面的馬卡多與哈迪斯默哀,這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悲痛,歐爾甚至感覺自己回到了曾經地球上的某個受創傷者互助小組——
在那里面,瘋子與癲子們圍坐成一圈,互訴悲慘至極的過往創傷。
“你就是個混蛋。”
歐爾再次重復了一遍,“一個,混蛋。”
“我知道。”
尼歐斯平靜地應下了。
“怎么了?”
哈迪斯忽然扭頭查看莫塔里安,戰略桌旁,原體淡淡地開口,
我感到人類之主在唾棄我。
“啊?!”
哈迪斯打量的目光瞬間變得關切,
“用我喊幾聲黃皮子復仇嗎?”
原體抬手,
現在不必無故消耗他的力量……我已經詛咒他了,在這一切都過去后,我詛咒他說謊時便鼻尖變紅。
我現在的能力沒有辦法詛咒他立即暴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