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17樓蘭王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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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蘭王子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1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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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聲蹦出來的,是那個戴儺面的先鋒,一看見熟悉的夜叉臉,當場大聲嚷出來:

“是你?你竟敢強搶逼婚我們主子?還給他衣裳撕了!”

元無憂把手一攤:這還有好人走的道兒嗎?

她正攢著怒氣沒地發呢,此時一指城門方向:

“滾,帶著你們狗皇帝滾!他就算光眼子擱我面前搔首弄姿,我都不帶瞅一眼的。”

紅彤彤的鳳凰木下,熱鬧似乎都出自一人。

眼瞧著一群穿甲胄的兇悍男兵,簇擁著個頭極高的男人,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出了城。

在角門風口站了半晌的主仆二人,這才收回一直在窺伺的視線。

披金綴寶的男子,揪著金鬃白馬的毛,力道之狠,疼的馬兒低叫一聲,哀怨的瞅著他。

“我就該下死手,讓那個不知廉恥的云遮月被輪辱!”

仆人連忙拿長紗掩住他的口,“殿下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您有怒氣倒是沖她發啊?”

送走狗皇帝,放跑冼滄瀛、厙有余這倆禍害,元無憂才覺得心里空了些。

既然有了解毒活命的法子,她為了擁戴她的這些臣民,就一定要活著,打理好華胥國。

彼時,她剛掛好了一個“國富民強”的木牌,就聽身后有人喊:“可汗!能否借一步說話?”

回身去看,黑夜之中,兩側的燈籠架小道里,走來倆異域穿著的男子,像是主子帶個隨從。走前頭那位少年戴孔雀冠蒙面紗,個頭高挑,穿著大領子寬袖的衣褲,衣襟開叉到露出起伏高聳的胸膛線,褲子是從腰側開叉、拿金珠串連的,鑲嵌了一身紅藍寶石,而比他矮半個頭的隨從牽一匹金鬃白馬,瞅著都非富即貴。

隨著他的湊近,那張臉更加濃艷絕美,太配得上一身富貴了,

“多虧可汗救國救民。我是樓蘭商人,底下礦工因那嶺南太祝的統治,死傷無數,仰仗您懲奸除惡,愿將一處金礦捐與殿下,為扶持華胥盡微薄之力。”

少年的嗓音溫潤又低沉,卻有一雙湛藍如湖泊的眼睛,是截然相反的穩重感。

元無憂乍一看這位西域大美人兒,頓覺眼熟,便瞪著眼大刺刺的打量。

他生得很艷麗,面紗被挺拔的鼻骨高高撐起,健康的暖白色肌膚上,鑲嵌著濃眉大眼,五官骨相深邃,相貌卻皮相精美,一雙桃花眼臥蠶彎彎,竟有幾分東方韻味。被孔雀冠壓著的、棕紅色微卷的長發披散肩頭。

被女可汗熱辣的目光注視著,男子卻抿嘴露出個笑來,還順手拿過隨從的小男仆、手里提拎的一筐桃子,手心朝上遞給她:

“這是樓蘭月牙泉的桃子,可汗不要拒絕我。”

那桃子個個比拳頭大,飽滿粉紅,嬌嫩欲滴。

“小樓?”元無憂試探的問。

見他點頭應著,她心頭頓時涌現出感慨萬分。

小樓是樓蘭王的獨苗,小名桃子外號果農,倆人兒時總在一起玩兒,得有三四年沒見了,猶記得最后一面,是他要被生母接到嬮妲皇宮。

往事經年,淡了童年回憶,不想才幾年光景,他便出落得如此美艷,而她卻面目全非,親娘恐怕都認不出來……小樓是拿她當可汗了,而非童年玩伴。

何況小樓比她年長,想必早已嫁人有女。思及至此,元無憂輕輕推回他的筐,表示:

“華胥無功不受祿,只要你們礦主按時繳納上貢,我們便有稅收。”

她眼里的陌生,讓樓蘭澤十分意外。

正在這會兒,在車轱轆輾軋聲中,縣尉推著城主的四輪車過來了,后面還跟幾個服裝各異,年齡不大的青澀少年。

城主是來帶男娃給她選夫侍的,話剛說完,她把手往后一指……隨后這位樓蘭王子,便傲慢狂躁的像匹小狼,眉眼斜飛:

“姓風的,你要選他們當男寵?”

她皺了皺眉,對他的無禮很不滿意,

“不然選你?”

男子咬牙指著她,“你真是…葷素不忌!”

在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扭頭走了,還把一筐桃子也拎走了。

元無憂:“……”

樓蘭澤卻在白馬身邊停下,從馬鞍一側的包袱里,取出個被絲綢劍袍層層包裹的長劍。

雖然他很生氣,還是掏出一把紅彤彤的鐵劍,舉在女可汗面前。

說是兩年前救了個人,臨死前把劍托付給他,讓他轉交給華胥太女風既曉,說此劍名干將,是華胥先帝的佩劍,另一把莫邪劍在與她母皇倆人、結發的故城。

樓蘭澤本就懷疑,那個暴戾恣睢的女儲君,真是他的兒時玩伴?加上那人幾乎不著家,他也沒機會將劍送還。直到今日,他聽到手底下金礦有變的風聲,來此查看,才正巧見證了一出真太女復仇、退敵的歷史熱鬧。

傻狍子手端一碗黑乎乎的藥,到處尋小徒孫尋到了此處,一見小姑娘身上就剩一件圓領袍,手里端詳著一柄劍,便湊上前來。

“元明鏡把干將劍,也給她那短命原配了?他不是比阿鏡死的還早嗎?兩年前還活著?他挺能藏啊,躲過了天命結算。”

元無憂跟舊友道過謝過后,扭頭想問師祖,卻被那股沖鼻子的藥腥、熏的不敢呼吸,

“是我爹嗎?他還活著?”

傻狍子點了點頭,“孽緣啊,那小子出身也不算低,鮮卑八姓之一,更是大魏朝出了名的側帽風流少年郎,但跟元氏皇族嫡公主和嫡長子比,做正室君后就有些門不當戶不對了。”

元無憂的生父是母皇原配,但早就和離,她是六歲那年父親被反臣鳩殺后,才被沒見過幾面的母皇接回華胥。

倘若她爹還活著,那她就不是六親全無了啊!

樓蘭澤不愿聽祖孫倆分析,只覺是指桑罵槐,他落寞的轉身后,隱隱聽見老婦人說:

“那是嬮妲皇姨天山王與樓蘭王的嫡子,稼桃世子樓蘭澤,您與他打小一起玩兒的,如今怎么對他十分冷淡?”

她“哦”了一聲,“兒時的事我早不記得了,畢竟男女別途,各奔前程。他送劍的恩情,我自會以利益償還,眼下我只想重建……”

后面的話樓蘭澤便沒聽清,只加快了腳步。

隨從的小男仆回頭看了一眼,氣鼓鼓道:

“華胥走了個風流暴君,又來個絕情可汗,不記得世子是什么話?難為殿下違背陛下禁令,在母尊拋頭露面來幫她!”

“那便重新認識一下,逢場作戲罷。我不來巴結她,我那個庶出王弟可就要嫁給她了。”

倆人走遠了,樓才吩咐手下:

“務必抓到云遮月,別讓他活著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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