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191花燭之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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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花燭之夜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話說至此,她橫了眼高延宗,

“來監視我有無跑路么?如安德王所愿,我名聲掃地,你難道還希望我弄假成真?”

他搖了搖頭,“你能為大義獻身便夠仗義了,我不會讓你洞房花燭的。”

說著,高延宗居然傾身上前、抹去她嘴邊的餅渣,男子舉止溫柔,卻把她嚇得渾身發毛。

偏偏他還嘖聲道:

“你怎么沒穿喜服?不像要成親的。”

元無憂往后仰身,躲開了高延宗的手,這才瞧見他身穿胭脂紅的圓領袍,一掐小蠻腰纏著黑皮九尾蹀躞帶。

她不禁挑眉,嘖聲道:

“你倒穿得像要成親的,還扎了個紅發帶。”

倆人就差一臂距離就臉貼臉了,站在她面前的高延宗一邊抬手扯下了束發的紅綢,隨手擲于地,任由如瀑的烏黑墨發散落滿身,一邊笑吟吟的彎下腰,

“你吃你的,如此警惕我作甚么?我還能…對你霸王硬上弓不成?”

要擱高長恭不一定,擱高延宗他肯定敢。

元無憂最討厭被動,此刻果斷撂下餅,抬胳膊一把將他摟脖子抓過來,

“給你臉了是吧?敢這么跟我說話?”

男子也不躲,順勢雙手撐在她身側,就這么撅腚趴了過來,眨巴著蝶翼似的眼睫毛,“你想在新房隔壁奪我純陽體么?這樣太刺激了吧?”

面對風騷外漏的五侄子,元無憂仍被姑侄輩分的道德感束縛,慌忙松開了摟他的胳膊,男子卻反手勾住她的頸子,摟了小姑姑的腰肢。

頂著幼態未褪娃娃臉的元姑姑,琥珀眸光驟然凌厲,眼底一片黑邃陰寒。

“松手。別逼我弄傷你。”

高延宗忽而眼尾上挑,極力將桃花眼作出媚眼如絲的狀態來,拿低啞的嗓音輕笑著:

“我不怕,你不必因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我。”

女媧造人那肯定是公平的,文襄家六個兒子,既生出高長恭那么一塊純情憨直的木頭,就該有高延宗這么風情勾人的妖精。

元無憂突然萌生出了化身坤道,就地收妖的沖動。她的行動比理智更快,直接一把將身形修瘦、但并不柔弱的男子推倒在桌案上。

此舉還撞掉了托盤,將糕餅散落一地,連帶燭臺都歪倒下來,燒融的似血紅油、滴落在他白嫩深陷的一截鎖骨上,疼得男子嘶聲痛呼,扭頭趕忙扶正了燭臺。

高延宗那只細白腕骨,隨即被姑娘大力摁住,她另一只手也掐住他脖子,俯身而下逼視他,

“安德王在背后操縱一切,使苦肉計離間計,到底是讓鄭玄女跟你四哥再無可能了,此今此夜,是來驗收成果了?”

“啊!嘶、”高延宗剛被蠟油燙的直咬住一片下唇,此時嘶聲推攘她,眼尾低垂滿含哀怨,

“嫂嫂輕些…我膝蓋上的傷還未痊愈呢,行動不便,你可不能恃強凌弱啊……”

恃強凌弱跟趁人之危,都不是好人該干的事。

元無憂訕訕從他身上翻下,卻被他抓住衣擺。

男子的桃花眼里春池蕩漾,委委屈屈的哼聲,

“你與他沒有可能,可我不受這些影響。我脖子上被燙壞了沒有?快來給我吹吹。”

“滾……別想那什么……騙我。”

她這句婉拒說得斷斷續續,磕磕絆絆,倒助長了他的氣焰,男子又略施蠻力、將她拽回自己懷里,自己仰面躺在桌案上,烏黑濃密的墨發鋪了半個桌面,將一張白嫩娃娃臉攏在其中。

驚魂未定的姑娘雙手摁在他胸口,堪堪坐穩,便忍無可忍地抄起燭臺,“撒手,別逼我使這玩應兒開瓢,給你腦瓜子干冒泡嘍。”

男子那雙桃花眼目光朦朧地,望著坐胯上騎馬的英氣姑娘。他極力讓四肢舒緩,神情放松,拿纖細修長的蔥根手指、摳去鎖骨上的桃紅色的蠟,露出灼燙過后艷麗的紅痕。

卻被她手中傾斜的燭臺滴下的蠟油,又給描了一朵紅梅,燙得男子低嘶了聲,雙頰更添兩團欲氣的紅暈,啞笑道:

“若是能讓你消氣,大可舉著燭臺……繼續。”

元無憂趕忙把手里燭臺摔到地上,瞧見那蠟燭芯子熄滅了,才稍稍松了口氣。

“……妖精大哥,你做個人吧!哪有這么考驗血氣方剛的…正人君子的?!”

高長恭是半夜得到的消息,說鄭玄女成親了,還是和崔家那個好幾婚的男人,雖說是入贅,可她也太作踐自己了。

自打從言聽雷處得到信后,他就扣下言聽雷,連夜打聽,待找到那處新房時,已是清晨。

當一夜未眠的男子帶兵找上門來時,見門外還蹲守著一個,竟是言聽雷的婆婆。

崔老夫人身上掛了一身晨露,委屈到幾乎要哭出來,說新兒媳鄭玄女沒教養,不讓她進門。

鬼面男子原本神情疲倦,聽見這句話后眼神驟然鋒利,猛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厲聲怒喝:

“大膽!什么兒媳?她是你哪門子的兒媳?”

崔老夫人:“……”

言聽雷趕緊在后面勸他,“別管稱呼了,你再晚進去會兒,姑姑肚里都揣上你侄子了!!”

鬼面大將聞聽這句,猛然僵著脖子回頭,陰鷙的鳳目里戾氣洶涌,兇狠的幾乎要將言聽雷生吞活剝一般,她趕緊噤聲,仍抵擋不住后脊梁骨陣陣發涼。

高長恭到底還尚存一絲理智,松手放過了老婆子,而后吩咐手下、“把門撞開!”

言聽雷趕緊攔著,“蘭陵王這可不行啊!你不是嫌鄭姑姑清譽掃地嗎?你這樣有失規矩吧?”

高長恭強忍著脾氣,他自知過了一夜,什么都晚了,他也沒資格來鬧,但就是心里壓抑著怨氣、猶如連通了九幽煉獄的十萬餓鬼,迫不及待想宣泄出來。

他憋的眼眶都泛起了紅,還是咬牙、輕聲吩咐部下:“叩門去通稟,說高長恭求見。”

殊不知,這座城郊豪宅里頭更熱鬧。

昨夜大婚,新郎子崔巍在洞房外跪了一晚,早起被巴掌扇醒才發現,新媳婦是個腿毛比他都長的絡腮胡壯漢。

甄溫柔把他一頓折磨,直到婆婆進門來要喝新婦敬茶,“新婦”才把新郎子拎出來。

崔老夫人納悶了一路,蘭陵王為何一進府就不見了?但當新兒媳走出來,便也顧不上了。

卻不料,那穿紅戴綠的新婦像口移動的鐘,走起路來‘咣咣’的!拆成兩個都比她壯。

而端茶上來的婢女,居然是她前兒媳言氏。

婆婆一瞧滿臉胡子的新婦“鄭玄女”,拎著自己兒子施然走出,而言聽雷在端茶就知道壞了。

兒媳變成個男的先不說,這男的居然徑直往主位上一坐,聲如洪鐘的沖崔老夫人招手,讓她給自己敬茶,還說這是母尊的規矩。一個有過好幾個妻子的男人,殘花敗柳之身入贅攀附權貴,就該伺候妻家岳家。

老娘受辱,崔巍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又打不過魁梧的甄壯士,剛要動手去發難言聽雷,帷幔里就走出來個紫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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