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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不想為附庸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30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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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姑娘那張雙頰微紅,美艷英氣的細嫩臉蛋兒,即便她眉眼微怒,高延宗也覺得她嬌蠻極了,像只小老虎,脾氣兇,卻屬實可愛。

男子連忙搖頭,“怎么會?我倒慶幸你少了些痛楚,這么說…你可能是易孕那幾天?”

“啥?你這又是哪聽來的?”

高延宗臉頰倏然一片艷紅,眨巴著蝶翼長睫清咳道,“從前有些姑娘想勾搭我,都會說哪幾天方便,哪幾天易孕想讓我當爹的,我才得知…姑娘有幾天那什么。”

此刻元無憂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到底誰是女的啊?果然最了解你的就是你對手,她愈發懷疑高延宗是不是真身經百戰了,怎么無所不知啊?

望著眼前的姑娘愈發黑臉,他趕緊圓道,“若真是這幾天,我還真不敢了。要是一擊命中給我肚子里揣上崽子…我就英年早孕了。”

元無憂唇角微抽,“你真怕懷啊?”

高延宗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漫不經心道:

“今天有人嚇唬我,提起了某位皇妃的悲慘往事。”

“什么?”

“說是前朝有位被殺夫奪妻的皇妃本來要抗爭,想逃出皇家深宮的,卻一朝有孕,只能為了孩子而委身于歹人。更有甚者…等孩子長大些了,還要拿y辱孩子來逼迫母親。”

這樣的故事,高延宗敢說,元無憂都不太敢聽。她不禁咋舌,

“你們高家聽的故事都挺狗血刺激啊,你也喜歡這樣的玩法嗎?”

黑衣男子正色道,“當然不希望。我只是嘴上y蕩,內心還是挺保守的,他講給我聽,也是怕我懷孩子以后,繼續受父國要挾,父親已經身不由己以色事人了,要孩子做什么?讓本就舉步維艱的我更加如履薄冰么?”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生,才說那些刺激場面的?”

“當然,我不想生,也怕懷,說實話我也是提醒你,我不喜歡那種羞辱的場面,就連在四哥面前跟你親熱…我都覺得難堪,所以你千萬別玩那些惡趣味,我會忍不住反感,我怕連你也討厭。”

“那我下次給你配點不傷身的,給男人吃的避育藥?”

見她語氣誠懇,不像開玩笑,高延宗抿了抿唇,目光黑沉。

“這么說,你以后還想和我藕斷絲連嗎?那我算什么?人家連外室都有名分…你拿我當小倌的話,也沒給嫖資啊?”

元無憂笑了笑,

“你四哥都讓我給你寫結發夫妻才有的庚帖了,你總妄自菲薄什么?你在我身邊,永遠有名有實。”

即便她的承諾未必能實現,但她誠懇,敢說敢做,高延宗便永遠會為她真摯的愛而一次次感動,重燃希望。

他忍不住俯身過來,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又迅速坐直了腰桿,釋然一笑,

“真是的,每次你在身邊,我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沒名沒分未婚先孕我都認了,但你一不在身邊,我又總會胡思亂想,患得患失覺得自己不配,不敢豁出一切跟你私奔……”

頓了頓,他嘆息道,“你就像我的夢…我不想淪為附庸和你私奔,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和你并肩而立,可我真不知自己要怎樣去爭權奪勢,才配在你身邊……”

元無憂抿了抿唇,“我和華胥就在原地,只看你了。”

倆人四目相對,突然發現方才的熱情氣氛已然消散,都恢復如常,才意識到話題凝重,高延宗忽然挑眉,正色道:

“你有換洗褻褲嗎?”

元無憂臉頰倏然一熱,“這里沒有。你想撕布料當裹帶啊?那也別對我下手啊!”

“那也t下來。”

“你怎么突然這么猴急啊?喂!”

瞧見男子忽然把手搭在自己腰上,元無憂更急了,趕忙拿右手摘下他的爪子!

高延宗卻拿戴墨綠玉韘的潔白食指,來碰了碰她滾熱的臉頰,瞇眼笑道,

“害羞了?”

“你這是耍流氓!我是氣的!”

“呵呵…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冒犯,可你也太嚴人寬己了,你對我可是直接撕衣裳的。”

聞聽此言,元無憂還真反思了一下,自己何時撕他衣裳了?但恩愛的次數太多,她沒核實清楚,也沒底氣反駁,便氣呼呼道,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拒絕,在我面前你可找不來公平。”

男子搖了搖頭,“我不是來找公平的,我只是想到你這兩天都沒換衣服,明天跟李公子見面,他恐怕會取笑大齊沒照顧好你。”頓了頓,他又道,“我先去給你取套衣裳,你等我。”

“不必,我除了女子的褻褲,屋里還有一套換洗衣服,是你四哥讓人送來的。”

高延宗忽然艱澀地笑了笑,“那我先出去回避一下,你把衣裳換下來。”

說罷不等她回復,他便扭頭走了,還拎走了桌上的藥包袱。

高延宗罕有這么君子,又規矩守禮之時,元無憂覺得意外,不知他這是更賢惠了,還是疏離了。

元無憂在屋里換完睡袍后,便撂下床腳的輕紗簾帳。隨后又意識到恐怕讓他誤會,便又坐到地榻上,去收起桌案上的筆墨。

片刻后,高延宗端了一盆水回來時,只見身穿柔白色睡袍的姑娘,正坐在地榻上,剪桌面燭臺上的燈花。

而黑衫男子進屋后一言未發,只把那盆水撂在地上,然后環顧一圈,找到她換下來的衣物后,從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犢鼻裈。

而后一手拿褻褲,一手拎起床腳的馬扎,便坐在一旁的水盆前,冷臉搓洗。

見此情形,元無憂心里別提多窘迫了,她尷尬到頭皮發麻。但似乎凡事發生在高延宗身上,都不令人意外。

于是她下榻穿上木屐,走到男子面前,唇角扯出個尷尬的笑來…

“想幫我洗貼身衣物就早說嘛,你為何親手洗啊?”

“你不是只有一條么,又只有一只手。”

說這話時,男子頭也不抬,只是動作僵硬地灑了一把皂角,繼續搓洗著那塊純白布料。

瞧他的手法,也沒表面那么鎮定自若啊?甚至頗有皇室宗親那種嬌生慣養,沒干過粗活的僵硬無措感。

“看你動作笨拙,不像給人洗過貼身衣物的樣子啊?”元無憂故意說破,果不其然,看到了男子的耳尖瞬間紅透,卻仍低著頭,把褻褲悶聲搓的更用力了。她變本加厲地笑問,

“給別的姑娘洗過嗎?”

高延宗搓褻褲的手一頓,憤然抬起紅透的臉頰和溜圓的眸子。

“我哪有別的姑娘?我都沒和別的姑娘這么親密過…更別說幫人洗貼身衣物了……”

“嘖,我的阿沖哥哥現在好賢惠啊…真像宜室宜家的夫郎,可我知道,你轉頭一出這門,就還是片葉不沾身,風光霽月的狐貍精。”

“哼。”高延宗含嗔帶怨地悶哼了聲,便低下頭去,繼續忙活手里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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