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137換嫁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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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換嫁衣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我在華胥也是住高山平地,又不住海邊,誰會那玩應兒啊。”

“那你跟緊了我,我會。”

元無憂眼神一亮,“你咋能會啊?我都不會。”

“我封地在山東啊,蘭陵郡離黃海又不遠,我又總是渡黃河打水仗,為什么不能會?”

他想了想,又壓低了嗓子道:

“我還帶過幾年黃河水軍艦船呢,當年洛陽之役,便是我乘艋艦堵在龍門,把周國小風陵王的艦船給攔截砸毀的,水性自然可以。”

望著蘭陵王熠熠黑亮的鳳眸,元無憂心頭仿佛被刺了一下,疼得她霎時間呼吸一滯。

齊國水軍承繼北魏東魏遺風,擅長迅猛奇襲,水陸兩棲,強大到讓周國戰船無還手之力。

她不想聽這件事,甚至無法想象當身份暴露那天,兩人還能不能這般親近,愛欲橫流。

元無憂只好擠出個笑來,岔開話。

“那你厲害了,但水性好即可,別揚花。”

“啊?”

高長恭被姑姑突然來這么一句,給說沒詞了。

他原以為自己的光輝戰績,會讓這姑娘肅然起敬,心生崇拜的,結果她撲閃著濃睫大眼,只是盯著他面帶笑意。

這目光太過灼熱,給高長恭瞧得臉皮發燙。

難道真有人能……不顧美丑,不問過去,一門心思的喜歡一個人,圍著他轉?

今晚的婚祭本該晦氣又沉重,可有她作陪,高長恭竟然對接下來的以身涉險,充滿了期待。

兩個無所畏忌的人并肩作戰,真是快意極了。

倆人翻檢著喜服閑聊半天,直到喜婆和高延宗過來催。

彼時的高大哥,正盯著繡囍字的紅蓋頭叫苦,

“這什么啊,我不蒙蓋頭。”

元無憂勸道,“反正是跟不知是妖是鬼的女魃拜堂,蒙蓋頭算什么。”

“就因為是跟女魃,我才不愿呢,即便必須讓我蒙蓋頭,也得是跟心上人才值得。”

大哥長睫微垂,眼睛只盯著手里的蓋頭,居然不知不覺中,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而旁邊幾位,則都在盯著他。

高延宗不禁打趣道,“這話說的,四哥這就開始為心上人守身如玉了?真守男德啊。”

四哥低頭哼聲,“我是有原則和底線。”

“哦?那你心上人,可在這里?”

在場就仨人,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

發現身旁的小表姑那灼灼的目光,幾乎快把他燙出倆窟窿,高長恭這才意識到落了圈套,趕忙道:“休得胡言!我哪有心上人……”

高延宗笑了聲,便不再揪著這個話題。

正好那喜婆禮生燒完香回來了,說要囑咐新嫁郎幾句,便將人請走了。

大哥一跑,高五哥便推著二輪車,便湊過去到表姑身旁,嗓音慵懶。

“姑姑,你可要保護我四哥。”

元無憂鄭重的點頭,“你放心,那肯定的。”

“是啊,華胥國主,西魏女帝的女兒,倘若連未婚夫都護不住,你也沒必要從洞里出來了。”

身邊這人嗓音壓的極低,元無憂還是清晰的聽見了每一句,不禁猛然驚醒,趕忙側頭看了一眼高長恭。

他正抱著喜服,聽那只到他胸口的紅裙老婦,在他身上連彈圣水滴子,帶念念有詞。

元無憂扭回頭來,驟然眉眼一抬,眼皮微微上挑,蹙眉低聲道:

“你放心,等我回來再拷打你。”

高延宗笑容如舊,眼里卻流露出了冰冷,

“我會在廟門候著,倘若只有你回來,我絕不讓你見到明天的一縷陽光,去給大哥陪葬吧。”

等大哥再回來時,小姑姑趕忙湊過去問,

“禮生說什么了?”

“沒聽懂。沒有一句人話,就催我趕緊更衣。”

元無憂暗自松了口氣,生怕他聽見剛才之事。

倒是高五哥見倆人研究起喜服,便推著二輪車的軸輪,過去跟那喜婆禮生閑談了起來。

他那嗓音低沉又柔緩,聽著也跟念咒一樣,居然真跟喜婆暢聊起來。

原本背對她的高長恭,突然扭頭來問她,

“你的裙子也沒褲裝嗎?是不是少東西啊,這裙子頂多到我膝蓋。”

元無憂抖了抖手里,層層疊疊的四五件,

“挺齊全的,從交崳裙到曲裾,還有裲襠呢。”

高長恭很氣憤,“這幫妖怪窮掉底了?褲子都買不起一條?!”

元無憂:“……”

這邊喜服還沒上身,那位喜婆,便忽然讓倆四肢僵硬的轎夫端來個蓮花座,還道:

“新郎子下裝就一件,反正也得脫,穿那么多就坐不上蓮臺了。”

高長恭茫然道:“什么蓮臺?”

只見兩個轎夫合力端來的那盤青瓷蓮臺上,突起的花紋走向形狀奇怪,有倆瓣桃子,還有倆圓形的、藥杵子形的托痕。

元無憂詫異,“這是給人坐的嗎?”

喜婆那張皺皺巴巴的臉上,本就黑眼仁極小,此時更是眼神不善的斜睨了她一眼,

“是給男人坐的。只有新郎子能坐,陪嫁新娘子得躺棺材,他連犢鼻裈也不穿,才能正好鑲嵌在上面。”

“啥?鑲…嵌?!這么……肉實嗎?”

元無憂此時震驚的瞠目結舌,不認識這花紋,也暴露她沒見過什么這種世面了。

姑娘家可能看不懂,畢竟沒長那結構,可高長恭一聽喜婆這話,登時惱了,

“不行!絕對不行!即便是娼妓也沒有這樣羞辱的吧?這差事我不干了……”

一見新郎子跳起來,就要臨陣脫逃,那白臉喜婆頓時眉眼鼠目獐頭起來,變得兇神惡煞,一招手便喊來了紅白兩色的轎夫,

“想悔婚欺騙女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晚你嫁也得嫁,不嫁便強娶了你獻祭!”

元無憂打她一變臉,便也從蒲團上跳了起來,此時趕緊把侄子擋在身后,極力克制著驚懼,保持鎮定從容道:

“等等,等我們商量商量。”

與此同時,她另一只手不動聲色的,在往腰后的劍鞘摸索,掂量著如何瞬間拔劍出鞘。

如今看來,那妖怪是個女餓狼沒跑了,給女的準備這么嚴實,對新郎倒如此迫不及待,想著不用剝皮就瞧見瓤,吃生肉也沒這么急的啊。

今晚表面上沒有人,其實不少都在角門后、城墻上藏著呢,蘭陵王跟鄭姑姑做先鋒獻祭女魃一事,早已被不少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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