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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到手后,就有一些乏味了。
他后退兩步,去撿自己的衣裳穿。
陳雅瑩歇了一會,也穿好了衣裳。
此時,她面頰兩旁流了汗,弄濕了頭發,她也不在乎了。
見沈翰似乎是要走,她心一緊,急忙上前拉住了沈翰的胳膊,驚慌失措地問:“翰郎,你要去哪里?”
沈翰回頭看了一眼。
初時看陳雅瑩,她的容貌也是讓他驚艷了一下。
可現在再看,似乎在他見過的美人中,只能排中等。
他心里覺得無趣,可對方好歹是侯府的小姐,還和他有婚約的,他少不得要打起精神應付幾句。
他柔聲安撫道:“我今日來是和邵公子有約的,如今我離開太久,邵公子說不定要起疑心的。”
可陳雅瑩還是緊緊地拉著沈翰的胳膊,不肯松手。
沈翰只好繼續道:“我們兩個都議親了,你還擔心什么?”
陳雅瑩心中一動,這才松開了手,沈翰見狀,連忙出去了。
等陳雅瑩還想再追上去和沈翰說說話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沈翰的身影了。
陳雅瑩悵然若失,頭一次品嘗到患得患失的感覺。
她努力打起精神來,想起沈翰那一張貌比潘安的臉,不由地翹起了嘴角。
她要嫁,就要嫁世上樣貌最出眾的男子。
這一次,陳夫人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陳雅瑩理了理衣裳,往外頭去。
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茫然地看著四周。
是沈翰拉她過來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
好在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傅昭她們的動靜,她急忙大喊道:“我在這里!”
傅昭等人循著聲音,終于找到了陳雅瑩。
阿繡喜極而泣,連忙上前激動地道:“小姐,您怎么躲到這里來了?奴婢找不到您,都嚇壞了。”
陳雅瑩挑了挑眉,“你擔心什么?我還會走丟不成?”
蘇玉蓉和陳雅蕓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好在陳雅瑩沒惹出什么事來。
傅昭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雅瑩,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陳雅瑩發髻散亂著,面上精致的妝容也花了。再看陳雅瑩的衣裳上多了不少的褶皺,衣裳的下擺處,還沾了不少的泥土和落葉。
傅昭不由地疑惑地問:“瑩姐兒,你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陳雅瑩一怔,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瞬間紅了起來。
她心虛地避開傅昭的視線,囁喏著道:“哦,我迷路了,不小心闖進了林子里。”
傅昭再看陳雅瑩的狼狽,顯然是不信的。
陳雅瑩怕傅昭繼續問,讓她露了馬腳,她忙道:“我們快點去二姐姐那里吧,我的平安符還沒有送給她呢!”
陳雅瑩自己往前走,還不忘拉著蘇玉蓉和陳雅蕓一塊走,她只希望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傅昭跟在后頭,目中含著濃濃的疑惑。
但是看陳雅瑩安然無恙的,她也不想深究了。
一行人在燒家丫鬟的帶領下,往花園外去。
才走出花園,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聲“表哥”,嚇得傅昭等人都停下了腳步,齊刷刷地往聲音來源看過去。
“表哥!”陸珊又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
這一下,邵庚也不能裝作聽不到了,只好停了下來。
他無奈地看著陸珊,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來。
陸珊提著裙子,快步走到邵庚面前,滿含希冀地道:“表哥,這一下你能帶我出門去買胭脂了嗎?我看那位沈公子,估計是離開了吧。”
邵庚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擰著眉頭很是苦惱。
陸珊催促般地又喊了一聲表哥。
邵庚撓了撓頭,滿臉都是不情愿。
可他若是不同意,又惹陸珊哭了,邵夫人又要生氣了。
他記得上一次,邵夫人就被氣頭疼,在床上躺了三天。
他是個孝子,見不得邵夫人頭昏腦熱的。
可是他也是實在不愿意和陸珊出去。
正當他無可奈何的時候,傅昭一行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傅昭還不認識面前的人,就聽陳雅瑩等人喊了一聲姐夫,傅昭心里便明白了。
陳雅瑩看了陸珊一眼,氣勢洶洶地問道:“姐夫,這個女人是誰呀?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邵庚解釋道:“她是我的表妹,去年才來我府上小住的。”
陸珊清了清嗓子,高傲地揚了揚頭顱。
在陳雅圓的娘家人面前,她可不能落了下風。
她瞟了邵庚一眼,便屈了屈膝,嬌聲道:“小女姓陸單名一個珊字。”
陳雅瑩不屑地道:“我才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陸珊面皮一紅,委委屈屈地看向邵庚,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無助地喚道:“表哥……”
在場的女子,誰不知道陸珊心里的彎彎道道?
就連素來膽小的陳雅蕓,也看出了一二。
邵庚手足無措地安慰道:“表妹,瑩妹妹不是故意的。”
陸珊嗯了一聲,就往邵庚身邊走了一步,“可是人家就是覺得委屈。”
她撒嬌的聲音,讓旁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咳嗽了一聲,見邵庚看了過來,就道:“姐夫,我們要一起去看二姐姐,你要和我們一塊來嗎?”
邵庚見說話的女子眼生,不由地先問:“這位是……”
傅昭道:“我是二姐的五弟妹,才過門沒多久,姐夫不認識我是正常的。”
邵庚恍然大悟,這位就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了。
他忙拱了拱手,給傅昭行了一禮,便道:“反正我也沒事,就一起過去吧。”
細細想來,他也很久沒去看陳雅圓了。
從前,他每一次去陳雅圓那里,總會在邵夫人那邊掀起不小的風波。
他怕了邵夫人對他生氣,最后氣病下,干脆慢慢地就不去陳雅圓那里了。
這一次既然侯府的人都在,那他過去一趟也無妨的。
邵庚才走了一步,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死死地拉住了,不讓他繼續走了。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陸珊。
陸珊抓著邵庚的胳膊不肯松手,眼中是快噴薄而出的憤怒和嫉妒。
她咬牙切齒地道:“表哥,你說好了要陪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