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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悅驚訝,“我爹升任戶部右侍郎,我怎么都沒接到消息?”
“昨天原戶部右侍郎吳大人的娘親去世,吳大人要丁憂,他向皇上舉薦了我們將軍。但是當時皇上并沒有表態,沒想到今早在朝堂上,皇上卻下旨讓將軍擔任戶部右侍郎一職。”
陸承廷見蕭錦悅高興,提醒她道,“岳父大人升官,我們理當上門道賀。我吩咐大管事準備一份賀禮,等下我陪你一起回去。”
見世子爺要陪世子妃回娘家,大掌柜自然高興,不過,“世子爺、世子妃,將軍雖然升了官,但是將軍跟夫人并不打算擺筵慶賀,將軍讓夫人這幾天都閉門謝客呢。”
蕭錦悅沒想到她爹娘竟然如此低調,也不知是因為原戶部右侍郎吳大人的娘剛去世,不好在這時候大肆慶祝,還是有別的打算。
“忠叔,那你來找我,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大掌柜點頭,“將軍進了戶部,上面讓他掌管稽核版籍、賦役征收征事。并且要在一個月內稽查核實完最近十年的賦役征收賬簿。
將軍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從戶部拿了一部分賬簿回府,讓大少爺幫忙核查。那些賬簿多,時間又緊,大少爺也十分頭疼。
我今天過來見世子妃,是想問問,我能不能將您教的記賬方法教給大少爺和將軍?那些賦役征收賬簿實在是太多了,我擔心將軍沒法按時完成任務。”
蕭錦悅皺眉,她雖然沒見過戶部的賦役征收賬簿,但是這時代繁復的記賬方式就算是她也十分頭疼。
一個月要核對十年的賬薄,看來她爹一進戶部就被別人刁難啊。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他爹曾經跟戶部左侍郎鄒昌原有過矛盾。
“忠叔,你先回府。賬簿的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等下我就跟世子爺回去,還是我來教大哥吧。”
大掌柜聽了這話,當即高興不已,有世子妃回去教大少爺自然再好不過。世子妃教的記賬法他雖然掌握了,但是戶部的那一大堆賬簿他看著也頭疼,并沒有十足的信心能教得了大少爺和將軍。
岳父升了官,陸承廷讓管家備了一份厚禮,陪著蕭錦悅回了蕭府。
蕭平淵升官,并不想高調慶祝。薛氏雖然閉門謝客,但是女兒帶著女婿來了,她當然不會將他們拒之門外。
見到蕭錦悅夫妻兩個,薛氏喜笑顏開,當即讓大廚房好好準備酒菜,要留他們用膳。
蕭錦悅陪著薛氏閑話了一會,然后去書房,她大哥正苦大仇深地跟一大堆賬簿奮戰。
聽到動靜,蕭皓青抬頭,見是蕭錦悅,就跟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拉著她請教怎么處理那一大堆賬簿。
蕭錦悅并沒有一上來就開始教,她拿了兩本賬簿從頭到尾仔細看完,將里面的內容擼清楚,做到心中有數之后,然后才結合現代學的記賬方法教給蕭皓青。
陸承廷閑來無事,跟著在一旁都聽入迷了。他沒想到蕭錦悅竟然還懂做賬,不由對她刮目相看。
一個教,一個學,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等到薛氏來喊他們開飯,三人才發現竟然到了掌燈的時刻。
往常蕭平淵都當值回來了,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在戶部被什么事絆住了,已經天黑了,此時還沒見回來。
薛氏擔心蕭錦悅太晚回去,會被鎮國公府的人挑刺,沒等蕭平淵回來就下令開飯了。
蕭錦悅雖然沒見到她爹,有些遺憾,但這也是沒法的事情,總不能讓她爹為了陪她吃一頓飯,扔下公事不管。
用完膳之后,天已經黑透了,薛氏連連催著蕭錦悅跟陸承廷回去。
不料大管事從外面行色匆匆地快步走了進來,蕭錦悅眉頭一皺,忠叔跟了她爹多年,一向行事穩重,這看著怎么像是出了什么事。
“忠叔,可是有事?”
蕭忠沒想到世子妃還在府里,原本他想找薛氏,見到世子妃都開口問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昨天輪到小海休沐,他說是要回家看看他娘,當時他說要在家住一晚,今天再回作坊。
原本今天中午就要上工,可作坊里的人遲遲不見他回去,作坊里的管事讓人來通知了我。原本我擔心他是家中有事誤了時間,叫了小廝去他家尋他。
誰知小海的大姐說他昨晚沒在家中住,說是要趕回作坊里,方便今天上工。可如今卻不知他人去了哪里,我讓護衛騎著馬,從小海家到作坊這一路都尋遍了,卻半點蹤跡都沒找到。”
對那個小海,蕭錦悅還有印象。整個作坊里,就數他的手最靈巧,心思細,而且性格沉穩,蕭錦悅將全部的制糖法都教給了他,準備將他培養成一個制糖師傅。
聽說他父親早年在戰場中去了,如今家中還有一個年邁多病的娘,以及一個未嫁的大姐。小海年紀輕輕就懂事地挑起了家中的重擔。
按說這么一個懂事的小伙子,應該不會亂走才對,蕭錦悅皺眉問大管事,“他會不會是去了什么親戚朋友家?”
蕭忠搖頭,“應該不會,小海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一向行事穩重,也非常有責任心。他大姐聽說他沒回作坊,說他定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則他說了要回作坊,就絕不會沒有半點交代就去了別的地方,更不會過了上工的時間也沒回作坊。”
那這就奇怪了,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陸承廷一直聽著,見蕭錦悅擔心,于是問大掌柜,“那個小海回家后,有沒有跟家里人提過,是否有遇上什么不同尋常的人和事?他從家里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么特別的話?”
大管事搖頭,“我已經問過了,他大姐說,小海回家后,并沒有提起別的事,說的都是在作坊里跟大家一起干活的事。見他娘咳嗽又加重了,將領到的工錢全部拿給了他大姐給她娘抓藥。
原本他打算昨晚在家中住一晚,可是見她大姐為了貼補家用,接了不少漿洗的衣裳回家,他不忍心大姐辛苦,所以昨晚天黑了還要趕回作坊里,說早點回去,多做點活計,也能多領一點工錢給他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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