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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璐璐師姐這時候一撫長發,轉身看向來人。
“是,是!”
那絕門弟子連忙緊張的低頭道。
在他心中,璐璐師姐如同圣女般純潔且唯一,不可褻瀆。
“辛苦了,說說吧,你都聽到了些,看到了些什么。”
說起正事,這個絕門弟子神情也立刻變得嚴肅了幾分,一五一十將他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璐璐師姐。
甚至包括每一個細節動作,細微表情變化都沒有放過,全都完全匯報上去。
他的記憶力很強,而且觀察能力不俗,這也是為什么璐璐師姐會選擇讓他出面去給方羽他們送東西的原因。
而等這名弟子匯報完畢,璐璐師姐立刻露出一副皺眉思考的神態。
“刁德一和炎盡長老…”
她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并且在思考怎么應對,而在這時,負責聯絡的紙鶴忽然微微震動了下。
“辛苦了,你先退下吧。”
那名絕門弟子聽令,默默退下。
隨著房門關上,璐璐師姐才展開紙鶴。
只見空白的紙鶴上,出現了一行信息。
“宗家,宗天行,明日會去溫麗樓聽曲。”
很簡短的信息。
但璐璐師姐知道,這就是大皇子那邊給他們定下的下一個目標。
信息其實有點少,現在可不是之前的時候,各家都開始安排場外的高手處理這件事了。
雖然她這邊也有意利用這種情況下,但要不要利用和有沒有知情權,是兩回事。
之前她一直提過這事了,但大皇子那邊并沒有太關心的樣子,只有她提,另一邊才會推進,并反饋過來更具體的信息,而且會需要更多的時間。
就璐璐師姐自己的猜測,應該是靜大人去派人調查了。
調查完了把情報給到這里,所以才需要時間。
因為已經提過幾次這個事,所以在璐璐師姐耐心等待了一會后,那邊又傳來了新的信息。
璐璐師姐掃了一眼,就大概心中有數了。
新的長老就在路上,像炎盡長老這種在宗門內比較反對她的釘子,最好還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處理了。
如果一切能按照她的預想發展,等覆滅妖都,為唐大人完成復仇的那一刻,她在絕門的威望就會瞬間到達巔峰。
到時候,掌門之位,她也可以取而代之!
背靠皇族,實力的問題也不再是問題!
不得不說靜大人提起的合作,雖然第一時間,璐璐師姐沒有答應,但確實讓她心動了。
絕門與朝廷的強強聯合!
背靠皇族,以朝廷之名,肅清絕門,扶正絕門宗門風氣!
哪怕璐璐師姐知道靜大人和大皇子提出這種提議,絕對是不安好心,想要借由她的名義來掌控整個絕門,將絕門這個幾乎天下皆知的宗門力量納入他大皇子的麾下,為他所用。
但璐璐師姐還是對這個合作,很難拒絕。
原因也非常簡單,不是為了什么野心,也不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什么的。
單純是因為…她想要完成唐大人的遺愿。
她要繼承唐大人的冤枉,做到真正的天下無妖!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絕門的掌門之位,是必不可少的,且朝廷的支持,大皇子的支持,也可以讓她的理念,讓她的想法,能真正得到實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受制于掌門,空有地位卻幾乎無人可用。
“沒錯!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當今天下!為了全天下的人,才不得不走上這一步的!”
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需要一些信念支持的。
如果內心無法說服自己,做事也就變得畏手畏腳了。
璐璐師姐這時候將手指劃過另一張紙上的名單。
那是近期要來京城和她匯合的絕門長老。
其中,有一些人可以留下重用,而有一些人,則是需要處理了,是堅定的掌門派。
還有一些人,則屬于比較搖擺,有著一定可能性的存在,需要多多考驗敲打,在做定奪。
想著想著,璐璐師姐的手指滑到了寫著方羽名字的紙張上,上面簡略的寫著方羽的信息。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黑傲和左綠兩人提供的,剩下的則是根據方羽這些天的表現,進行的記錄和猜測。
而璐璐師姐綜合下來的判斷是,此人可以用,但絕不能重用,一旦有適合人手到位,此人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畢竟方羽的名頭現在看起來好像風聲正盛,到說到底,實力也就那么回事而已。絕門隨便來一個長老,實力就能碾壓方羽,而且在忠誠度或者知根知底這一方面遠比方羽好用得多。
退一步來說,如果想要除掉一些長老,在完全知根知底的前提下,絕對會比除掉方羽要方便,。
這不是實力問題,而是在能夠做局的方面,知根知底就是最好的信息差。
鬼知道這個外人會冒出什么人脈,或者奇怪底牌,不像其他人那樣那么風險可控。
一切算計,在心中盤算,并逐漸李青思路。
“這個宗家,就當做我送你的送別禮吧,也算讓你有個體面的退場了。”
手指成勾,敲打桌面,璐璐師姐很快有了定奪。
仿佛運籌帷幄,千里之外,已定人生死。
錢家。
琴兒奮力的揮舞出拳頭,拳風呼呼作響。
錢武則在旁邊耐心的教導。
這樣的場面,換成平日,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但在今天,卻出現了。
原因也非常簡單。
因為吉斤小姐要來了。
昨日被愚地府抓走的吉斤小姐,不到半日就被吉家給保了出來。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吉斤真的是無辜的,只是因為和堂主大人頂撞了幾句,大人不計小人過的送了禮,找了關系平息了矛盾,自然就被家里保出來了。
不過這惹禍的強度,還是讓吉家的人感到很頭痛。
所以就把她放到錢家來躲幾天風頭,消停消停幾天先,也就是所謂的避避風頭。
反正只要不在大眾面前冒頭,別在愚地府面前跳臉,禮數到位,誰還在乎這點小事呢。
事實也是如此,愚地府現在因為面具人到處殺人的事,忙的幾乎焦頭爛額,到處跑線索,到處都有情報。
真真假假混合著,他們大半時間都是在瞎忙活,但即使如此,也得每個線索都不放過。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上面真的很重視這件事,可以查不到真兇,但必須在查,且表面功夫做的越到位約好。
所以吉斤就被放到錢家來了是,雖然現在吉斤小姐還在路上,但錢武可得先把態度放好,把吉斤小姐的好姐妹,自家的好妹妹給照顧好。
這不是看到琴兒在那練武嘛,他這個好哥哥,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來幫忙了是。
“左拳出高一點,馬步不正就是下盤不穩,生死之戰中,一個下盤不穩你知道會有多可怕的后果嗎?妹妹,不要怪我教的嚴厲,命只有一條,我們必須拼命練習這些基本功,才有更大可能從戰斗中活下來。當然,如果你不想習武了,我也不強求你,你現在就可以回屋刺繡去了。”
錢武說著這些仿佛激將法的話,實則是他內心的真心話。
他是真心希望這個蠢妹妹沒事不要瞎折騰,有這時間,不如在家待著,好好當個花瓶,變成他的人脈,讓他好好利用就是了。
琴兒根不聽這些狗屁話,在見識過方羽可怕的實力后,她更加確定了內心的想法。
要習武,一定要習武,而且要練就高強的武藝!只有這樣,才能夠足夠‘自由’。
雖然自己有著無限復活和附身的能力,但沒有實力的話,不管復活多少次,都還是一樣任人宰割。
只有將自身實力提升到像那個家伙一樣,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是琴兒現在的目標,也是她現在努力的方向。
所以無論錢武說什么,都不會影響她的決定,甚至琴兒還覺得錢武碎嘴子,不如之前的教頭教的舒服。
當然,若輪實力的話,自然還是自家這個便宜哥哥實力更強就是了。
這也是為什么琴兒還能耐著性子,聽錢武說廢話的原因,不然她早就喊換人了。
“我的好姐妹在哪兒?”
琴兒還在努力練武,看著熟練度一點點提升,一點點獲取經驗值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琴兒一愣,滿臉的疑惑之色,似乎要奇怪吉斤怎么來了,當場就要站起,卻被錢武突然大聲呵斥道。
“時間還沒到!馬步再蹲一刻鐘才能起來!”
很嚴厲的呵斥完妹妹,錢武立刻轉身,獻媚的對吉斤笑道。
“吉斤小姐,是來找我妹妹的嗎?還請稍等一會,我妹妹才剛開始習武不久,基礎得打得好一點,以后才會少吃苦頭,少走歪路。希望你能理解。”
這是錢武少有的,對著吉斤不怎么卑微的表現。
要說讓吉斤刮目相看的話,那是沒有的。
不過看錢武對琴兒這么認真負責,對待武學教導之事這么上心,心中對其的印象,是些許改觀了一丟丟的。
“無妨。”
啪啪鼓掌兩聲。
就有手下靠近過來。
吩咐兩句,不一會就有下人拿了椅子過來。
吉斤一坐下來,就說道。
“接下來幾天我有的是時間,我姐妹喜歡習武,我便陪她練好再說就是。”
我真是謝謝你啊好姐妹。
琴兒內心毫無感激,甚至還覺得怪怪的。
她擱哪練武呢,旁邊還有個人盯著看。
不過考慮到吉斤是她這個軀體重要的人脈,她就決定忍耐下來了,甚至還笑著感謝吉斤的陪伴。
雖然沒有言語,但表情和動作已經讓吉斤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
不同于錢武的獻媚,琴兒哪怕只是這樣很普通的感謝,都能讓吉斤心情立刻變好很多。
這就是關系不同的結果。
錢武似乎有意在修復和親近與吉斤的關系,畢竟這條線,是他少有的上升途徑之一。
至于之前的前輩,現在都跟了方羽的跟班了,他哪里還能再去找人求教啊。
雖然心中很在乎,很想和吉斤小姐套近乎,但錢武還是忍到了一刻鐘后,在琴兒完成全部的基礎練習后,才開口道。
“吉斤小姐,面具人的事情,你知道嗎?”
從熱點事件著手,總是無往不利的,誰都能聊上幾句,哪怕聊的是假消息,假情報,也能當當樂子。
但錢武卻沒想,他就是這么一句,卻像是捅了吉斤的禁忌一樣,氣的她頓時突然怒瞪錢武。
這反應頓時讓錢武心中咯噔一聲。
該死的江涌,不是說這招很好用的嗎?什么算無遺漏,這點小事就算錯了!還指望能重用他呢!
沒錯,錢武今天的所有所作所為,全都是聽從江涌的安排,才做出來的樣子。
實則,他在乎琴兒習不習武?在乎琴兒馬步扎的時間不夠久?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吧。
琴兒就是死了,好吧,死了還是有點影響的,其他是真無所謂,至于關心?兄妹倆的關系壓根就不是那回事。
倒是錢武很不理解,一直挺反叛的,對他不待見的妹妹,為什么這時候會愿意接受自己的嗯教導。
還真和江涌說的一樣,只要他愿意教導,妹妹就一定會接受。
雖然不知道江涌為什么這么自信,為什么比他這個哥哥還了解妹妹。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計劃成功了。本來一切全都按計劃推進的非常順利,在吉斤小姐這邊已經留下好印象了。
按照江涌的說法,這種好印象,需要持續積累好幾個,多次且頻繁在吉斤小姐面前表現出來,就能慢慢逆轉以前的差印象了。
然后就能拉進與吉斤小姐的關系,再加上親如姐妹的妹妹存在,借助吉斤小姐的力量將不再是難事。
錢武就是這樣被忽悠的,真信了他的邪,結果那家伙準備的話題,一開口就是雷點,真是服了。
“吉斤小姐……”
錢武試著想要找回一點,但已經晚了。
“閉嘴!”
吉斤冷冷的注視著錢武,根本不給好臉色。
“誰也不準在我面前再提任何關于面具人的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冷若冰霜的臉,說著冰冷的話,但凡有點情商的人,都不會再觸霉頭,但……
面具人的事,琴兒也聽說過了,錢家好像也請了什么人來幫忙來著,就怕專挑家族人士殺的面具人,殺到錢家來。
想到這緩和了一些的琴兒,用手勢表示出了對此事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