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為嫡053: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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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一更)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典妻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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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常曦不吃他這一套,“你知道我工作有多忙,能擠給你的時間有限,有話就快說,莫要浪費了彼此的時間。”

這態度瞬間激怒了常大斗,頓時大罵,“白眼狼,不孝女,我今兒個就打死你……”

氣過頭的他直接脫下腳上的鞋就要去打常曦,常曦冷笑地看著他那可笑的舉動,虎妞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正在這時,李氏卻是沖上前一把拉住常大斗的手,急切地道,“他爹,你這是做甚?跟三娥有話好好說,父女倆又沒有隔夜仇,喊打喊殺的做甚?”眼睛卻是朝那外地來的行腳商努了努,示意老頭子要冷靜,想想這次來的目的。

常大斗這才記起來意,借著老婆子的臺階就下了,訕訕地又重新穿起那只鞋。

李氏看到事態平息了下來,忙跟常曦道,“你爹就這脾氣,你別跟他計較,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倒是一旁那外地來的行腳商卻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常曦道,“這是你們倆的女兒?”

因為常大斗和李氏夫妻倆長得都不出色,見過的常二娥也長得差強人意,所以他一直以為那常三娥肯定長得也差不多,只是好處已經落袋了,這個死貓他得啃。

可現在見到真人,他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這個女人實在美得不可方物,將來抱在懷里一親芳澤,叫他死了也愿意。

“指什么指?”虎妞板著張臉瞪向那外地來的行腳商。

那外地來的行腳商忙收起自己的手指,立即做出一副有禮的樣子來,“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剛剛見笑了,還請娘子寬宥則個。”

按常禮來說得起身回個禮才像樣,可常曦對這人實在沒有半分好感,再說這樣的人不配得到她回禮,于是坐在原位似笑非笑地道,“你誰啊?”

這問話把這外地來的行腳商給問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拿眼看向常大斗和李氏,示意他們趕緊說話給他正名身份。

常大斗一想到二百兩的聘禮,忙收斂了一下剛才那箭撥弩張的態度,清了清喉嚨,他試圖裝出個慈祥的老父親樣,“三娥啊,你看你守寡都守了快大半年了,也該考慮一下這后半生的幸福,我跟你娘那是憂得飯都吃不飽,覺也睡不好,為此都瘦了好些……”

“可我看你倆都白胖了不少。”常曦戳心地道。

在常二娥家住著,有女兒女婿侍候著,日子那叫一個美,這白胖是必然的。

常大斗下意識地瞪了眼常曦,不過想到那二百兩,又趕緊把那一副姿態收起來,“三娥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爹娘真的很擔心你后半生沒著落,這不,特意給你招了個夫婿,你看這夫婿,有模樣有身家,肯定不會辱沒了你……”

這外地來的行腳商特意挺直胸膛,像只開屏的孔雀般看向常曦。

常曦卻是看都不看他,而是直接道,“誰答應的婚事誰嫁過去,反正我不嫁。”

“你個不孝女,這由不得你,我是你爹,我說了算,這天下的婚事,例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說到這里,常大斗方才想起為了省錢,他們連媒人的環節都省了,所以哪來的媒妁之言?頓時尷尬地把這話給囫圇過去,“總之,你的婚事我就能做主。”

“對啊,三娥,我跟你爹是真心為你好,這次挑的女婿比許大郎那個死鬼強多了,肯定不會再讓你守寡,為娘還能害你不成?”

常曦冷笑道,“那可難說?誰知道你們安的是什么心?總之我還是那句話,誰應的婚事就誰嫁,跟我沒關系。”

那外地來的行腳商看這形勢不對,皺眉道,“你們這是想耍賴啊?你們可收了我二百兩聘禮,若婚事不成,你們趕緊把我的錢還來。”

李氏見狀,忙勸道,“女婿,別急,三娥一時脾氣犟,我們再勸勸她便可。”趕忙轉頭看向常曦,“三娥啊,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若你不改嫁,將來死了就成了那無主孤墳,連個香火都沒得……”

“我成不成無主孤魂,就不勞你老來操心了。”常曦對李氏這套騙騙無知婦孺的話嗤之以鼻。

常大斗看常曦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氣得跳了起來,“不孝女,爹娘好生好氣地跟你說,你不應還要這般說話,眼里可有我們父母的存在?”然后又朝后面武老三等保安隊的人大聲嚷道,“看到了吧?這么個不敬爹娘的玩意兒,你們給她做工心里憋不憋得慌?這樣的人就該沉塘才對,對,沉塘……”

可惜武老三等人壓根不受常大斗這番話的影響,畢竟誰每月付給他們錢,他們門兒清,也是因為常曦,村里人才過了個肥年,沒有往年的捉襟見肘,甚至也因為常曦,他們才學會了認字,不做那睜眼瞎,所以常大斗別想在他們面前抹黑常曦。

此時武老三直接冷聲打斷常大斗那胡言亂語,“常娘子是怎樣的人,我們心里清楚,反倒是你這個做老子的不做人,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這么個人來,就想娶走常娘子,那真是癡人說夢。”

后面說得對的聲音響徹一片。

常大斗被懟得臉紅脖子粗,本來想要借此鬧事逼常曦就范,可如今倒好,目的沒達成,反倒被人指著鼻子指責一通,這讓他頓時下來臺,朝著常曦怒吼道,“你就由得人家如此說你爹?你這個不孝女……”

“不用這么大聲,我耳朵沒聾。”常曦冷睇了眼常大斗的丑態。

李氏見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既然懷柔地不行,那就來強硬的,“三娥,你這是連娘的話也不聽了,是吧?我是你娘,這婚事我說了就算,你不嫁也得嫁,明兒就準備出閣吧,不,今晚就拜堂……”

這李氏是得了臆癥嗎?

常曦拍了下手,東籬捧著《大宇律》走了進來,此時她指著那本《大宇律》道,“這是本朝律例,你給我指出哪一條規定了守寡之人再嫁由父母做主的?”

李氏不識字,看到這么本大部斗,頓時就慫了大半,最后干脆耍賴道,“我不認什么大宇律不大宇律,我只知道你是我閨女,是我生的,就由得我做主,你若不從,我就到官衙去告你一個不孝之罪……”

頓了頓,她一臉興奮地道,“對,我要到官衙去告你,常三娥,到時候你不從也得從,他爹,我們不跟她廢話那么多,我們現在就去官衙擊鼓鳴冤,看看官老爺會不會偏向她?”

常大斗也覺得老婆子這提議可行,實在是受夠了這里的鳥氣,本來來這里是想像那財大氣粗的新女婿展示一下實力,畢竟將常三娥嫁給了他,常三娥原有的一切就歸他們夫妻倆了,他們這算盤打得可賊溜。

可惜目的沒有達到,反而在對方的地盤上,他們根本就展不開手腳。

常曦看著這對突然紅光滿面的黑心夫妻,嗤笑一聲,引得黑心夫妻朝她看來時,她這才道,“你們倆整一個文盲加法盲,我告訴你們,《大宇律》規定了,守寡之女子再適婚均由己,他人不得逼迫改嫁,東籬,翻到那頁,念給他們聽。”

東籬很快就把做好標記的那頁翻了出來,然后大聲地讀了出來,怕常大斗和李氏聽不懂,她還好心地讀一句解釋一句,省得他們又耍賴。

這對黑心夫妻的臉色變了又變,李氏更是忐忑不安地低聲問常大斗,“他爹,這啥律說的是真的嗎?”

常大斗此時心里也慌得厲害,但他自持是一家之主,比妻子有見識有謀略,于是故作鎮定地道,“你別聽她瞎胡扯,這就是騙騙你們這些啥也不知道的老娘們。”

李氏這才稍稍安心。

常曦真覺得不管在哪個朝代,普法工作都很重要,雖然這是人治社會,但有法可依總比沒法可依要強得多,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決定了,接下來今年工坊的教育工作的重點不再是掃盲,而是普法。

“這是《大宇律》,皇帝都得遵從的,不是你倆上下嘴唇子一碰說啥就是啥的,我告訴你們,有這《大宇律》在,你們就算告到京城去也是告不贏的。”

被常曦這么一說,黑心夫妻倆的神色頓時不太對了。

一旁那外地來的行腳商看到這形勢不太對,這個娘們可不好惹,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未必能拿得下她,今天看來得先撤,回去籌謀籌謀,再想法子把她拿下。

打定了主意的他就更不開口了,反正常大斗和李氏指望不上,回頭把這倆老的大打一頓把錢要回來再說。

“常娘子,許族長來了。”

聽到這聲稟報,常曦高聲道,“快請。”

“你把許家族長招來做甚?”常大斗心虛地嚷了嚷。

常曦懶得搭理他,看到許氏族長帶著幾個精挑細選的族中精壯漢子走了進來,遂立即起身見禮。

許氏族長在常曦的面前不敢自持長輩,只敢受了半禮。

“你老快請坐。”

看到常曦客氣,許氏族長有幾分受寵若驚,點了點頭后,這才敢坐下,可看到對面的常大斗和李氏,他的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

常大斗和李氏見過這許氏族長,此時難免氣虛。

許氏族長其實在來時就知道是什么事,可還是聽常曦把事情簡單地陳述了一遍,他頓時做出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來,“當日大郎去時,大郎媳婦就表示要為大郎守孝一年,這是大家都聽到的,可如今,大郎走了還沒走到一年,你們就來逼許家寡婦改嫁,你們這是欺人太甚,還是覺得我們許氏宗族的人都好欺負?”

跟他來的許家精壯年都朝前怒看常大斗和李氏,大有一言不和就動手的姿態,不管怎么說,常氏進了許家門就是許家人,哪怕許大郎沒了,可她的名字還在許家的族譜上面掛著,一日不除就輪不到別人指手劃腳。

宗族的力量在這個時代可是不好惹的,家族內斗歸內斗,對外可是一致的。

常大斗和李氏這下感到瑟瑟發抖,這下是踢到鐵板了。

槐花村是個雜姓村,常大斗和李氏夫妻倆是沒有宗族可依的,就算李氏有娘家人,但娘家人未必愿意趟這渾水,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至于倆女婿那就更靠不住,一個連來看望一下他們都不來,一個天天見卻天天黑臉。

所以真跟許氏宗族干上了,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這個,親家族長啊,我們也不是逼迫三娥,只是跟……她商量一下而已,對,就是商量……”常大斗放軟聲音道。

“對啊,我們當爹娘的操慣了心,免不得要多操心罷了。”李氏也賠笑臉。

常曦被這一幕給整笑了,她再義正辭嚴,甚至把《大宇律》搬了出來,可都不敵許氏族長三言兩語的恐嚇,這讓她重新審視了宗族二字。

許氏族長見常大斗和李氏認慫了,這才冷聲道,“再嫁由己,這是大宇律例規定的,我們做為夫族的人也不得干涉,你們做為娘家人更沒有這權利,我告訴你們夫妻倆,若還有下次逼嫁事件,就別怪我們全族人打到你家門上,到時候可就不認你們這門姻親了。”

“不會不會,絕沒有下次,我保證。”常大斗忙道。

李氏也跟著擺手,表示受教了。

許氏族長這才意猶未盡地收聲,這對夫妻倆也太不中用了,這才哪到哪啊,就嚇成了這樣?

不過他對自己這次的表現十分滿意,果然看到常曦投來滿意地的一瞥,他頓時心花怒放,這下子能得到的好處就更多了。

第一次來茶磚工坊,方才感受到這工坊有多大,聽別人說的總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他沒那么大的野心打人家這里的主意,但別的要求可以提一提,譬如給許家部分族人一個工作的機會啥的,相信還是要可以談的。

常曦看到這許氏族長的眼珠子轉了轉,就知道這老奸巨滑的人肯定又在想什么主意,也罷,只要不過份,沒有事情是不能談的,再說見識到這時代宗族的力量,她反過來也可以利用一二。

看到這邊的事態平息了,那外地來的行腳商頓時尷尬了,他不著痕跡地往外挪,試圖減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想辦法借尿遁先逃了再說。

哪知他的小動作,常曦早就看在眼里,遂朝他微微一笑,“你這是想到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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