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702退役將星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言情>>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最新章節列表 >> 702退役將星

702退役將星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11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這武婦越說越起勁,便手托丹書鐵券,單膝而跪就給元無憂行了個軍禮:

“此乃大魏女帝三十年前所賜,聽聞少主將繼任宿星府君,屬下特來拜見!”

小國主聞言,面露驚喜:

“你竟是我母皇的舊部?”

即便她母皇發下的丹書鐵券難記其數,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前朝臣民拿丹書鐵券舉到面前的,元無憂還是頭一遭經歷。

元無憂伸手,把丹書鐵券接過來端詳。

只見這塊鑄鐵約莫巴掌大,因丹書鐵券鑄造之初,為取信和防止假冒,要將鐵卷從中剖開,朝廷和諸侯各存一半。故而她手里的,便是其中一半。

但這一半很明顯飽經風霜了,不止丹砂字跡褪色的斑駁,只留下刻字凹痕,就連邊角都磨損的參差坑洼,顏色暗沉。

隨著女帝偏安西魏,幾十年的歲月眨眼逝去,丹書鐵券也只留下沉甸甸的金屬重感。

但仔細一看,鐵券仍爍爍放光。都被盤出包漿了!其上一面刻著“宿星府將星令”,一面是“魏武皇帝大統十年敕封”,名頭日子都對的上,果然是她母皇給的。

見丹書鐵券憑證如山,板上釘釘,元無憂再不該怠慢,趕忙俯身去攙扶!

“老將軍大義!您當年舍身報國,為平定大魏立下汗馬功勛,該是我來拜會您。”

即便撲鼻而來都是尸骨腐爛的惡臭,元無憂也強忍著,面上仍寬厚親和。

二娘子本來想推拒,但因自己那條樹杈子腿起身不便,只能勞煩小國主攙扶了。

站起身來的功夫,她還慚愧道:

“有勞少主了…有您娘倆復興漢室,是天下百姓之福啊!只可惜俺在江陵戰場落下了殘疾,無能繼續追隨可汗沖鋒陷陣了……”

“豈有此理?因公負傷,能得丹書鐵券的一等功臣豈能讓您病退?我母皇該養著您才是啊。”

元無憂一下就找到了她話中關竅,毫不客氣地抨擊自己親娘,對舊部的退役優待不足。

甭管她娘這位老部下有沒有告狀的心,元無憂也要把各種發展都想到,無孔不入地安撫她再說,反正自己母皇都入土了,再怎么把其拉出來挨罵,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但眼前這位二娘子可不同,她都敢抱著死尸到處走,徒手捧骷髏,這她當年得是多狠、多猛個武婦啊!

所幸二娘子是個直率的實誠人,一聽這話,趕忙擺手道,

“少主可別誤會可汗啊!當年是俺不想占著茅坑不拉屎,才自請離職的。要不恐讓外人以為,宿星府將前十二星都是殘廢呢。”

元無憂聽她急著維護自己母皇,心里踏實了,便接著話茬:

“那你怎會淪落至木蘭城?你的家人呢?都被黨項殺了?”

說著,她余光一瞟二娘子身旁的小女娃。

“那倒不是。”

緊接著,二娘子誠懇道,

“俺家相公是木蘭縣守城的胥吏,前兩年跟鄭家姑姑一起殉國了,齊國拿俺家當反賊,又只剩孤兒寡母,便要吃絕戶,但俺是殺豬的最有力氣,那些人也沒敢逼俺娘倆太甚。”

“即便齊國有東西兩魏的舊仇,也不該如此對待本國烈士的遺孀啊?”說這話時,元無憂橫了一眼旁邊的高家兄弟,滿眼威壓。

一聽她話鋒一轉,把矛盾禍水東引到齊國頭上了,居然還字字公道,高長恭頓覺汗流浹背,黝黑鳳眸直勾勾盯著她,啟唇欲言又止…

而高延宗直接雙臂環抱,對此不以為意。

這二娘子聽罷,連忙擺手打圓場,

“少主莫急!想來是縣官無暇顧及俺家,也承蒙鄭太姥這些年的幫襯招撫,俺娘倆才能活到今天啊。”

“說白了,就是地方長官不管事唄?將軍且放心,這事兒孤管定了,非要從頭到尾捋一遍,揪出來是誰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不可!”

“倒不至于!老婦眼下唯一的盼頭,就是把太姥的骸骨交給姑姑,得以送回木蘭城、再次安葬。”

眼瞧著老將軍忠肝義膽,一門心思為恩人鄭太姥申冤,入土為安,元無憂不禁感慨。

“將軍夜奔千里,孤身送骸骨,女郎真乃當世木蘭也!倒是我元家有愧舊日臣民,孤今兒便在將軍面前發愿,即日起不奪回木蘭城,孤絕不離開中原半步!”

說罷,元無憂旋即腰身一擰,沖身側的鬼面男子作揖抱拳:“孤有一事,還得請蘭陵王牽線搭橋,從中斡旋了。”

鬼面大將沉聲問道:“本王又能如何?”

“煩勞帶話,孤欲與齊國主商量,只要貴國在事成之后把木蘭城讓給孤,護送將軍和鄭姥姥回去安葬,孤便為齊國而戰,親身上陣去擊退黨項,奪回木蘭城。”

蘭陵王尚未開口、回復應否,安德王就倏然瞪大了桃花眼,沖元無憂驚道:

“打黨項?你打?”

元無憂也沒理他,只抬眼看著高長恭,他鬼面底下那雙長睫撲閃,黝黑鳳眸燦如星河。

高長恭凝肅道,“木蘭城破落入敵手,大齊自然重視,但割城之事確實要得皇上同意,請國主即刻隨我回齊國營地。”

倆人一個口呼“蘭陵王”,另一個立馬就叫上“國主”了。

人盡皆知的相好倆人,瞬間就恢復了各自為政的疏離,畢恭畢敬,且毫不帶咬牙切齒那種報復,純是客氣。

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了。

元無憂想著將軍母女行動不便,還特意讓襄陽太守弄了轎子,而自己騎馬跟在后頭。

等安排完后,高延宗還偷摸到她身側,憂心忡忡道,“怎么,你真要去打黨項?”

“我那叫關門打狗。畢竟管不住自己的部下,任由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己人,是我這個宗主國可汗的失職。”

“黨項突然對大齊發難,肯定跟那小子有關,他慣會裝柔弱,實際上蔫壞。”

鋪墊至此,高延宗憂心忡忡道,“你……肯定要找他評理去對吧?”

元無憂斜睨一眼,“怎么,你又吃醋?”

高延宗咬了咬唇,“不是,我替你為難。”

她剛要辯解幾句,一旁的高長恭便牽來了她的馬,讓她有話路上說。

但路上時,鬼面男子的金鞍白馬與元無憂并肩,沖她勾手要單獨說話。

元無憂自然配合。


上一章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