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錦沒好氣的瞥了眼面前這個沒節操的女人,心道:你可真是狗。
不過,看他們仨吃得津津有味的,這個時候可不能掃了他們的興致,連忙吩咐蔡白薇和福伯福嬸去做。
朱枳燁、顏華清和鄔慕檸誰也不相上下,每人一連吃了五六碗,直到肚子撐得吃不下去,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筷子。
“咳,這里面究竟是何物聞著會散發出臭味?”
朱枳燁打著飽隔,回想著吃到嘴里的東西,一臉疑惑。
“其實就是殿下吃到的酸筍。”
花如錦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筍本就是上等的食材,做成酸筍后聞著雖有些臭味,但吃起來卻是十分美味爽口,讓酸筍汁浸入鴨爪、豬腳中,所有的配料都會讓人回味無窮。”
“沒想到你懂得如此多。”
作為在宮里長大的皇子,朱枳燁哪知道這些,滿目欽佩道:“反正就一個字,好吃。”
那不是兩個字嗎?
花如錦一臉懵,這王爺腦子果真不好使。
幾人在屋子里正敘著話,便見軍士們簇擁著一位蓬頭垢面的男人闖了進來。
“殿下,鄔知縣回來了。”
有人興奮的喊道。
鄔慕檸見到自己兄長,就激動不已的起身過去,緊緊將人抱住,不停喊道:“哥,你終于回來啦,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花如錦靜靜的打量了眼新任知縣,一臉苦笑:“你們看,我說什么,這不回來了嘛。”
“神了,簡直不可思議。”
朱枳燁錯愕不已的注視著花如錦。
顏華清也是不自禁的感慨道:“還真是吃幾碗螺螄粉就將人尋回來了。”
說完,又對花如錦示意道:“花小姐,想來鄔知縣還未用飯,快些叫人備些吧。”
“我這就去,這就去。”
不容花如錦作答,蔡白薇又自顧自的去忙活了起來。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本王?”
朱枳燁捏緊了拳頭,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刺客的來頭。
鄔樾瞧著王爺怒不可遏的樣子,心里也十分費解:“殿下向來是個淡泊的性子,即便是在京中也從不涉朝事,這次出來竟有人對殿下不利,下官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尋出來。”
“我記得昨日那群刺客有提及到是奉了某位大人的差遣,想必是官府的人。”
花如錦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許多話,她并不好明言。
膽敢刺殺王爺,這種事要么是仇敵要么就是政敵。
朱枳燁心里似乎有所察覺,暗暗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對鄔樾說道:“阿樾,你先坐下來好好歇息,其余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好。”
鄔樾眼下實在疲乏得緊,順從著坐下身來。
朱枳燁此行除了游山玩水以外,更重要的目的是聽聞魏書翰出現在了江陵城,想要替皇祖母前來探望老人家,順便勸他回京。
端視著花如錦,朱枳燁整個人態度頓時客氣了許多:“不知魏老可否在貴宅,他老人家眼下可還安好?”
聽他提及魏書翰,花如錦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寧王與魏老沾著親的。
論起來,寧王還得稱自己師父一聲舅公。
咳,這樣算,我豈不是還比寧王長了一輩。
她用長輩看小輩的眼神,連忙笑瞇瞇的回道:“家師一切都好,殿下無需操心。”
“那便好,那便好。”
朱枳燁總覺得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
因急著前去拜會舅公,他也沒心思去猜疑,起身吩咐道:“鄔蒜頭,你陪你兄長在客棧歇息,我去見見魏老。”
話落,又朝花如錦吟吟一笑:“就勞煩傻.花小姐引路了。”
“請。”
花如錦也正好向他打聽些事情。
于是,巡檢司備了車馬,兩人坐上馬車慢悠悠的朝著宅子行去。
馬車上并無外人,花如錦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殿下出京時可遇到江陵城前任知縣?”
“你說的是葉成幃吧?”
朱枳燁笑著看向她,也不知這妮子為何會打聽他的下落,一臉壞笑,饒有興致的問道:“莫非你與他私交很深,如此關心他的下落?”
“倒也不是。”
花如錦鎮定的回道:“只是當初葉公子受貶多少與我有些關聯,不愿看到他仕途受損。”
“那你還真是小覷他了。”
朱枳燁冷哼一聲:“誰敢動他呀,我老爹怕是寧肯殺了我也舍不得動他。”
“他有這么寶貝?”
花如錦見寧王一臉辛酸,一時間對葉成幃有了更多的猜疑。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他出不了事。”
朱枳燁也不再吊她胃口,據實相告道:“我出京時,他就已經提升為你們省府的按察使了,想來年關前就能到任。”
“按察使?”
花如錦聽得又驚又喜。
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員啦。
她既為葉成幃感到高興,但心里莫名的又有些失落。
那家伙往后去了省府想要再見到可就難了。
咳,這是坐火箭升上去的吧。
別人做一輩子官得個升遷都是極為不易,他不過就幾月的時間便從七品知縣升到了三品按察使。
倒也對得起他這番舍命付出。
朱枳燁見她臉上好像并沒有顯得多高興,不解的問道:“傻姑娘,你怎么了,他如今得了升遷,你怎么像是很失落?”
“沒有的事,我自然替他感到高興的。”
花如錦掩飾著內心的落寞,強顏歡笑道:“好了,魏老就在家里,你快去見見老人家吧。”
之后,領著他前往宅中見魏老,卻將自己關在廂房里,靜靜打量著桌上厚厚一挪《大業律》,腦子里突然跟短路了似的,沒出息的全是他的身影。
“哎,我沒事去想他做什么。”
花如錦沒好氣的自嘲了句,卻見花幼恩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
在前院里聽到了魏老和那位王爺的對話,小豆丁喜不自勝的撲到她懷里,樂滋滋的自顧自慶祝道:“阿姐,阿姐,你知道嗎,姐夫當了大官了,魏先生說是比知縣還要大很多的官。”
“臭丫頭,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再叫人家姐夫。”
花如錦此時也沒心思再去想這件事,橫豎他沒事就是萬幸。
倒是突然就掙了傻王爺兩千兩銀子,去內城買宅子已是可以提上日程的事情了,總不能一直讓一家老小住在這座租賃的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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