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08受命于天風姓璧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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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受命于天風姓璧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1日  作者:老貓釣鯊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老貓釣鯊魚 |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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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八年,元無憂頭次發現,失去母父血親和身份后,自己引以為傲的華胥國,居然無她立錐之地。

男妖后、復仇者加上異世女這仨人,這是要把她風家滅門啊?

饒是元無憂見慣了世間悲涼,也鼻頭一酸…她已經是眾叛親離,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與此同時,耳邊驟然傳來幾聲:

“不可!”

“誰敢謀害華胥獨苗?”

車輪碾地聲中,當四輪車和甲胄女將擋在身前這一刻,元無憂幡然醒悟,她的宿命是守護華胥的國土和臣民啊!別的都可拋棄。

老中青齊備的反臣三人組里,也就冼滄瀛能跟她支楞兩下,元無憂瞧著步步緊逼的男人,也不屑跟他比劃。

無憂一撩褲腳,從腳踝解下半只五彩繩串的、盤金龍白玉鐲,高舉起來,聲色俱厲:

“受命于天,人定勝天!見此玉環如見先帝,得風姓璧即得虎符。”

原來她有這個殺手锏!

羌兵自稱手持號令諸藩的風姓璧,才引來易城之約。此物與和氏璧一者虎符,一者國印,配上赤霄劍,足足讓女帝震懾八方數十年。虎符有兩半,如今太女手里出現了其中一半,在老臣眼里,就算假的此刻也是真的。

老臣連帶暗衛,齊刷刷跪地下拜。

老城主激動的、險些從車上翻下去,“是消失三年的風姓璧!持虎符者天命所歸!”

君后垂在腿側的手微顫,差點兒也跟著跪了,又想妻主已死,旁邊的心腹和愛女也沒跪。

紅裙嬌娘實在不擅于應付這場面,只覺虛偽,

“假的吧?拿過來給我看看。”

她話音未落,突然闖入一句:

“這算盤打的!我擱東北都聽著了。我給的鐲子還能有假嗎?”

只見是個一身黑亮狐裘,頭頂狍皮帽,騎個肥壯狍子的瘦婆子,靈巧的三兩步竄過來。

厙有余抱著手臂,嗤笑:“什么破鐲子,老人家您別撒野,我娘可是先帝。”

老嫗白眼:“沒教養的丫頭,敗說先帝,就連君后都是我的逆徒!”

黑裘騎狍子的瘦老嫗,冷笑著來到君后旁邊,

“你小子,恨你妻主恨到要她絕后嗎?整來個孤魂野鬼丫頭,想給自己續弦啊?”

君后臉色難看,恭敬道,“師父怎會來此?”

“昨兒香堂上的媧皇,托夢玄鳥給我啄醒,告訴我有倆逆徒要讓華胥絕后,我畢竟是鬼谷子的師妹傻狍子,便拿銅錢龜甲起了一卦,才知你這是引外敵進犯,養小鬼兒內亂。”

元無憂不識她,但看君后和城主對她挺敬重。

傻狍子還朝她招手,滿臉褶子皺開了花。

“乖孫女兒,上姥姥這兒來。”

她現在警惕性極強。

“誰是你孫女?我舉目無親,你休想害我。”

婆子咬牙切齒:

“小犢子,你忘了瞎眼之時,誰天天供你吃喝給你治病了?又是誰幫你把劍塞到拐棍里的?”

厙有余見元無憂不認得,又來勁兒了,

“你想必還不知道吧?灌你損腦朱砂,害你失憶的白毛老道就是她徒兒。你若跟她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激怒了狍子姥姥,她跳下狍子就掄拳頭,

“孽畜,吃我一雷擊木指虎!”

好家伙!雷擊木指虎?在東北民間,老百姓認為被天降雷電所劈之木,妖鬼狐仙深懼之,是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多制成飾物佩戴于身。

原來這玩應兒也能做成武器,手動驅邪?

這邊姥姥和假太女鬧起來,那邊羌兵在城下隔著護城河搭云梯,忽然有人大喊快下樓!

忽然間翁城震顫,原來是下面的羌兵,在拿幾丈高的對樓車撞城墻!

一身藏青袍裙的君后張開雙臂,踉蹌了兩步才站穩,便扭頭質問丑太女:

“你不是說,攻城器械都搗毀了嗎?”

元無憂頓時懵住,朝底下一看,吊橋都放了。

看來黑水城里有內鬼啊。

君后當即命滄瀛把她推下城樓,扔給羌人才算為民除害。

老婆子掙開紅裙女的糾纏,騎狍子竄上敵臺,可為時已晚。

森白骨鞭一抖落,小姑娘便如同一只落水的貉子,從白布棺材頂上飛過、順著剛搭的云梯滾了下去,還砸掉了倆爬一半的羌兵。

從三奧雪山俯沖下來的烏云,把黑水城整個罩住,剛才還晴空烙印的,眼瞅就要下雨。

風沙蕭肅的翁城上,就剩個坐四輪車的公輸城主,連個護衛都沒有。

年過古稀的老婦人極目眺望,被高原蹉跎成醬色的臉上,皺紋堆壘有如樹皮,她銳亮的鷹目中,掩不住憂心沉重。

黑水城是第一道屏障,也是御敵長城最堅韌的一道。

城下羌兵攜馬匹器械,足有一兩千人。國門一破,則羌兵長驅直入,幸虧吊橋收的及時,否則羌兵早進城洗劫了。

不知那掉下去的太女怎么游說的,羌人跟雨前搬家的螻蟻一般,突然分作兩波:西羌女族退兵遠去,而另一波東羌男兵,則朝著遠處看熱鬧的東胡盟友去了。

老嫗枯樹枝一樣的手指,摳著沙土砌成的墻,掉落的渣子被濕氣的風吹散。

公輸守護緊盯著城下,在尋找太女的蹤跡。

很快腳步聲便鏗鏘有力的上來,停在身旁。

小太女褪去之前的濕裘,內穿墨青圓領袍,外罩犀甲,這是西羌極珍貴的犀牛皮鎧甲,不知何人所贈。

公輸城主驀然眼眶濕潤,“主上…咋做到的?”

元無憂揉了揉結痂的太陽穴,那血跡剛凝固,疼的她瞬間精神,但面色如常:

“女羌本就占據黑水以里的勢力,不同意男羌推進,這次是北周游說兩羌共謀華胥,男羌才敢兵犯黑水。我就用羌語說北周白虜躲后面,是等咱們自家人兩敗俱傷,他好一舉征服羌族和華胥。”

老婆子瞪得昏黃的眼珠子,都銳亮了幾分!

“就這么容易?羌語無文字,全靠口口相傳,陛下何時會的羌語?”

當然沒那么容易!她一進人堆,正瞧見東羌男兵和西羌女兵摔跤,把大襟長袖都給撕的滿地布條。因男羌說[若得黑水,就不侵犯西羌。]

羌女當時怒了,說黑水城向來是她們的地盤,還能任城里婦女,遭這群犬戎迫害了?

“羌族是我華胥的藩屬,只應在我的羽翼下胡鬧,好比自家逆子分家立業,卻認北周為母,這熊孩子不得揍一頓?”

姑娘話一頓,她頭頂陰云,眼里的光卻與身穿的犀甲同耀。

“若連鄰居的語言還不會,難道要大老遠跑波斯天竺去,學那些白奴語言回來,自以為奇貨可居嗎?就像厙有余炫耀她會波斯語,可母皇在世時,那些來朝貢的波斯使臣,倘若不會說漢語,視為對天母可汗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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