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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身中暗器后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肩膀處瞬間傳來一種利刃入肉的刺痛,元無憂捂住肩膀側頭一看,是根三寸長的銀針。

她顫抖著手指將其迅速拔出,尖頭上只有血,并未變黑。

面對突發變故,宇文懷璧趕忙將她摟進懷里扶住,紅臉少年則仰頭尋找暗器來源,

“何人暗箭傷人?!”

他話音未落,就聽不遠處的樹冠上,隨即傳來一聲嗤笑:“你不是忠于華胥么?便就地獻身給華胥國主表忠吧。事后就能褪去胎記了,再讓她好好看看,你這張臉是不是她舊相識。”

只見樹杈上坐著個勁裝少年,面帶紅胎記。

遭了,這倆是一伙兒的!

針上淬了媚毒,讓中箭過后一直體力沒恢復的元無憂,被熱意頃刻間流經了四肢百骸。

元無憂畢竟懂醫理,清楚這份量,這里頭填元氣壯腎陰的猛藥,不像是補的,倒像是要讓她再長出一套。

這倆刺客分明是希望她找人就地茍合!但無論是染指宇文懷璧還是阿渡,都只不過是讓她當眾出丑,使有公開名分的嬌夫高長恭蒙羞。

東南的百越之地與西南的十萬大山,素來相愛相殺,歸墟刺客和苗疆妖女聯手,肯定是為了某些能放下世仇的利益,玉璽和華胥恐不夠。

可刺客低估了元無憂的脾氣,她中暗器后不僅沒有受傷的虛弱疲態,還瘋了一樣去追刺客,連跑十來段臺階,把折返回來的甄溫柔都看害怕了,他那樣雄壯的身形,居然都拉不動她。

元無憂其實是出現幻覺,愈發神志不清起來。

她起初以為只是催動體欲的補腎元的媚毒,隨著眼前開始頭暈目眩,腦袋昏沉,出現醉酒一般的狀態,她才意識到可怕。

她只能強撐著不閉眼,才能阻止自己眨巴眼的下一秒就失去意識,陷入昏厥。

頭頂殘陽似血,紅衫姑娘跌跌撞撞走下臺階,其身后緊緊跟著一個高挑身長的黑衣男子,搶在她一頭栽下去之前、一把將人手臂拉住。

順勢攔腰一抱,而后席地坐在臺階上。

平常就溫度頗低的身上,因懷里抱個火爐而迅速連衣角都燒了起來。

瞧著懷中小姑娘眼睫撲閃,小臉兒潮紅,宇文懷璧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灼氣熏手的面頰,

“無憂兒醒醒…你火氣怎這么大?”

他的手很涼,指腹細膩光滑,清冷柔和的嗓音像在三伏天砸給她一塊冰,猛然睜開眼睛的元無憂心智是清醒了幾分,但她更加膽戰心驚,火氣更大的拿下他的手,攆他走。

他不僅不走,還試圖抓住她往外推攘的手腕,“寡人愿做解藥,不會外傳。”

小姑娘卻狠力甩開他的手,“我去找高長恭!”

許是她反手的力氣太大了,他低呼了聲,那嗓音痛苦又甜膩,還有那雙漆黑鳳眸,無端讓她想起河邊,他被下高延宗媚毒那次。

一個大男人!有時候的嗓音……怎么能這么甜膩撩人?就跟有千萬只貓爪在心上搔癢似的。

可他好像不是故意的,彼時,宇文懷璧揉著吃痛的手腕,清涼的嗓音更加急切,“你等等!”

小姑娘從他懷里起身,微微搖了搖腦袋,強撐著清醒。“你要是再阻攔我,再自薦枕席……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參與刺客組織,陷害我了。”

宇文懷璧在她起身之際、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蘭陵王若是想獻出純陽早就和你了,他此時忙著贏呢,等他來你不是憋死了?寡人可以帶你去無人處,更不會讓旁人知曉。”

邊說著,他邊把烏黑的衣領子拉下來,露出起伏明顯的鎖骨。“如果十三年前…高長恭沒跑到西魏搶先訂婚,今日名正言順站在你身邊的該是我,我們之間為何要出現他?”

元無憂垂眼看著眼前男子,那雙深藍眸子凄然濕潤,如滿天星河流淌,玉面底下是顫栗的濃長眼睫。

白瓷般的修長鵝頸、連著精致的鎖骨,明明被黑衫裹得嚴嚴實實,仍是撲面襲來的性*感。

她眸光一沉,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騷皇帝,一天勾*引我八百回。衣領扯的大義凜然的,怎么不繼續了?”

“寡人身上有傷疤,怕你見了下不去手。”

元無憂腦袋發脹,還在思索他所言何意,便聽身后傳來一聲:“上面可是陛下?”

聽見宇文孝伯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下一刻、宇文懷璧原本放在衣領上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就突然發力!將小姑娘拽得摔坐到自己懷里。

望著狼狽地趴在自己身上的滾熱嬌軀,往他唇上傾吐灼燙熱氣的小嘴兒,宇文懷璧登時眼神一深,猛地將箍在她腰肢上的雙臂收緊,平常清涼的嗓音難掩喑啞。

“摟著心上人,哪個男人能抵抗住誘*惑?可寡人不愿趁人之危,無憂兒……只要你想,寡人立即抱你去個無人之處幫你滅火,在你身*上不死不休。”

這個狗皇帝真不禁碰,語不驚人死不休。元無憂被他嚇得心里沒底,頭昏腦脹,但還是掙扎著去摘他緊緊箍住自己腰肢的手臂,咬牙恨齒道,“放手……不要欺負表面柔弱的蠶繭,小心出來的幼蟲會借機鉆漏你的槍頭,在里面織網成蛹,破繭成蝶。”

身后趕來的宇文孝伯聽得臉紅心跳,隔著好幾塊臺階問陛下,“陛下需要解釋嗎?”

宇文懷璧:“…寡人是沒見識,不是沒腦子。”

望著男子黑邃的鳳眸,顯然他聽懂了,但還是不肯松開對她的鉗制,元無憂只好抓住他的領子,亮出明亮的虎牙尖,“怎么樣,是還敢招惹我呢,還是想給我無處安放的蠶繭一個家?”

“……”鮮卑男子紅了眼尾,眨巴著濃長眼睫,明知她的意思是……調侃他能不能接受,跟她歡*好容易懷孕,可她的話說的太過溫柔美好,讓他不忍拒絕。

“寡人愿一試。左右高長恭不能生,寡人即便懷不上……也比他跟你多了層親近關系。”

元無憂一擺手,慵懶道,“我不需要他生。”

宇文懷璧:“……?”

原來被愛的人,無需符合她的諸多要求,不必裝進那些條條框框。這讓他忽然滿懷挫敗感,頹然凄涼的情緒如潮水般打來。

渾身灼燙的小姑娘,還是從他懷里掙脫,故作輕松地道:“呀,你身上更涼了呢,你小心體虛腎*虧…不好生育。”

宇文懷璧滿心郁結,但還是扶撐她站穩。

背后的殘陽凝滯在西,昏黃的亮光所剩無幾。

倆人剛站起來,就瞧見個黃衫男子跑上來,離老遠就喊著媳婦兒。

此時出現的,正是贏得了第十一關雄雞斗架,又上山來接應她的高長恭。

宇文懷璧便目光擔憂地,目送著紅衫姑娘踉蹌著走下臺階,奔另一個男人而去。

與此同時,山下又有號角聲響起,蘭陵王身后忽然沖出幾個甲胄大漢,高呼——“紅隊鄭玄女被閻王令判定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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