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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悅失蹤了?
陸承廷臉色一沉,渾身散發著寒氣,“說,到底怎么回事,世子妃好端端地,怎么會失蹤?”
護衛低著頭,快速將事情的原委道出。
今天世子妃出門,帶著白果先去尋糖記查賬,然后去查看新鋪子的裝修進展。
從新鋪子出來之后,見天色還早,于是帶著白果逛了首飾店、胭脂鋪,最后進了一間李氏綢緞鋪子,說是要買些料子做衣裳。
護衛架著馬車跟了一路,一直沒發現有什么異常,蕭錦悅帶著白果進綢緞鋪的時候,他沒跟進去,而是架著馬車守在鋪子門口。
護衛等了大半個時辰一直沒見世子妃出來,覺得有些奇怪,于是進了綢緞鋪。問了綢緞鋪的老板娘,說是世子妃在店里選料子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說要借用茅廁。
客人借用茅廁是常有的事,老板娘并沒有當一回事,告知茅廁在鋪子的后院,轉身就去招待別的客人了。
過后沒見蕭錦悅回來,以為她上完茅廁之后就帶著丫鬟回去了。
直到護衛進來尋找,老板娘才覺得奇怪,匆匆跑去后院的茅廁找了一圈,可卻沒看到蕭錦悅的蹤影。
護衛當即覺得不妙,立即在綢緞鋪前前后后找了又找,也沒發現什么異常。不過護衛卻發現綢緞鋪的后院有個后門,聽那位老板娘說,從后門出去,穿過一條巷子,可以通過另一條鬧街。
護衛當即沿著后門出去,在街上尋找了一圈,依然沒發現世子妃主仆的蹤跡,這才匆匆趕回府,告知陸承廷。
聽完護衛的稟告,陸承廷猜測蕭錦悅的失蹤,怕是跟她手中的制糖配方有關。
他并沒有告知府中其她人蕭錦悅失蹤的事,而是親自召集了幾個心腹暗衛,悄悄翻墻出府,跟著回來稟報的護衛去了那間李記綢緞鋪。
蕭錦悅是在一陣疼痛中醒過來的,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空無一物的屋子里,白果正昏迷著躺在她的旁邊。
她有一瞬間的迷糊,不過很快又清醒過來了。
蕭錦悅記得她在一間綢緞鋪里選料子,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然后帶著白果去了綢緞鋪后院的茅廁。
從茅廁出來后,正準備回鋪子里繼續選料子,不料后腦勺突然一陣劇痛,她剛意識到不對勁,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醒了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處空無一物的屋子里。
蕭錦悅苦笑了一下,若是她猜得不錯,她跟白果這是被人從后面打了悶棍,然后綁架來了這里。
背后出手的人,怕是沖著她手中的制糖配方過來的。
自從小海出事之后,她就讓掌柜忠叔加強了尋糖記和作坊的防衛,倒是沒想到背后的人沒能從小海那里逼問出配方,竟然如此大膽,敢綁架她。
蕭錦悅從地上翻身坐起來,她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口中塞著一塊帕子。
她側耳聽了一下,屋子外面沒有什么動靜,立即從空間里拿出一把手術刀,將反綁著雙手的繩子切斷。
雙手得到自由之后,蕭錦悅拿掉手中的帕子,然后用手術刀切斷腳上的繩子,剛準備幫白果也切開繩子,不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許是篤定蕭錦悅被抓,根本就逃脫不了,來人的腳步并沒有刻意放輕。
蕭錦悅眉頭一皺,飛快將腳上的繩子綁回去,帕子塞回口中,雙手背在身后,裝回原來被綁的樣子。
剛剛躺回原來的位置,閉上眼睛,透過眼縫,蕭錦悅看到一個蒙面黑衣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來人站在門口,并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口打量躺在地上的蕭錦悅和白果。
看了一會,許是見她們還在昏迷中,黑衣人當即轉身,看情形,似乎是準備退出去。
正在這時候,蕭錦悅卻又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綁架她的人并不止一個。
蕭錦悅當即檀唇微動,對那個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黑衣人運用了言靈,讓他去將同伴打暈。
原本還擔心黑衣人心智太堅定,言靈沒法起效,不過在看到那個黑衣人的眼神起了變化之后,蕭錦悅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黑衣人面無表情地退出屋子往外走去,蕭錦悅聽到外面的人似乎是在跟黑衣人說話,不過黑衣人并沒有作答。
許是來人對黑衣人這個同伴并沒有防備,很快蕭錦悅就就聽到一聲重重的倒地聲傳來。
蕭錦悅無聲地笑了,她知道定是黑衣人得手了。
果然,不過一會,那個黑衣人就去而復返。
當看到他面無表情地用手拖著另外一個同樣黑衣蒙面打扮的同伴,蕭錦悅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幸好白果還昏迷著,否則她還真要頭疼怎么向她解釋,這個黑衣人怎么會如此聽自己的話,將同伴給打暈了。
見后面來的那個蒙面人被扔在地上,蕭錦悅對自己的言靈術越發滿意起來。
言靈的作用還沒散去,前一個黑衣人呆呆地站在蕭錦悅的面前,一動也不動。
到這會,蕭錦悅反倒不急著脫身了。
她要脫身并不難,可就算她這次能安然脫身,但是背后的人目的沒有達到,說不定下次還會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蕭錦悅決定要驅使黑衣人將下令綁架她的人給她抓來。
眼珠一轉,她決定再次對這個黑衣人動用言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為了確保黑衣人中途不會突然清醒,蕭錦悅是從空間里拿出一枚針,扎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施展了言靈。
很快言靈再次起作用,黑衣人身子一閃,很快出了屋子。
蕭錦悅把原先綁自己手腳的繩子撿起來,走到那個被打暈的黑衣人身邊,將他的雙手雙腳都綁了起來。
然后檢查了一下白果,見她身上沒有什么異常,只有后腦勺有一個腫包,蕭錦悅就知道她也是被黑衣人從后面打暈的。
她能那么快醒過來,許是平常喝多了靈泉水,身體比白果要好些,所以醒得比她快。
為了以防萬一,蕭錦悅并沒有喊醒白果,只是給她后腦涂了些消炎止痛的藥膏。
等了一盞茶時間,剛剛那個黑衣人抗著一個男子返回了屋子。
砰地一聲,黑衣人將肩膀上扛著的男子丟在了蕭錦悅的面前。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蕭錦悅笑了。
果然不出所料,背后下令綁架她的人果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